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青楼
莫染没话讲了，只好继续闭眼修炼。秦菀捡起块石头，往河里一掷，水花溅了莫染一脸。
彤华果然名不虚传。茶馆酒楼，画舫碧云，远处群山环绕。再起层雾就是梦中的蓬莱仙境。人人服饰雅致清丽，布铺生意兴隆，青楼财源滚滚，书斋传来朗朗书声，典当铺前也排满了人。
莫染换上了秦家的侍从服，跟在行走的马车旁，暗自诽腹道：“秦家一年四季都穿全黑吗？就不会换个明亮的色，穿上就像死了人似的。”
马车上的铜铃叮当响，马夫拉紧缰绳，马车停下一家客栈前，车内伸出一只手。
“染儿。”
莫染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在秦家众侍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去牵那只手，秦菀下了车松开手，环视一圈被称为仙都彤华的街道全貌，慢悠悠地进了客栈。
莫染压低：“秦菀！”
秦菀若无其事，展开扇子：“染儿，听说这的青楼档次都比别地的高，布局雅致不说，连妓子都是自小读书作画长大的，就像书香世家出来的一般，小倌也是精通琴棋书画。要不卸了行李一起去看看？”
莫染恼怒，别过头：“不去。”
秦菀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吩咐过掌柜把行李拿上预定的客房后，动作极快地换好一身轻便的衣服下楼，脚底生烟，捏住莫染的手腕跑出客栈。
一路闲逛吃了许多彤华的当地小吃，绕了无数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名振彤华的青楼——鸢盏楼。
“进去看看。”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女子面容的帐幔，绣工精细了得，镂花的象牙脚凳规律排放，银制灯架红烛高起。
鸟架停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站着几个秀气的侍女。
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光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升起袅袅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大厅。厅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当真好景致。”秦菀在扇子后赞叹。
“二位公子面生啊，应是赶来参加百家狩猎的吧，哎呦，一路风尘仆仆，应是受累了吧，老身这就给二位点几位清丽的姑娘来！”老鸨徐娘半老，身材丰满，亲热地挽住莫染的手臂，没等莫染开口，话已经堆了一肚子。
“等等，老鸨。”秦菀在老鸨耳边耳语几句。
老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了，小公子，这就给您办。”
莫染扯了扯秦菀的衣袖，秦菀会意，轻笑说：“我家侍卫打听过，鸢盏楼里的男人清丽秀美，比女人还出名。放心，点的是卖艺不卖身的。”
莫染瞪他一眼。
很快就有清丽的侍女引他们上楼，带到房间门前，礼仪都像足了大家闺秀。
秦菀推开门，悦耳清脆的琴声悠扬响起，一人坐在屏风之后，双手起起落落。
莫染听这曲调，不禁一怔。
这是水鸿？颜赐的曲？
莫染五岁时有一本《颜氏曲集》，爱不释手，当时不懂什么琴曲，只因为是娘亲送他的生辰礼，欢喜了一整天。后来学了琴，把颜赐的曲子每个都弹了七八遍，最为钟爱的也是《水鸿》，上百遍不止。琴音空灵动听，银铃般作响。像误入凡间的精灵在海中观看形状各异的珊瑚，其美丽不敢让人不忍破坏伤害，又如风吹树叶沙沙舞动，纯美静谧。现在颜赐的曲子鲜少有人谈，远古的曲子呢，说出来以为一群原野人在草原上乱吼，有失体面。《颜氏曲集》也鲜少流传于世。因此莫染就没遇到过可以好好大谈一场琴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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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华果然名不虚传。茶馆酒楼，画舫碧云，远处群山环绕。再起层雾就是梦中的蓬莱仙境。人人服饰雅致清丽，布铺生意兴隆，青楼财源滚滚，书斋传来朗朗书声，典当铺前也排满了人。
莫染换上了秦家的侍从服，跟在行走的马车旁，暗自诽腹道：“秦家一年四季都穿全黑吗？就不会换个明亮的色，穿上就像死了人似的。”
马车上的铜铃叮当响，马夫拉紧缰绳，马车停下一家客栈前，车内伸出一只手。
“染儿。”
莫染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在秦家众侍卫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去牵那只手，秦菀下了车松开手，环视一圈被称为仙都彤华的街道全貌，慢悠悠地进了客栈。
莫染压低：“秦菀！”
秦菀若无其事，展开扇子：“染儿，听说这的青楼档次都比别地的高，布局雅致不说，连妓子都是自小读书作画长大的，就像书香世家出来的一般，小倌也是精通琴棋书画。要不卸了行李一起去看看？”
莫染恼怒，别过头：“不去。”
秦菀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吩咐过掌柜把行李拿上预定的客房后，动作极快地换好一身轻便的衣服下楼，脚底生烟，捏住莫染的手腕跑出客栈。
一路闲逛吃了许多彤华的当地小吃，绕了无数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名振彤华的青楼——鸢盏楼。
“进去看看。”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女子面容的帐幔，绣工精细了得，镂花的象牙脚凳规律排放，银制灯架红烛高起。
鸟架停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站着几个秀气的侍女。
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光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升起袅袅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大厅。厅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当真好景致。”秦菀在扇子后赞叹。
“二位公子面生啊，应是赶来参加百家狩猎的吧，哎呦，一路风尘仆仆，应是受累了吧，老身这就给二位点几位清丽的姑娘来！”老鸨徐娘半老，身材丰满，亲热地挽住莫染的手臂，没等莫染开口，话已经堆了一肚子。
“等等，老鸨。”秦菀在老鸨耳边耳语几句。
老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了，小公子，这就给您办。”
莫染扯了扯秦菀的衣袖，秦菀会意，轻笑说：“我家侍卫打听过，鸢盏楼里的男人清丽秀美，比女人还出名。放心，点的是卖艺不卖身的。”
莫染瞪他一眼。
很快就有清丽的侍女引他们上楼，带到房间门前，礼仪都像足了大家闺秀。
秦菀推开门，悦耳清脆的琴声悠扬响起，一人坐在屏风之后，双手起起落落。
莫染听这曲调，不禁一怔。
这是水鸿？颜赐的曲？
莫染五岁时有一本《颜氏曲集》，爱不释手，当时不懂什么琴曲，只因为是娘亲送他的生辰礼，欢喜了一整天。后来学了琴，把颜赐的曲子每个都弹了七八遍，最为钟爱的也是《水鸿》，上百遍不止。琴音空灵动听，银铃般作响。像误入凡间的精灵在海中观看形状各异的珊瑚，其美丽不敢让人不忍破坏伤害，又如风吹树叶沙沙舞动，纯美静谧。现在颜赐的曲子鲜少有人谈，远古的曲子呢，说出来以为一群原野人在草原上乱吼，有失体面。《颜氏曲集》也鲜少流传于世。因此莫染就没遇到过可以好好大谈一场琴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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