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匹夫不可夺志也
独孤野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
“好，不亏是我独孤野看上的兄弟，来，咱们兄弟共饮此杯，然后早早睡下，明日一早就出发”。
马小年沉寂多年如死灰般的心境荡起些许涟漪，举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而后三人围着火堆，铺开行李，沉沉睡去。
马小年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是激动或是恐惧，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仿佛跳舞一般。
第二日，清晨，三人早早醒来，篝火早已灭，尚带着丝丝暖气。
收拾好行李，吃了些干粮和肉干，马小年又找了些泉水装进随身的水袋里。
独孤野不解的问道：
“马大哥，这遍地都是积雪，随手便能拿来解渴，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马小年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三人休息了一晚，体力充沛，翻过荒山，神清气爽的朝汉唐边境线走去。
一路上，独孤野和绿柳欢声笑语，二人像是冤家一般，斗嘴不断，不时惹的绿柳一阵娇嗔，或是独孤野一阵哀嚎。
越靠近北方边境，越是荒凉，除了一望无际的漫天积雪，毫无人烟。
三人徒步走了近两日，终于看到了象征汉唐的一面旗帜。
九龙拱云旗，一面巨大的黄色旗帜立于边境线上，黄色旗帜上九条张牙舞爪杀气腾腾的金龙团团围绕着一片白色的云彩。
马小年指着前方山坡上插着的黄色旗帜，不解问道：
“独孤兄弟，这旗帜上的图案是何寓意？”
独孤野得意的笑了笑，语气自豪的说道：
“九条龙呢，代表着咱们汉唐九个州，中间的白云嘛，嗯，当今武帝陛下姓云，云代表国姓，所以，就这样喽”。
马小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身边的绿柳盯着那旗帜上的九条龙，哼了一声，不满道：
“这哪像龙嘛，一点气势都没有，真是的”。
独孤野闻言嘴角一撇，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不像，好像你这小丫头见过似的”。
绿柳哼了一声，转过身不予理睬。
马小年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绿柳，又看了看独孤野，淡淡道：
“走吧，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前方山坡下突然传来阵阵怒喝惨叫之声，夹杂着兵器相击之声。
独孤野急声说道：
“不好，快走”。
说完快速朝山坡跑去，马小年和绿柳相视一愣，然后跑着追了过去。
三人爬上山坡，朝下方一看，全都愣住了。
一百多个身穿汉唐铁甲的士兵正在和几百个身穿古蛮族服饰的精壮骑兵对冲厮杀。
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汉唐士兵，在一个汉唐将领的带领下，气势如虹，黑色的铁甲染成了红色，身后的红色披风呼呼作响。
几个对冲下来，遍地都是残肢断头的尸体，地上的积雪染成了红色一片一片。
古蛮族的士兵彪悍异常，且力量极大，尤其骑兵作战犹如如鱼得水，眼看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还折损了这么多人，不由凶性大发。
汉唐军队毕竟人数太少，几个对冲下来，也损失了几十个士兵。
奇怪的是，还剩下几十人的汉唐军队，所有士兵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望着多于己方几倍兵力的世代宿仇，只有一副副冰冷的脸庞和一双双血红的双眼。
马小年三人跑上山坡的时候，战场上最后一轮冲锋开始了。
汉唐军队为首将领和古蛮族军队的头领厮杀在一起，两个人好像都处在瑶光境界。
汉唐剩余几十人和对方几百人厮杀在一起，每当一个汉唐士兵倒下的时候，总能带走一到两个古蛮族士兵的生命。
那一双双似死如归的血红双眼，令彪悍闻名的古蛮族士兵胆寒。
怎奈兵力悬殊，不一会，几十个汉唐士兵所剩无几，剩余几人被团团包围。
和汉唐将领激斗厮杀的古蛮族首领忽然跳出圈外，哈哈大笑道：
“看看你的军队，快死光了，就剩你一个光杆将军，还不束手投降”。
汉唐将领约二十多岁年纪，冰冷的眼神透着冷冽杀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的笑道：
