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油漆酸奶
林离买完东西和夏元还有乔静一起吃了饭，她回家的时候顾城也刚到家。
顾城的鞋子在玄关的鞋柜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林离探头，挂好外套四下巡视，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她上了二楼，顾城卧室的门半掩着。
她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了水好好的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再下去的时候，顾城已经砌好了花茶坐在客厅看书，林离走过去，将窗帘拉上，扯了毯子裹在身上，生生站了整个沙发。
双脚放在顾城的大腿上，拿了他的花茶就往嘴里送。
顾城瞪她，她回头，状似惊吓，道：“干什么？怪吓人的。”
“想喝自己砌去。”
林离撅着嘴，念着女孩子的常用语，道：“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顾城将他的两只脚丫盖上毛毯，道：“我今天好累，等会儿你去帮我再砌一杯。”
林离二话不说，抓着茶壶就往厨房去，烧水，沏了一大壶，然后放上冰块，端上了茶几。
顾城想也没想，揉了揉眉心，将书本合上，倒在被子里便喝了一小口。
“嘶～”，顾城转头望向林离，道：“好冰，你到底放了多少冰块？”
“没多少，三分之一壶。”
“你！”
“你好凶！”，林离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对了，我今天见林晶晶了，她转到我们学校了，而且是一个班。”
顾城皱眉道：“什么？”
“怎么了？”
他坐直身子道：“没事，你最好离林晶晶远一些。”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离她远点。”
林离眼珠子转了转，道：“哎，你不说我也我不会招惹她的，不是我黑她，我感觉她看起来总有一种莫名的阴森，眼神也特别可怕。”
顾城望了她一眼，她继续道：“不过她也挺可怜的，我们班同学也不怎么喜欢她。”
“今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她桌子上还被人用红油漆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离感叹一下，道：“上面还写了她是怪物之类的话，反正就是很难听。”
“......”
“阿城，你怎么了？”林离在顾城眼前虚晃手掌。
他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别人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处理，你在学校就好好学习就行。”
林离“嘁”了一声，小声反驳道：“难不成我还能怎么样？”
学校里确实除了学习便没有其他事情课追溯了，林离回到房间，对着断更好久的微博晒了几张顾城的美照，供大家先慰藉一下寂寞的心，剩下的她打算周末再更。
第二天是二狗送林离上学的，这很少见，也很反常，依往都是顾城和她一起出门的，今早她下楼的时候客厅还是餐厅，都是空无一人。
桌上放凉了的煎蛋，她想也没想就赛进了嘴里，嚼了两口，和着一大口牛奶便上学去了。
“小姐，你早餐吃完了吗？”刚上车二狗就问。
林离皱眉，敷衍道：“吃完了。”
“顾先生说要我把这个给您。”，二狗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只三明治和酸奶，第给林离，道：“他说你早餐肯定热都不热，而且没吃几口。”
林离接过东西，道：“呃...那为什么还要问早餐吃完没有？反正都要给的不是......”
二狗望了后视镜一眼，道：“顾先生说想看您会不会说谎。”
“......”
林离鼓着腮帮子望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快到学校的时候，她问：“阿城最近在干什么？”
“这...顾先生的行程我不知道。”，二狗将车停在校门口，道：“小姐，我们到了。”
林离没接话，直接下了车，刚踏进校门，乔静就一路小跑着飞奔而来。
“林离！”
“早上好啊！”
林离一副不知所谓的愁容，眉头皱的看的人心中一紧，她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离将手里的酸奶给她，道：“给你。”
“谢谢。”
乔静拨开酸奶上的吸管外衣，扎进入口，吸了一口，道：“还挺好喝。”
“不过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阿城早上比我先走了，他没送我，我们俩最近都没怎么相处过，自从出了疗养院后，要么我上学，要么他没时间。”
“哎哟，我还以为火星撞地球什么事儿呢，忙嘛，总是会忙完的。”，乔静道：“我爸也是一阵一阵的忙，等他不忙的时候肯定会陪你的。”
“不管了，他忙，我也要忙，我得吃饭喝酒又蹦迪，我们今晚去酒吧？”，林离望向乔静道：“今晚是二狗接送我，我们要他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可是我都没去过酒吧，他们不接受未成年的。”乔静攥紧了书包带道。
“哎哟，怕什么，我认识一个酒保，可以提前预约。”林离道。
乔静犹豫着，道：“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那好吧，那我自己好了，有二狗陪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你也别去了吧。”乔静道：“毕竟我们都还未成年呢。”
“我马上就不是了，下个生日没几天了，马上就是成年礼了。”
“咦，真的吗？”，乔静惊愕道：“你竟然会比我大一岁？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呢！”
“不是长得高年纪就大的。”林离道。
“嘁~”
两人回了座位，林离便看到桌角上放着一瓶酸奶，是程寄经常给她带的，她想也没想直接拧开盖子来了一口，然后“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明明应该是甜甜的酸奶，却散发着一股子油腥味，浓腻的，带着呛人又刺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乔静回过头来，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所有人地目光也都被林离这边地动静所吸引。
“啊——”
陆续女声不断地尖叫，甚至于离开座位走出教室，林离垂头，自己吐出来地东西红彤彤地一片，将前桌的地板全部染红了，这味道好像是昨天涂鸦在林晶晶桌面上的红油漆。
