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牺牲
“嘛呢嘛呢！？“
彭越跌跌撞撞地大吼着冲进李凡所在的研究室，跳到他面前站定，紧接着双手擂胸，压下嗓门作“怒喝”状。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它们！这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我是新世界的神！看着吧！该斥候们上场表演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嘿！说你呢！别他妈再学猩猩了！！”
李凡一脸的无可奈何，看着彭越这个“22岁的大龄剩男”依然努力扮成中二少年的模样，不由苦笑着低下头，继续捶打自己的双腿，默默沉思着什么。
“彭越...你怕死么？”
彭越手舞足蹈的身形一滞。
“...怕。”
“但我更怕死之前，脑子里只剩下恐惧。”
...
同一时间，A区，03号会议室。
“六号斥候呢？”
站在集合队列前方的一号斥候叶茜问道。
“去接十号斥候了，据说今天刚出培养仓。难以理解，刚认识就对人家这么热情...”三号斥候，彭越口中的大胸妹杨舒涵用故作冷漠的语气回答着。
“难以理解的应该是...你居然知道六号斥候去哪儿和去干什么了...”
旁边，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扎着一道马尾，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废美男模样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对杨舒涵说道。
“魏知...你这个阴险的死基佬...别露出那种笑容恶心我...”
中年男子闻言不为所动，依然一脸和煦灿烂的笑容。
“不等了...”
叶茜撇了一眼腕表上的刻度针，抬头看着对面七人说道。
“鲁木的光球已经开始主动进攻了，虽然我们依然没能掌握自主意识...但情况紧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开始讲述任务。”
“前线的军队现在正在用人命来牵扯这三个光球。上级的作战意见是...我们赶到前线后，分为攻击/辅助两大分组，进行牵扯或攻击。在能够自保的前提下将它引至远处，同时收集其信息情报。当然了...最好能够对它产生杀伤，但这是第三优先级的任务。。”
“进攻组，二号‘双剑’张铭飞、三号‘酸蚀’杨舒涵、四号‘饿狼’刘涛、五号‘爆破’孙牧仁、七号‘风沙’徐齐来、九号‘真空’张一辰，你们先行入场，但入场时间需要间隔两分钟。入场后，各自寻找到合适位置再进行心灵壁垒激活，以避免相互进攻。”
“辅助组，我、六号‘兴奋剂’彭越、十号“通讯员”李凡，到达既定位置后，我会第一时间转变为“驻扎”状态进行保护，其他人不要激活心灵壁垒，只以自体异能进行辅助工作...当然，李凡例外。另外，八号‘医生’魏知也跟随辅助组，但需要你随时待命，必要时可能要转为进攻。”
“任务叙述完毕，魏知跟我暂时留下等六号和十号，各位进攻组的成员可以先行进发了。”
人群站起离开房间，前往设备车间准备进发。走在最后的杨舒涵脚步稍却，望了望另外三个方的通道尽头，依然没有发现彭越的影子，这才撇撇嘴走掉了。
合上手里的资料，叶茜看向了魏知。
“除了李凡，你应该是激发状态下最有希望保持理智的第二人了。怎么样？昨天那次试验...成功了么？”
“成功了，只不过不是我，而是‘他’。”魏知笑着说道。
“...真是个大麻烦，还不如完全失控...”
叶茜显得微微有些失落。
“谁说不是呢...”
魏知依然保持着和煦的微笑，目光望向外面的通道，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
...
“重力似乎又增加了一点...”
李凡慢腾腾地走着，嘴里嘟嘟囔囔。
“在培养仓里明明觉得挺好了，一出来还是有些站不稳...”
“已经不错了...人家那些长年卧病在床的，刚下地怎么也得恢复俩月才能正常。”
彭越看着李凡亦步亦趋的样子，不由得嗤笑道。
——六号、十号斥候，请迅速移至A-03会议室。
AI语音响起，彭越的笑脸一滞。
“完了完了...那个疯婆子肯定生气了...”
“疯婆子？谁啊？”
李凡好奇地问道。
“一号斥候，‘堡垒’叶茜。我跟你说哈，在我的感知里，那姑娘的情绪总是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一言不合就怼人...语言和行动一起的那种！”
似乎在叶茜手里吃过不少亏，彭越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怂”字。嘴里嘟囔着，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圈形的单耳耳机，戴在了头上。
——作战频段已连线。
“我得先打听一下情报...AI！呸...忘了这么叫不会激活了...北极星！接入三号斥候的私人频段。”
——已连接。
“是萌大奶吗？等会！先别上火...李凡我接来了，现在就是想问问咱们的任务...”