“我汉唐儿郎，只有战死的，投降？你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古蛮族首领大怒，骂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会把你拿下，千刀万剐，到时还能像这般嘴硬”。
正欲下令杀掉剩余几个汉唐士兵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声惨叫从自家军队后面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没一会，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终生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个身穿白衣，黑发飞扬的俊逸青年，正挥舞着一把黑色巨剑，如割稻草般收割着古蛮族士兵的生命，冷冽的眼神光芒四射。
每挥出一剑，剑气纵横，大开大合，必然倒下几个古蛮族士兵，断肢头颅滚滚而下，飘洒的鲜血在空中扬起阵阵血花。
至于那些残废的受伤未死的古蛮族士兵，白衣青年也不予理会，向前的步伐从未停留。
因为，那些未死的古蛮族士兵，喉咙都被一把银色如月的弯刀割破。
是的，白衣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黑衣青年，一瘸一拐的挥舞着银月弯刀，正在那些受伤的古蛮族士兵的脖子上，补刀。
不可思议的是，二人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绿衫的小丫头，正惊恐的抓着白发黑衣青年的衣角，两个大眼珠子吓得眼泪汪汪。
这是一个诡异的画面，所有人都像做梦似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此时此刻的马小年，也像做梦一样，原来，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从六岁就学会打猎的马小年，不知捕获了多少野兽，虽然天生无法修行，常年累月下来，却也练就了一身罕见的矫健身手和扑杀技巧。
在场活着的所有人，谁都无法看到，一丝丝缭绕的黑色死气，从战场的尸体上破体而出，快速钻入马小年灰色的双瞳之中。
马小年顿时觉得两股冰凉的气流充满双目，紧接着一股涌入魂海之中，另一股顺流而下，缓缓流入祖脉和十一条支脉，冲刷着干瘪破裂的经脉。
随着涌入的黑色死气越多，马小年干瘪的经脉慢慢圆润起来，破裂的地方竟也缓缓的修复，虽说速度很慢，总归是有效的。
马小年此时此刻，内心泛起惊涛骇浪，却也无暇顾及，只是觉得挥动弯刀的手臂愈发沉稳有力，体内的气息连绵不绝。
犹如水中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小年很喜欢这种感觉。
从跟在独孤野身后捡漏补刀，到慢慢主动出击，过程转变的很快且自然。
古蛮族军队首领怒气冲天，大吼一声：
“列阵，弓箭手”。
此时，古蛮国的兵力仅仅剩下三分之一。
只见古蛮军队响起一声牦牛怒吼似的号角，人群一阵变动，闪开空档，弓箭手齐刷刷弓弩上弦，对准马小年三人。
倒也训练有素，临危不乱，不愧是精锐之师。
汉唐将领也从呆滞中缓过神来，本以为今天会命丧于此，救援信号虽已经发出，无奈，驻军大营离此地约七八十里，已然来不及了。
本想着找个机会自爆天池，与敌方首领同归于尽，做梦也没想到会绝处逢生。
汉唐将领怒吼一声：
“兄弟们，咱们的援兵到了，灭了这些狼崽子，杀……！”
说完，强提元气，义无反顾的杀向敌方首领。
仅存的几个汉唐士兵闻声士气大振，悍不畏死的策马杀向敌方阵营。
一阵密集的箭雨笼罩在马小年三人的上方，避无可避。
独孤野肩扛巨剑，斜视上方冷哼一声，喝道：
“九剑第一式，剑破长空”。
体内天池中的元液疯狂涌入祖脉及支脉，化为磅礴的元气灌注全身，双手握着巨大铁剑，对着空中剑雨野蛮的一剑劈出。
一道实质般的巨大剑气自巨剑呼啸而出，所到之处，羽箭纷纷断裂，破碎而落。
剑气去势不减，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冲进古蛮国阵营人群，古蛮士兵躲闪不及，连人带马瞬间又带走十几条士兵的生命。
独孤野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双手扶剑，微微气喘道：
“马大哥，快，贴近敌军，不能被他们拉开距离”。
说完身影暴动，闪电般冲向敌军人群，马小年也知情况危急，容不得半点闪失，一瘸一拐的步伐瞬间快速抖动，用尽全力向前狂奔。
绿柳死死抓住马小年的衣角，脸上虽说泪汪汪的惊恐无比，脚下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
未等发出第二轮箭雨的古蛮族士兵，又迎来地狱般的噩梦，眼看无法甩掉马小年三人，无法拉开空档，退无可退的古蛮士兵也被激起本能的凶性，开始放手一搏。
