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话（一）
书稿刊印好后，崇祯反复告诫王承恩，要让他给所有领到书稿的人都知道，这是平日里皇上心系天下臣民所感悟，由王承恩自己搜集整理所得，只有这样才能出效果。刚开始，王承恩哪敢啊，誓死不从。怎奈，万岁爷最终以圣命力压，威逼利诱之下，被逼无奈的王承恩只好妥协，承认了这是自己所为。
时光荏苒，七八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除了早朝就是在宫内处理公务，崇祯早想改一改这体制了，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
这日，晚饭后的崇祯皇帝正和周皇后聊着天，刚聊到田贵妃开始教她们学打麻将的一些趣闻，就见王承恩速速走来禀报：“皇爷，孙承宗孙大人到了，宫外候着呢。崇祯脸带喜悦之情的哦了一声，赶紧告别皇后。边走边吩咐王承恩：“速把孙承宗孙大人引到乾清宫见朕。”边奔乾清宫而去。
看着崇祯急匆匆的样子，周玉凤周皇后眼中不禁充满了不舍与期待。
“臣……孙承宗……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殷墙壁，声音很是浑厚洪亮，一听便知此人是非常健硕之人。
崇祯赶紧让孙承宗起身，赐座、上好茶！
崇祯对这老臣很是欣赏，在孙承宗端茶饮用之际，大脑中过迅速过了一边这位老臣的履历：孙承宗，高阳人。貌奇伟，须髯戟张。与人言，声殷墙壁。始为县学生授经边郡。往来飞狐、拒马间，直走白登，又从纥干、清波故道南下。喜从材官老兵究问险要厄塞，用是晓畅边事；他是明末军事战略家、爱国者，同时又是一位教育家、学者和诗人。曾为明熹宗朱由校的老师，明末的文坛领袖 。曾任兵部尚书、辽东督师、东阁大学士等。
崇祯看着这位65岁的老臣、帝师，惋惜他在自己前世的结局的悲壮。那是崇祯十一年的事，当时大清兵深入内地。以十一月九日攻高阳，承宗率家人拒守。大兵将引去，绕城呐喊者三，守者亦应之三，曰“此城笑也，于法当破”，围复合。明日城陷，被执。望阙叩头，投缳而死，年七十有六。谥文忠。后叙宁远功，荫子锦衣世千户。非常悲壮。
崇祯还深深的知道这位老臣是忠于朝廷的，而且性格刚正不阿。他拒绝了想让他亲附的权奸魏忠贤，还进宫请求罢免魏忠贤的职位。可见咱这位老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了。
君臣聊了一下孙承宗的一些近况后就进入了正题。
“孙爱卿，朕召你进宫是有要务想拖啊，”
孙承宗赶紧行礼：“万岁请讲。”
“哎呀，老爱卿，无需多礼。这样，爱卿即已到来，舟车劳顿暂休息几日，待爱卿早朝之事，朕，会责惩兵部。到时候呢，朕，欲让你掌管兵部，以来助朕一臂之力啊。”
孙承宗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年轻的皇帝魄力十足啊：“臣，敢不授命！”
“好！好！很好！有爱卿助力，朕，感觉大事成亦。那么卿认为当今这天下兵事如何啊？”崇祯高兴之余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孙承宗是明晓时弊的，且他谋事周全，在在知道新皇欲让自己出任兵部尚书一职事后，在自己赶路进京的路上已想好了对策：“万岁，老臣认为，当今天下……。”孙承宗针对军队经常不操练，军饷经常不核实的情况，提议授兵权给可倚重的人，给予一定自主权，并献上镇守边境的多条策略：“迩年兵多不练，饷多不核。今天下当重将权，授之节钺，勿使文吏用小见沾陵其上。边疆小胜小败，皆不足问。”
这些话，孙承宗可以说是旧话重提，天启时他上疏过，现在的情况叫当时还不堪。军队更加糜烂，社会更加腐朽动荡，反而武将地位更不如从前，倒是这浮夸之风由甚。孙承宗也是痛心疾首，今日这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了，让这年轻的帝王真正的了解真相且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爱卿的这些话可以说直指弊端啊。”崇祯看着孙承宗感叹地说道。边请孙承宗饮茶别接着说道“咱们君臣之间啊，朕也不想有所隐瞒。弊端是知道了，可要全盘改革那是不好办的。”看着孙承宗有些寞落的表情，也是一脸无奈的往后靠了靠背，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这期间的利害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牵扯深广啊。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崇祯用右手在自己的头侧对着孙承宗用拇指和食指做了摘头发的动作。
孙承宗活了一把年纪虽说是非常正直，但他却不是莽汉，知道事有轻重缓急语气中带着试探：“那陛下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节，那该如何呢？”
崇祯当然知道孙承宗顾忌什么，他关键是不了解自己，特别是现在的自己，所以不敢把话说得过了头。