“是么...好的，我知道了。”
一旁的李凡看着彭越满脸猥琐的贱笑慢慢变得严肃，本来已经逐渐稳健的脚步因为紧张，不由地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
“咱们被分入辅助组我不意外，毕竟平时也确实是这么演练的...但是，多出来了一个麻烦的人物...”
“谁？”
“八号斥候，‘医生’——魏知。”
“医生？那不挺好的么？”
李凡好奇地问道。只见彭越突然哭丧起了脸，似乎这个人带给他的阴影要远超一号斥候叶茜。
“他是个基佬啊！很变态的那种！”
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彭越打了个哆嗦。
“快快快快...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惹不起惹不起...”
李凡挠了挠头，觉得身边这些人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三分钟后，他们终于走到了房间里，面容冷峻的叶茜和笑着的魏知一同转头，看向他们。
叶茜嘴角抖了抖，似乎强忍下了火气，把手中的分别资料扔向尬笑着的彭越和一脸懵懂的李凡，留下一句“出发”迈出了门口。
魏知依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向李凡伸出了手掌。
“你好，我是魏知，八号斥候。”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握这个手...”彭越贱兮兮地凑到李凡耳边说道。
李凡没搭理。他略微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位笑着的中年男子，定定身形，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
“李凡，十号。”
“走吧，跟我来。进攻组已经出发，就差咱们了。”
说罢，魏知也朝门外走去。
“我觉得没啥问题啊...挺普通...呃...”
李凡跟上去，正小声对彭越说着自己没觉得魏知有任何问题，突然瞄见前面走着的魏知抬起手臂，轻轻嗅了一下接触过自己的手掌，露出一抹陶醉的表情。
“...好吧，我现在有些同意你的看法了。”
...
前线，军队形成的包围圈里，一位军官着装的军人正在按着耳朵上的通讯器说着什么。
“收到，我们一定会坚守阵地，等待斥候小队的支援。另外，请求尽快调动一台履带式极阳电子炮的支援。”
连接断开，军官放下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景象，攥紧了拳头。
军队接到的命令，是优先保护后方正在撤入避难所的平民，其次则是医疗、科研编制的后勤军人，剩余所有人则驻扎在避难所外的五公里处，阻拦三只光球的前进。但是...面对普通武器攻击完全无效的鲁木光球，军队别无选择，唯有以士兵们的身体和生命去主动吸引它们这一个“蠢办法”。
包围圈内，十几个军人正在三个光球的近前处不停躲避着。
又一声嘶吼传来，军官心里默默计算着场内十几人能够坚持的时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换一批军人赴死了。
他看了看周边的军士，或稚嫩或成熟的一张张面孔上，虽然都带有恐惧的神色，多数人的身体也都或轻或重地微微颤抖，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地围成圈，看着场内的情况，随时准备替换上前。
“操——”
正在与光球周旋的一名军人突感力竭，膝盖一软，躲闪不及的胳膊被突然加速的光球“吞”入其中。已经知道自己无法逃跑的他，目光望向家乡的方向，嘴巴嘟囔出一句模糊的唇形。然后猛地抬起右腿，用另一只手抽出战术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狠狠扎入自己的太阳穴。
“噗！”
伴随着利刃破颅的声音，已经“吞噬”到军人肩头位置的光球突然停住了。就像是人类咬断了一根面条，或者用利刃切下了一小块黄油...大半具尸体从光球外层滑落下来，内脏顺着精准切割般的伤口歪出，鲜红的血液慢慢流淌，浸湿了身下的土壤。
看到这一幕的军官强咬着牙关，来不及感到疑惑，手臂猛地向前挥出。
“补替！”
包围圈的内侧，一名中年军人和一个青年军人同时并肩走出。他们相互望了一眼，青年突然拔脚向前冲去，却被身形明显更加强壮魁梧的中年人一把拖拽回来，扔到身后。
“小子！练好了身板儿再来抢功吧！”
中年人爽朗的大笑，迈着稳健而决绝地脚步向前跑去。他越跑越快，迎面而来的光球突然一个加速，却被他灵巧地一个急刹扭身躲过。
“老子入伍前可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没那么容易死！”
中年人身后，那位被拉回队列的青年军人泪水涌出，死死盯着面前的景象。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咽下了想要嘶吼的冲动，一言未发。
一丝鲜血，沿着青年军人的嘴角，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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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跌跌撞撞地大吼着冲进李凡所在的研究室，跳到他面前站定，紧接着双手擂胸，压下嗓门作“怒喝”状。
“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它们！这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我是新世界的神！看着吧！该斥候们上场表演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嘿！说你呢！别他妈再学猩猩了！！”
李凡一脸的无可奈何，看着彭越这个“22岁的大龄剩男”依然努力扮成中二少年的模样，不由苦笑着低下头，继续捶打自己的双腿，默默沉思着什么。
“彭越...你怕死么？”
彭越手舞足蹈的身形一滞。
“...怕。”
“但我更怕死之前，脑子里只剩下恐惧。”
...