乔静立刻淡定下来，扶着林离就道：“走，我们先去水管那里漱漱口。”
这时贺阳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快，水。”
“可嘶......”因为油漆的原因，林离口齿不清，她看着贺阳干净的杯子，有些犹豫。
“没事，快漱口。”
林离也不再犹豫，含在嘴里一口，然后迅速跑去水管处吐出来，大量的红色浸染了整个水池，飘散的红色水花流入下水道口，再消失不见。
程寄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乔静拍着林离的肩膀，满脸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程寄上前道。
“林离喝了这瓶酸奶。”贺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林离桌上的那瓶酸奶给拿了过来。
程寄看了眼，道：“我还没送酸奶啊。”
他拧开瓶盖，里面肉眼可见的通红一片，嗔怪道：“你就不会看一下的吗？”
乔静拍着林离的背，道：“你就别怪她了，她现在难受的紧，而且你每天都送酸奶，她不注意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们别吵，我去请校医来。”贺阳道。
林离扶着水池，嘴里的腥味愈发强烈，水流不断地滑过舌尖，还是无法冲淡那股子刺鼻地味道。
她觉得舌头上地油漆在空气中缓缓凝结，彻底地黏在自己地舌头上，简直难受地想死。
全班同学几乎都走出来，站在走廊不远处看着林离的模样，甚是有人竟拿出手机来拍，乔静眼尖，大叫着道：“拍什么拍？”
“我看就是你干的吧，从早开始就鬼鬼祟祟地，现在还拿出手机在这里拍拍拍，过分不过啊！”
乔静这么一吼，所有地目光转移到这边，被她逮住手腕地男生，委屈都要哭出来了，真是天上洒下盆狗血，直挺挺地泼在他身上，他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地事情，而且他真是觉得新奇就拍了，根本没有想法的好吗？
可是数十双眼睛刷刷地从他身上扫过，像是刀割一样，在他眼里就像是别人都是说他是凶手，但事实上和他一样，那些目光炯炯地同学同样也没什么想法，就像是冷漠惯了，只是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已。
程寄趁着这个空挡带着林离去医务室，刚到门口就看见贺阳带着校医正准备往外走，他道：“不用去了，我们过来了。”
“漱口了吗？”校医看着她嘴巴四周都是红色，有些担忧道。
林离点头，说不出话来。
“这是生理盐水，先漱口，把油漆全部漱出来。”校医拿了一瓶生理盐水给林离。
林离又对着医务室的水池，来来回回，漱的嘴巴都酸了，终于差不多将油漆漱干净了。
“有没有喝下去？”
林离摇头。
“那漱干净的话应该就没事了，回去先观察，一般少量误食都是可以直接排除体外的，回去可以饮用大量的淡盐水，有助于毒素排出体外。”
“老师，她没事了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年轻人，代谢快，一般毒素排出体外就没事了。”，校医道：“回去一定要多喝水，有什么不良的反应的话还是要及时去医院检查的。”
“好，谢谢医生。”
程寄跟医生告了别，道：“要回去休息吗？”
林离点头。
“我给顾城打电话，他应该很快就来接你了，作业我手机发给你好了，你注意查收。”
她继续点头，嘴巴还是阵阵发苦，难受的喉咙都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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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的鞋子在玄关的鞋柜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林离探头，挂好外套四下巡视，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她上了二楼，顾城卧室的门半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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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去的时候，顾城已经砌好了花茶坐在客厅看书，林离走过去，将窗帘拉上，扯了毯子裹在身上，生生站了整个沙发。
双脚放在顾城的大腿上，拿了他的花茶就往嘴里送。
顾城瞪她，她回头，状似惊吓，道：“干什么？怪吓人的。”
“想喝自己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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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将他的两只脚丫盖上毛毯，道：“我今天好累，等会儿你去帮我再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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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想也没想，揉了揉眉心，将书本合上，倒在被子里便喝了一小口。
“嘶～”，顾城转头望向林离，道：“好冰，你到底放了多少冰块？”
“没多少，三分之一壶。”
“你！”
“你好凶！”，林离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对了，我今天见林晶晶了，她转到我们学校了，而且是一个班。”
顾城皱眉道：“什么？”
“怎么了？”
他坐直身子道：“没事，你最好离林晶晶远一些。”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离她远点。”
林离眼珠子转了转，道：“哎，你不说我也我不会招惹她的，不是我黑她，我感觉她看起来总有一种莫名的阴森，眼神也特别可怕。”
顾城望了她一眼，她继续道：“不过她也挺可怜的，我们班同学也不怎么喜欢她。”
“今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她桌子上还被人用红油漆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离感叹一下，道：“上面还写了她是怪物之类的话，反正就是很难听。”
“......”