为打消他的顾虑崇祯想还是先把一些事说开的好，免得以后君臣不能敞开心放开了来说话做事。崇祯站起身来，示意孙承宗不要动，他自己在窗边踱了几步，又折回坐到了椅子上，对孙承宗道：“孙爱卿即为皇兄帝师，吾当以帝师待之，故吾君臣之间无需有任何的顾忌，朕可以保证做得到，希望先生依然。”
孙承宗大为感动，作为帝国的皇帝能对自己的臣子如此承诺，即使自己身为先帝的老师先帝也不曾有过。
“老臣遵旨，老臣定会尽心竭力，为助陛下中兴大明死而后已！”孙承宗非常诚恳。
“爱卿言重了，朕不光需要孙爱卿助朕实现这大明的中兴，还希望孙爱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哈……。”崇祯愉悦的哈哈笑了笑，孙承宗也嘿嘿的抚摸了自己的一下脸颊也跟着笑了起来。
“朕有个想法，希望爱卿助之啊......。”笑了一会，崇祯接着说道。
“万岁请讲……。”孙承宗也一脸的严肃了起来。
“咱这大明朝历来都是重京畿而轻外省，而且历来在北京就集结了重兵，这重兵现在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呢？咱这三大营号称可是有47万之众的，可到底有多少空饷呢？就真以前的情况看，这虚额虽很多，但半数应该有的，战斗力强不强呢？爱卿可记得“庚戌之变”？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六月，鞑靼土默特部领袖俺答率军犯，而咱呢？诸将皆坚壁不战，不发一矢。任由俺答兵在城外自由焚掠，凡骚扰八日，于饱掠之后，得到明朝通贡的允诺，仍由古北口退去。人家来去自如，咱的“天兵”呢？虽说是依着坚固的城防“打退”顽敌，但还是“打胜”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古怪，为什么总认为说是“赶跑”了鞑靼，打了胜仗了呢？”崇祯心下不爽。
孙承宗也是汗颜：“......？”
崇祯心下想道：还有前世的京城保卫战，才更是如此，凭借坚城打退后金，满朝的大臣还有军队打仗不行，可都是抢功能手，人家“打胜仗了吗”，只是现在不能提这茬，不是还没发生吗。
崇祯长舒了一口气：“孙爱卿，汉武帝那会儿可是打的匈奴差点灭族而远遁的；成祖那会儿也是打的匈奴远遁差点灭族，那才叫胜仗。咱被鞑靼围城了，这是耻辱啊！可咱这号称47万大军的3大营以及朝中大臣有几个感到脸红的，又有几人为此而能励精图治的？”崇祯不由得拍拍桌子。
孙承宗也顿觉老脸发红又不由得想到：万岁是个雄主啊，大明中兴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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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七八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除了早朝就是在宫内处理公务，崇祯早想改一改这体制了，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
这日，晚饭后的崇祯皇帝正和周皇后聊着天，刚聊到田贵妃开始教她们学打麻将的一些趣闻，就见王承恩速速走来禀报：“皇爷，孙承宗孙大人到了，宫外候着呢。崇祯脸带喜悦之情的哦了一声，赶紧告别皇后。边走边吩咐王承恩：“速把孙承宗孙大人引到乾清宫见朕。”边奔乾清宫而去。
看着崇祯急匆匆的样子，周玉凤周皇后眼中不禁充满了不舍与期待。
“臣……孙承宗……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殷墙壁，声音很是浑厚洪亮，一听便知此人是非常健硕之人。
崇祯赶紧让孙承宗起身，赐座、上好茶！
崇祯对这老臣很是欣赏，在孙承宗端茶饮用之际，大脑中过迅速过了一边这位老臣的履历：孙承宗，高阳人。貌奇伟，须髯戟张。与人言，声殷墙壁。始为县学生授经边郡。往来飞狐、拒马间，直走白登，又从纥干、清波故道南下。喜从材官老兵究问险要厄塞，用是晓畅边事；他是明末军事战略家、爱国者，同时又是一位教育家、学者和诗人。曾为明熹宗朱由校的老师，明末的文坛领袖 。曾任兵部尚书、辽东督师、东阁大学士等。
崇祯看着这位65岁的老臣、帝师，惋惜他在自己前世的结局的悲壮。那是崇祯十一年的事，当时大清兵深入内地。以十一月九日攻高阳，承宗率家人拒守。大兵将引去，绕城呐喊者三，守者亦应之三，曰“此城笑也，于法当破”，围复合。明日城陷，被执。望阙叩头，投缳而死，年七十有六。谥文忠。后叙宁远功，荫子锦衣世千户。非常悲壮。
崇祯还深深的知道这位老臣是忠于朝廷的，而且性格刚正不阿。他拒绝了想让他亲附的权奸魏忠贤，还进宫请求罢免魏忠贤的职位。可见咱这位老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了。
君臣聊了一下孙承宗的一些近况后就进入了正题。
“孙爱卿，朕召你进宫是有要务想拖啊，”
孙承宗赶紧行礼：“万岁请讲。”
“哎呀，老爱卿，无需多礼。这样，爱卿即已到来，舟车劳顿暂休息几日，待爱卿早朝之事，朕，会责惩兵部。到时候呢，朕，欲让你掌管兵部，以来助朕一臂之力啊。”