仅剩一百多人的古蛮族军队与马小年和独孤野展开了数量悬殊的生死肉搏战。
寄望于人海战术活活磨死二人。
独孤野与马小年依然分工明确。
独孤野依仗着修行之人庞大的元气支撑和强悍无比的身体，施展着怪异的奇特剑法冲锋在前。
马小年在后恰到好处的刀刀破喉，偶尔出其不意的闪电一刺，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唯一的破绽就是跟在后面的绿柳。
也许是老天眷顾，数次绝境遇险，小姑娘还是完好无损。
随着古蛮士兵越来越少，独孤野体内的元气也所剩无几，身形动作略显狼狈。
马小年苍白的脸色泛起丝丝潮红，已到极限的征兆。
虽说灰色双瞳依旧源源不断的吸入黑色死气，流入经脉，使得气力大涨。
毕竟入不熬出，好比一个突然有钱之人肆意挥霍，不懂珍惜。
古蛮士兵真是悍勇异常，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被独孤野一剑穿膛，一百多人竟没有一个临阵脱逃。
正在和汉唐将领殊死搏杀的古蛮首领越发心慌意乱，无心恋战，汉唐将领抓住破绽，一枪刺中对方左肩，挑落马下。
古蛮首领跌落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冰冷铁枪尖，缓缓闭上眼睛，脖子一横。
很明显，只求一死。
许久未见动静，古蛮首领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黑衣青年。
“你本该十死无生，只是，想让你给你们天狼国主带句话”。
“所以，暂且留你狗命，以后再取也不迟”。
独孤野语气淡淡的说道。
古蛮首领内心震动，狂喜不已，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阁下想带什么话，尽管说来”。
独孤野左手扶剑，右手指着不远处山坡上的九龙拱云旗，说道：
“有一句话，在我们汉唐人人皆知，也是我们汉唐武帝陛下的一句警世之言，这句话就是”。
独孤野忽然杀气腾腾的盯着古蛮首领的双眼，眼神中透出实质般的杀机，一字一顿缓缓道：
“犯我汉唐者，虽远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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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亏是我独孤野看上的兄弟，来，咱们兄弟共饮此杯，然后早早睡下，明日一早就出发”。
马小年沉寂多年如死灰般的心境荡起些许涟漪，举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而后三人围着火堆，铺开行李，沉沉睡去。
马小年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不知是激动或是恐惧，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仿佛跳舞一般。
第二日，清晨，三人早早醒来，篝火早已灭，尚带着丝丝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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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哥，这遍地都是积雪，随手便能拿来解渴，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马小年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三人休息了一晚，体力充沛，翻过荒山，神清气爽的朝汉唐边境线走去。
一路上，独孤野和绿柳欢声笑语，二人像是冤家一般，斗嘴不断，不时惹的绿柳一阵娇嗔，或是独孤野一阵哀嚎。
越靠近北方边境，越是荒凉，除了一望无际的漫天积雪，毫无人烟。
三人徒步走了近两日，终于看到了象征汉唐的一面旗帜。
九龙拱云旗，一面巨大的黄色旗帜立于边境线上，黄色旗帜上九条张牙舞爪杀气腾腾的金龙团团围绕着一片白色的云彩。
马小年指着前方山坡上插着的黄色旗帜，不解问道：
“独孤兄弟，这旗帜上的图案是何寓意？”
独孤野得意的笑了笑，语气自豪的说道：
“九条龙呢，代表着咱们汉唐九个州，中间的白云嘛，嗯，当今武帝陛下姓云，云代表国姓，所以，就这样喽”。
马小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身边的绿柳盯着那旗帜上的九条龙，哼了一声，不满道：
“这哪像龙嘛，一点气势都没有，真是的”。
