第二十九章 伤口
黑纹布料死死黏在秦菀腰上，血红与暗黑缠在一起，莫染拿起被撕得稀巴烂的一角，试着拽动。秦菀果然疼得直不起腰。
长痛不如短痛，莫染趁秦菀沉浸在痛苦中，一把撕开所有的黑纹布，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秦菀已经开始神智不清，头无力地耷拉在软椅扶手上。
“药在哪？”莫染拉开一个个抽屉查看。
秦菀的最后一丝清醒全在这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中。
“第四个第一排，你随便撒。”
莫染抽开第四个抽屉，摸起第一排不知哪个，拿开瓶塞，在鼻子旁嗅了嗅，才放心抖抖瓶子把药粉撒在红红紫紫的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肉完好如初。秦菀恢复了淡定自若的神情，拿起白布简单包扎住伤口。
“老秦下手真狠。”秦菀扯过衣服披在身上。
莫染自觉走开，背对秦菀。
从小的家庭教育和宫廷礼仪深深刻在他骨子里，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走。”几个眨眼，秦菀换好百家围猎专用的狩猎服，极具秦家特色。底料纯黑，纹路竟也是纯黑，细看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花。狩猎服的坚硬衬出了秦菀的棱角分明，纯黑的眸子被室内的烛光照得星光熠熠。
秦菀走出了客栈，右侧往后一步跟着同样浑身黑的少年侍从。
秦菀一个飞身上了马，侍从如影随形地跟在汗血宝马旁。
侍从出声：“秦公子。”
秦菀跟着马的节奏轻松晃着，哼着小调，停下应了了一声：“嗯？”
侍从：“你说这次门派切磋弑门会不会被打得哭爹喊娘？”
秦菀揪了把马毛，摊在手心，一口气呼出去，马毛翻飞：“不会。”
侍从问道：“为何？”
秦菀一夹马肚，马吧嗒吧嗒地小跑起来：“红缨挽君子礼仪，同样派新人出战，据我所知，新人实力弱得很，不禁打，唯一值得注意的就一个北方家族的庶子，但灵力比你还低了一重。蕴青白蕙足以应付他们。”
秦菀“嘶”了一声，继续说道：“但门派切磋不止红缨挽一派，玄真门这次就下了大手笔，游云你知道吗？每年测灵，皇室都要挑些好苗子在眼皮底下训练，放以前游云这般资质定是被皇室征用的。”秦菀放低声音，“但如今这个皇帝年轻，大权还没握在手中，怎么敢把游家小儿子当做人质要挟游家？所以放他走了，游云比你年长一岁，修为可能与我比肩，啧啧，不可多得的奇才。”
莫染看着自家公子在马背上隐秘夸赞自己而没有一丝羞耻，歪过了头，不想再说什么。
没想到秦菀像开了话匣子一般喋喋不休，马在渐渐热闹的街道上一步一驱，人在渐渐冷清的氛围里自言自语。
“说真的，我小时真没这么大潜力，那时简直不敢想九岁达化灵是怎样的高人，我小时资质极差，武者修炼的灵脉细小脆弱，但我爹不愿放弃，他从一批海外来的不知何处的人中花高价买了一个木傀儡，不是灵傀，是那种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小人儿，我爹听那些人说可以从根本改善人的资质，但本身有害，不可久戴，于是七岁那年就摘了，七岁那年测灵，我一鸣惊人。”
秦菀扯了扯衣领，“但有个天杀的旁氏子弟红了眼，向我爹求那块木傀儡，这本就是我爹给我的，我不给谁也拿我没辙，但族中之人传播谣言能力极强，质疑我爹假公济私，小肚鸡肠。我爹一族之主，为了给家族做个榜样，和我商议妥协交出木傀儡，没想到他们又为谁先戴这块木头做的小人争了起来。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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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痛不如短痛，莫染趁秦菀沉浸在痛苦中，一把撕开所有的黑纹布，露出一片血肉模糊。
秦菀已经开始神智不清，头无力地耷拉在软椅扶手上。
“药在哪？”莫染拉开一个个抽屉查看。
秦菀的最后一丝清醒全在这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中。
“第四个第一排，你随便撒。”
莫染抽开第四个抽屉，摸起第一排不知哪个，拿开瓶塞，在鼻子旁嗅了嗅，才放心抖抖瓶子把药粉撒在红红紫紫的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皮肉完好如初。秦菀恢复了淡定自若的神情，拿起白布简单包扎住伤口。
“老秦下手真狠。”秦菀扯过衣服披在身上。
莫染自觉走开，背对秦菀。
从小的家庭教育和宫廷礼仪深深刻在他骨子里，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走。”几个眨眼，秦菀换好百家围猎专用的狩猎服，极具秦家特色。底料纯黑，纹路竟也是纯黑，细看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花。狩猎服的坚硬衬出了秦菀的棱角分明，纯黑的眸子被室内的烛光照得星光熠熠。
秦菀走出了客栈，右侧往后一步跟着同样浑身黑的少年侍从。
秦菀一个飞身上了马，侍从如影随形地跟在汗血宝马旁。
侍从出声：“秦公子。”
秦菀跟着马的节奏轻松晃着，哼着小调，停下应了了一声：“嗯？”
侍从：“你说这次门派切磋弑门会不会被打得哭爹喊娘？”
秦菀揪了把马毛，摊在手心，一口气呼出去，马毛翻飞：“不会。”
侍从问道：“为何？”
秦菀一夹马肚，马吧嗒吧嗒地小跑起来：“红缨挽君子礼仪，同样派新人出战，据我所知，新人实力弱得很，不禁打，唯一值得注意的就一个北方家族的庶子，但灵力比你还低了一重。蕴青白蕙足以应付他们。”
秦菀“嘶”了一声，继续说道：“但门派切磋不止红缨挽一派，玄真门这次就下了大手笔，游云你知道吗？每年测灵，皇室都要挑些好苗子在眼皮底下训练，放以前游云这般资质定是被皇室征用的。”秦菀放低声音，“但如今这个皇帝年轻，大权还没握在手中，怎么敢把游家小儿子当做人质要挟游家？所以放他走了，游云比你年长一岁，修为可能与我比肩，啧啧，不可多得的奇才。”
莫染看着自家公子在马背上隐秘夸赞自己而没有一丝羞耻，歪过了头，不想再说什么。
没想到秦菀像开了话匣子一般喋喋不休，马在渐渐热闹的街道上一步一驱，人在渐渐冷清的氛围里自言自语。
“说真的，我小时真没这么大潜力，那时简直不敢想九岁达化灵是怎样的高人，我小时资质极差，武者修炼的灵脉细小脆弱，但我爹不愿放弃，他从一批海外来的不知何处的人中花高价买了一个木傀儡，不是灵傀，是那种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小人儿，我爹听那些人说可以从根本改善人的资质，但本身有害，不可久戴，于是七岁那年就摘了，七岁那年测灵，我一鸣惊人。”
秦菀扯了扯衣领，“但有个天杀的旁氏子弟红了眼，向我爹求那块木傀儡，这本就是我爹给我的，我不给谁也拿我没辙，但族中之人传播谣言能力极强，质疑我爹假公济私，小肚鸡肠。我爹一族之主，为了给家族做个榜样，和我商议妥协交出木傀儡，没想到他们又为谁先戴这块木头做的小人争了起来。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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