同一时间，A区，03号会议室。
“六号斥候呢？”
站在集合队列前方的一号斥候叶茜问道。
“去接十号斥候了，据说今天刚出培养仓。难以理解，刚认识就对人家这么热情...”三号斥候，彭越口中的大胸妹杨舒涵用故作冷漠的语气回答着。
“难以理解的应该是...你居然知道六号斥候去哪儿和去干什么了...”
旁边，一个戴着金边眼镜、扎着一道马尾，看起来颇有几分颓废美男模样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对杨舒涵说道。
“魏知...你这个阴险的死基佬...别露出那种笑容恶心我...”
中年男子闻言不为所动，依然一脸和煦灿烂的笑容。
“不等了...”
叶茜撇了一眼腕表上的刻度针，抬头看着对面七人说道。
“鲁木的光球已经开始主动进攻了，虽然我们依然没能掌握自主意识...但情况紧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开始讲述任务。”
“前线的军队现在正在用人命来牵扯这三个光球。上级的作战意见是...我们赶到前线后，分为攻击/辅助两大分组，进行牵扯或攻击。在能够自保的前提下将它引至远处，同时收集其信息情报。当然了...最好能够对它产生杀伤，但这是第三优先级的任务。。”
“进攻组，二号‘双剑’张铭飞、三号‘酸蚀’杨舒涵、四号‘饿狼’刘涛、五号‘爆破’孙牧仁、七号‘风沙’徐齐来、九号‘真空’张一辰，你们先行入场，但入场时间需要间隔两分钟。入场后，各自寻找到合适位置再进行心灵壁垒激活，以避免相互进攻。”
“辅助组，我、六号‘兴奋剂’彭越、十号“通讯员”李凡，到达既定位置后，我会第一时间转变为“驻扎”状态进行保护，其他人不要激活心灵壁垒，只以自体异能进行辅助工作...当然，李凡例外。另外，八号‘医生’魏知也跟随辅助组，但需要你随时待命，必要时可能要转为进攻。”
“任务叙述完毕，魏知跟我暂时留下等六号和十号，各位进攻组的成员可以先行进发了。”
人群站起离开房间，前往设备车间准备进发。走在最后的杨舒涵脚步稍却，望了望另外三个方的通道尽头，依然没有发现彭越的影子，这才撇撇嘴走掉了。
合上手里的资料，叶茜看向了魏知。
“除了李凡，你应该是激发状态下最有希望保持理智的第二人了。怎么样？昨天那次试验...成功了么？”
“成功了，只不过不是我，而是‘他’。”魏知笑着说道。
“...真是个大麻烦，还不如完全失控...”
叶茜显得微微有些失落。
“谁说不是呢...”
魏知依然保持着和煦的微笑，目光望向外面的通道，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
...
“重力似乎又增加了一点...”
李凡慢腾腾地走着，嘴里嘟嘟囔囔。
“在培养仓里明明觉得挺好了，一出来还是有些站不稳...”
“已经不错了...人家那些长年卧病在床的，刚下地怎么也得恢复俩月才能正常。”
彭越看着李凡亦步亦趋的样子，不由得嗤笑道。
——六号、十号斥候，请迅速移至A-03会议室。
AI语音响起，彭越的笑脸一滞。
“完了完了...那个疯婆子肯定生气了...”
“疯婆子？谁啊？”
李凡好奇地问道。
“一号斥候，‘堡垒’叶茜。我跟你说哈，在我的感知里，那姑娘的情绪总是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一言不合就怼人...语言和行动一起的那种！”
似乎在叶茜手里吃过不少亏，彭越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怂”字。嘴里嘟囔着，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圈形的单耳耳机，戴在了头上。
——作战频段已连线。
“我得先打听一下情报...AI！呸...忘了这么叫不会激活了...北极星！接入三号斥候的私人频段。”
——已连接。
“是萌大奶吗？等会！先别上火...李凡我接来了，现在就是想问问咱们的任务...”