独孤野闻言嘴角一撇，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不像，好像你这小丫头见过似的”。
绿柳哼了一声，转过身不予理睬。
马小年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绿柳，又看了看独孤野，淡淡道：
“走吧，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前方山坡下突然传来阵阵怒喝惨叫之声，夹杂着兵器相击之声。
独孤野急声说道：
“不好，快走”。
说完快速朝山坡跑去，马小年和绿柳相视一愣，然后跑着追了过去。
三人爬上山坡，朝下方一看，全都愣住了。
一百多个身穿汉唐铁甲的士兵正在和几百个身穿古蛮族服饰的精壮骑兵对冲厮杀。
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汉唐士兵，在一个汉唐将领的带领下，气势如虹，黑色的铁甲染成了红色，身后的红色披风呼呼作响。
几个对冲下来，遍地都是残肢断头的尸体，地上的积雪染成了红色一片一片。
古蛮族的士兵彪悍异常，且力量极大，尤其骑兵作战犹如如鱼得水，眼看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还折损了这么多人，不由凶性大发。
汉唐军队毕竟人数太少，几个对冲下来，也损失了几十个士兵。
奇怪的是，还剩下几十人的汉唐军队，所有士兵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望着多于己方几倍兵力的世代宿仇，只有一副副冰冷的脸庞和一双双血红的双眼。
马小年三人跑上山坡的时候，战场上最后一轮冲锋开始了。
汉唐军队为首将领和古蛮族军队的头领厮杀在一起，两个人好像都处在瑶光境界。
汉唐剩余几十人和对方几百人厮杀在一起，每当一个汉唐士兵倒下的时候，总能带走一到两个古蛮族士兵的生命。
那一双双似死如归的血红双眼，令彪悍闻名的古蛮族士兵胆寒。
怎奈兵力悬殊，不一会，几十个汉唐士兵所剩无几，剩余几人被团团包围。
和汉唐将领激斗厮杀的古蛮族首领忽然跳出圈外，哈哈大笑道：
“看看你的军队，快死光了，就剩你一个光杆将军，还不束手投降”。
汉唐将领约二十多岁年纪，冰冷的眼神透着冷冽杀气，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的笑道：
“我汉唐儿郎，只有战死的，投降？你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古蛮族首领大怒，骂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会把你拿下，千刀万剐，到时还能像这般嘴硬”。
正欲下令杀掉剩余几个汉唐士兵时，意外发生了。
一声声惨叫从自家军队后面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没一会，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终生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个身穿白衣，黑发飞扬的俊逸青年，正挥舞着一把黑色巨剑，如割稻草般收割着古蛮族士兵的生命，冷冽的眼神光芒四射。
每挥出一剑，剑气纵横，大开大合，必然倒下几个古蛮族士兵，断肢头颅滚滚而下，飘洒的鲜血在空中扬起阵阵血花。
至于那些残废的受伤未死的古蛮族士兵，白衣青年也不予理会，向前的步伐从未停留。
因为，那些未死的古蛮族士兵，喉咙都被一把银色如月的弯刀割破。
是的，白衣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个白发黑衣青年，一瘸一拐的挥舞着银月弯刀，正在那些受伤的古蛮族士兵的脖子上，补刀。
不可思议的是，二人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绿衫的小丫头，正惊恐的抓着白发黑衣青年的衣角，两个大眼珠子吓得眼泪汪汪。
这是一个诡异的画面，所有人都像做梦似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此时此刻的马小年，也像做梦一样，原来，杀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从六岁就学会打猎的马小年，不知捕获了多少野兽，虽然天生无法修行，常年累月下来，却也练就了一身罕见的矫健身手和扑杀技巧。
在场活着的所有人，谁都无法看到，一丝丝缭绕的黑色死气，从战场的尸体上破体而出，快速钻入马小年灰色的双瞳之中。
马小年顿时觉得两股冰凉的气流充满双目，紧接着一股涌入魂海之中，另一股顺流而下，缓缓流入祖脉和十一条支脉，冲刷着干瘪破裂的经脉。