孙承宗一脸震惊，没想到这年轻的皇帝魄力十足啊：“臣，敢不授命！”
“好！好！很好！有爱卿助力，朕，感觉大事成亦。那么卿认为当今这天下兵事如何啊？”崇祯高兴之余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孙承宗是明晓时弊的，且他谋事周全，在在知道新皇欲让自己出任兵部尚书一职事后，在自己赶路进京的路上已想好了对策：“万岁，老臣认为，当今天下……。”孙承宗针对军队经常不操练，军饷经常不核实的情况，提议授兵权给可倚重的人，给予一定自主权，并献上镇守边境的多条策略：“迩年兵多不练，饷多不核。今天下当重将权，授之节钺，勿使文吏用小见沾陵其上。边疆小胜小败，皆不足问。”
这些话，孙承宗可以说是旧话重提，天启时他上疏过，现在的情况叫当时还不堪。军队更加糜烂，社会更加腐朽动荡，反而武将地位更不如从前，倒是这浮夸之风由甚。孙承宗也是痛心疾首，今日这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了，让这年轻的帝王真正的了解真相且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爱卿的这些话可以说直指弊端啊。”崇祯看着孙承宗感叹地说道。边请孙承宗饮茶别接着说道“咱们君臣之间啊，朕也不想有所隐瞒。弊端是知道了，可要全盘改革那是不好办的。”看着孙承宗有些寞落的表情，也是一脸无奈的往后靠了靠背，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这期间的利害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牵扯深广啊。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崇祯用右手在自己的头侧对着孙承宗用拇指和食指做了摘头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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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当然知道孙承宗顾忌什么，他关键是不了解自己，特别是现在的自己，所以不敢把话说得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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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大为感动，作为帝国的皇帝能对自己的臣子如此承诺，即使自己身为先帝的老师先帝也不曾有过。
“老臣遵旨，老臣定会尽心竭力，为助陛下中兴大明死而后已！”孙承宗非常诚恳。
“爱卿言重了，朕不光需要孙爱卿助朕实现这大明的中兴，还希望孙爱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哈……。”崇祯愉悦的哈哈笑了笑，孙承宗也嘿嘿的抚摸了自己的一下脸颊也跟着笑了起来。
“朕有个想法，希望爱卿助之啊......。”笑了一会，崇祯接着说道。
“万岁请讲……。”孙承宗也一脸的严肃了起来。
“咱这大明朝历来都是重京畿而轻外省，而且历来在北京就集结了重兵，这重兵现在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呢？咱这三大营号称可是有47万之众的，可到底有多少空饷呢？就真以前的情况看，这虚额虽很多，但半数应该有的，战斗力强不强呢？爱卿可记得“庚戌之变”？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六月，鞑靼土默特部领袖俺答率军犯，而咱呢？诸将皆坚壁不战，不发一矢。任由俺答兵在城外自由焚掠，凡骚扰八日，于饱掠之后，得到明朝通贡的允诺，仍由古北口退去。人家来去自如，咱的“天兵”呢？虽说是依着坚固的城防“打退”顽敌，但还是“打胜”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古怪，为什么总认为说是“赶跑”了鞑靼，打了胜仗了呢？”崇祯心下不爽。
孙承宗也是汗颜：“......？”
崇祯心下想道：还有前世的京城保卫战，才更是如此，凭借坚城打退后金，满朝的大臣还有军队打仗不行，可都是抢功能手，人家“打胜仗了吗”，只是现在不能提这茬，不是还没发生吗。
崇祯长舒了一口气：“孙爱卿，汉武帝那会儿可是打的匈奴差点灭族而远遁的；成祖那会儿也是打的匈奴远遁差点灭族，那才叫胜仗。咱被鞑靼围城了，这是耻辱啊！可咱这号称47万大军的3大营以及朝中大臣有几个感到脸红的，又有几人为此而能励精图治的？”崇祯不由得拍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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