“是么...好的，我知道了。”
一旁的李凡看着彭越满脸猥琐的贱笑慢慢变得严肃，本来已经逐渐稳健的脚步因为紧张，不由地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
“咱们被分入辅助组我不意外，毕竟平时也确实是这么演练的...但是，多出来了一个麻烦的人物...”
“谁？”
“八号斥候，‘医生’——魏知。”
“医生？那不挺好的么？”
李凡好奇地问道。只见彭越突然哭丧起了脸，似乎这个人带给他的阴影要远超一号斥候叶茜。
“他是个基佬啊！很变态的那种！”
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彭越打了个哆嗦。
“快快快快...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惹不起惹不起...”
李凡挠了挠头，觉得身边这些人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三分钟后，他们终于走到了房间里，面容冷峻的叶茜和笑着的魏知一同转头，看向他们。
叶茜嘴角抖了抖，似乎强忍下了火气，把手中的分别资料扔向尬笑着的彭越和一脸懵懂的李凡，留下一句“出发”迈出了门口。
魏知依然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向李凡伸出了手掌。
“你好，我是魏知，八号斥候。”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握这个手...”彭越贱兮兮地凑到李凡耳边说道。
李凡没搭理。他略微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位笑着的中年男子，定定身形，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
“李凡，十号。”
“走吧，跟我来。进攻组已经出发，就差咱们了。”
说罢，魏知也朝门外走去。
“我觉得没啥问题啊...挺普通...呃...”
李凡跟上去，正小声对彭越说着自己没觉得魏知有任何问题，突然瞄见前面走着的魏知抬起手臂，轻轻嗅了一下接触过自己的手掌，露出一抹陶醉的表情。
“...好吧，我现在有些同意你的看法了。”
...
前线，军队形成的包围圈里，一位军官着装的军人正在按着耳朵上的通讯器说着什么。
“收到，我们一定会坚守阵地，等待斥候小队的支援。另外，请求尽快调动一台履带式极阳电子炮的支援。”
连接断开，军官放下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景象，攥紧了拳头。
军队接到的命令，是优先保护后方正在撤入避难所的平民，其次则是医疗、科研编制的后勤军人，剩余所有人则驻扎在避难所外的五公里处，阻拦三只光球的前进。但是...面对普通武器攻击完全无效的鲁木光球，军队别无选择，唯有以士兵们的身体和生命去主动吸引它们这一个“蠢办法”。
包围圈内，十几个军人正在三个光球的近前处不停躲避着。
又一声嘶吼传来，军官心里默默计算着场内十几人能够坚持的时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换一批军人赴死了。
他看了看周边的军士，或稚嫩或成熟的一张张面孔上，虽然都带有恐惧的神色，多数人的身体也都或轻或重地微微颤抖，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地围成圈，看着场内的情况，随时准备替换上前。
“操——”
正在与光球周旋的一名军人突感力竭，膝盖一软，躲闪不及的胳膊被突然加速的光球“吞”入其中。已经知道自己无法逃跑的他，目光望向家乡的方向，嘴巴嘟囔出一句模糊的唇形。然后猛地抬起右腿，用另一只手抽出战术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狠狠扎入自己的太阳穴。
“噗！”
伴随着利刃破颅的声音，已经“吞噬”到军人肩头位置的光球突然停住了。就像是人类咬断了一根面条，或者用利刃切下了一小块黄油...大半具尸体从光球外层滑落下来，内脏顺着精准切割般的伤口歪出，鲜红的血液慢慢流淌，浸湿了身下的土壤。
看到这一幕的军官强咬着牙关，来不及感到疑惑，手臂猛地向前挥出。
“补替！”
包围圈的内侧，一名中年军人和一个青年军人同时并肩走出。他们相互望了一眼，青年突然拔脚向前冲去，却被身形明显更加强壮魁梧的中年人一把拖拽回来，扔到身后。
“小子！练好了身板儿再来抢功吧！”
中年人爽朗的大笑，迈着稳健而决绝地脚步向前跑去。他越跑越快，迎面而来的光球突然一个加速，却被他灵巧地一个急刹扭身躲过。
“老子入伍前可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没那么容易死！”
中年人身后，那位被拉回队列的青年军人泪水涌出，死死盯着面前的景象。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咽下了想要嘶吼的冲动，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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