随着涌入的黑色死气越多，马小年干瘪的经脉慢慢圆润起来，破裂的地方竟也缓缓的修复，虽说速度很慢，总归是有效的。
马小年此时此刻，内心泛起惊涛骇浪，却也无暇顾及，只是觉得挥动弯刀的手臂愈发沉稳有力，体内的气息连绵不绝。
犹如水中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小年很喜欢这种感觉。
从跟在独孤野身后捡漏补刀，到慢慢主动出击，过程转变的很快且自然。
古蛮族军队首领怒气冲天，大吼一声：
“列阵，弓箭手”。
此时，古蛮国的兵力仅仅剩下三分之一。
只见古蛮军队响起一声牦牛怒吼似的号角，人群一阵变动，闪开空档，弓箭手齐刷刷弓弩上弦，对准马小年三人。
倒也训练有素，临危不乱，不愧是精锐之师。
汉唐将领也从呆滞中缓过神来，本以为今天会命丧于此，救援信号虽已经发出，无奈，驻军大营离此地约七八十里，已然来不及了。
本想着找个机会自爆天池，与敌方首领同归于尽，做梦也没想到会绝处逢生。
汉唐将领怒吼一声：
“兄弟们，咱们的援兵到了，灭了这些狼崽子，杀……！”
说完，强提元气，义无反顾的杀向敌方首领。
仅存的几个汉唐士兵闻声士气大振，悍不畏死的策马杀向敌方阵营。
一阵密集的箭雨笼罩在马小年三人的上方，避无可避。
独孤野肩扛巨剑，斜视上方冷哼一声，喝道：
“九剑第一式，剑破长空”。
体内天池中的元液疯狂涌入祖脉及支脉，化为磅礴的元气灌注全身，双手握着巨大铁剑，对着空中剑雨野蛮的一剑劈出。
一道实质般的巨大剑气自巨剑呼啸而出，所到之处，羽箭纷纷断裂，破碎而落。
剑气去势不减，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冲进古蛮国阵营人群，古蛮士兵躲闪不及，连人带马瞬间又带走十几条士兵的生命。
独孤野俊逸的脸庞略显苍白，双手扶剑，微微气喘道：
“马大哥，快，贴近敌军，不能被他们拉开距离”。
说完身影暴动，闪电般冲向敌军人群，马小年也知情况危急，容不得半点闪失，一瘸一拐的步伐瞬间快速抖动，用尽全力向前狂奔。
绿柳死死抓住马小年的衣角，脸上虽说泪汪汪的惊恐无比，脚下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
未等发出第二轮箭雨的古蛮族士兵，又迎来地狱般的噩梦，眼看无法甩掉马小年三人，无法拉开空档，退无可退的古蛮士兵也被激起本能的凶性，开始放手一搏。
仅剩一百多人的古蛮族军队与马小年和独孤野展开了数量悬殊的生死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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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野与马小年依然分工明确。
独孤野依仗着修行之人庞大的元气支撑和强悍无比的身体，施展着怪异的奇特剑法冲锋在前。
马小年在后恰到好处的刀刀破喉，偶尔出其不意的闪电一刺，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唯一的破绽就是跟在后面的绿柳。
也许是老天眷顾，数次绝境遇险，小姑娘还是完好无损。
随着古蛮士兵越来越少，独孤野体内的元气也所剩无几，身形动作略显狼狈。
马小年苍白的脸色泛起丝丝潮红，已到极限的征兆。
虽说灰色双瞳依旧源源不断的吸入黑色死气，流入经脉，使得气力大涨。
毕竟入不熬出，好比一个突然有钱之人肆意挥霍，不懂珍惜。
古蛮士兵真是悍勇异常，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被独孤野一剑穿膛，一百多人竟没有一个临阵脱逃。
正在和汉唐将领殊死搏杀的古蛮首领越发心慌意乱，无心恋战，汉唐将领抓住破绽，一枪刺中对方左肩，挑落马下。
古蛮首领跌落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冰冷铁枪尖，缓缓闭上眼睛，脖子一横。
很明显，只求一死。
许久未见动静，古蛮首领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黑衣青年。
“你本该十死无生，只是，想让你给你们天狼国主带句话”。
“所以，暂且留你狗命，以后再取也不迟”。
独孤野语气淡淡的说道。
古蛮首领内心震动，狂喜不已，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阁下想带什么话，尽管说来”。
独孤野左手扶剑，右手指着不远处山坡上的九龙拱云旗，说道：
“有一句话，在我们汉唐人人皆知，也是我们汉唐武帝陛下的一句警世之言，这句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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