“阿城，你怎么了？”林离在顾城眼前虚晃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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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早餐吃完了吗？”刚上车二狗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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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说要我把这个给您。”，二狗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只三明治和酸奶，第给林离，道：“他说你早餐肯定热都不热，而且没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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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望了后视镜一眼，道：“顾先生说想看您会不会说谎。”
“......”
林离鼓着腮帮子望向窗外，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快到学校的时候，她问：“阿城最近在干什么？”
“这...顾先生的行程我不知道。”，二狗将车停在校门口，道：“小姐，我们到了。”
林离没接话，直接下了车，刚踏进校门，乔静就一路小跑着飞奔而来。
“林离！”
“早上好啊！”
林离一副不知所谓的愁容，眉头皱的看的人心中一紧，她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离将手里的酸奶给她，道：“给你。”
“谢谢。”
乔静拨开酸奶上的吸管外衣，扎进入口，吸了一口，道：“还挺好喝。”
“不过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阿城早上比我先走了，他没送我，我们俩最近都没怎么相处过，自从出了疗养院后，要么我上学，要么他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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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他忙，我也要忙，我得吃饭喝酒又蹦迪，我们今晚去酒吧？”，林离望向乔静道：“今晚是二狗接送我，我们要他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可是我都没去过酒吧，他们不接受未成年的。”乔静攥紧了书包带道。
“哎哟，怕什么，我认识一个酒保，可以提前预约。”林离道。
乔静犹豫着，道：“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那好吧，那我自己好了，有二狗陪着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你也别去了吧。”乔静道：“毕竟我们都还未成年呢。”
“我马上就不是了，下个生日没几天了，马上就是成年礼了。”
“咦，真的吗？”，乔静惊愕道：“你竟然会比我大一岁？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呢！”
“不是长得高年纪就大的。”林离道。
“嘁~”
两人回了座位，林离便看到桌角上放着一瓶酸奶，是程寄经常给她带的，她想也没想直接拧开盖子来了一口，然后“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明明应该是甜甜的酸奶，却散发着一股子油腥味，浓腻的，带着呛人又刺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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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续女声不断地尖叫，甚至于离开座位走出教室，林离垂头，自己吐出来地东西红彤彤地一片，将前桌的地板全部染红了，这味道好像是昨天涂鸦在林晶晶桌面上的红油漆。
乔静立刻淡定下来，扶着林离就道：“走，我们先去水管那里漱漱口。”
这时贺阳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快，水。”
“可嘶......”因为油漆的原因，林离口齿不清，她看着贺阳干净的杯子，有些犹豫。
“没事，快漱口。”
林离也不再犹豫，含在嘴里一口，然后迅速跑去水管处吐出来，大量的红色浸染了整个水池，飘散的红色水花流入下水道口，再消失不见。
程寄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乔静拍着林离的肩膀，满脸焦急。
“这是怎么回事？”程寄上前道。
“林离喝了这瓶酸奶。”贺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林离桌上的那瓶酸奶给拿了过来。
程寄看了眼，道：“我还没送酸奶啊。”
他拧开瓶盖，里面肉眼可见的通红一片，嗔怪道：“你就不会看一下的吗？”
乔静拍着林离的背，道：“你就别怪她了，她现在难受的紧，而且你每天都送酸奶，她不注意不是很正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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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离扶着水池，嘴里的腥味愈发强烈，水流不断地滑过舌尖，还是无法冲淡那股子刺鼻地味道。
她觉得舌头上地油漆在空气中缓缓凝结，彻底地黏在自己地舌头上，简直难受地想死。
全班同学几乎都走出来，站在走廊不远处看着林离的模样，甚是有人竟拿出手机来拍，乔静眼尖，大叫着道：“拍什么拍？”
“我看就是你干的吧，从早开始就鬼鬼祟祟地，现在还拿出手机在这里拍拍拍，过分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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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数十双眼睛刷刷地从他身上扫过，像是刀割一样，在他眼里就像是别人都是说他是凶手，但事实上和他一样，那些目光炯炯地同学同样也没什么想法，就像是冷漠惯了，只是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已。
程寄趁着这个空挡带着林离去医务室，刚到门口就看见贺阳带着校医正准备往外走，他道：“不用去了，我们过来了。”
“漱口了吗？”校医看着她嘴巴四周都是红色，有些担忧道。
林离点头，说不出话来。
“这是生理盐水，先漱口，把油漆全部漱出来。”校医拿了一瓶生理盐水给林离。
林离又对着医务室的水池，来来回回，漱的嘴巴都酸了，终于差不多将油漆漱干净了。
“有没有喝下去？”
林离摇头。
“那漱干净的话应该就没事了，回去先观察，一般少量误食都是可以直接排除体外的，回去可以饮用大量的淡盐水，有助于毒素排出体外。”
“老师，她没事了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年轻人，代谢快，一般毒素排出体外就没事了。”，校医道：“回去一定要多喝水，有什么不良的反应的话还是要及时去医院检查的。”
“好，谢谢医生。”
程寄跟医生告了别，道：“要回去休息吗？”
林离点头。
“我给顾城打电话，他应该很快就来接你了，作业我手机发给你好了，你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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