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鱼与熊掌
<p>……</p>
<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有一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着满身肥肉和各种女人做着同样的枯燥乏味的事情，发出一种或许她们自以为‘愉悦’的声音。</p>
<p>这种声音似曾相识。</p>
<p>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的样子，我觉得有点恶心。</p>
<p>……</p>
<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听到‘外面的世界’。有个声音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哦~不愧是放浪的鬼雀一族，对自己**母亲发出的声音都会有感应！哈哈哈~”</p>
<p>‘母亲’...是什么？</p>
<p>从那时起，一直有个声音，时不时地会对我说些话……</p>
<p>“女儿啊，是妈害了你...”</p>
<p>“啊柔，这是我在怀你的时候，你爹起的名。娘一定不会让你遭受山风的诅咒”...</p>
<p>……</p>
<p>有一天，男人带了另外两个男人到我面前，</p>
<p>“两位，这枚即是我说的那朱雀，若真能将其驯服，纪某自当另以重谢！”</p>
<p>“神君客气，客气啦~今日我与谢兄有幸得以一见炎帝血脉，实乃吾等荣幸啊”</p>
<p>…</p>
<p>接连几天，这两个举止令人极度不爽的男人在我周围画着不知名的图案。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热，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p>
<p>有时在睡梦中，我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喘息亦或是索求，我的心随着这个声音“砰砰砰”跳个不停。</p>
<p>醒来时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眼前那烦人的图案怎么都抹不去。对以前一些不明白的东西，睡了一觉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也了然于胸。</p>
<p>甚至隐隐然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过去。</p>
<p>在之后无数个夜里，都上演着同样的戏码：“**，怎么样？舒服嘛？等那**出世，我就让你们母女同聚，一齐过来伺候我，哈哈哈”</p>
<p>那个女人洋装在男人身下放浪地喘着气，带着笑和无所谓，看着男人，祈求更多的‘疼爱’。</p>
<p>眼前发生的一切万分熟悉，以致于女人‘庸俗的演技’在我眼里破绽百出，而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欺骗’的感觉。</p>
<p>每每结束完她的表演，在男人走后，她都会迈着孱弱的步伐，走到我身前，湿热的液体顺着双腿流到地上，恍若未觉。</p>
<p>身上满是淤青，她痴痴地看着我，时而欣喜，时而迟疑；时而哀泣，时而迷惘...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一枚红色的卵。</p>
<p>“我的孩子，快了，马上我们便可以见面了”说完，她割破左手手腕，将黑色的血液滴进下面的池水里，一股凉意凉意又出现了，我的意识便开始模糊起来……</p>
<p>“为娘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让你中那山风之蛊…”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能感觉到，她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p>
<p>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娘亲”的含义，却又和自己没有太大关联。</p>
<p>某天，在静谧的夜里，石室里吹进了一阵微乎其微的风，它躲过了男人的感知，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待男人走后，女人一手抓住，风在指尖流转，带来了一些讯息。</p>
<p>那时我便知道，男人的日子不多了。</p>
<p>女人将风送出石室，留下了莫名地泪水。泪痕未干的她向我走来</p>
<p>“孩子，我亏欠你太多，往后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另外一个‘自己’”</p>
<p>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风里面的是什么讯息我也不知道。从这以后，我再也没能从她眼里看到过自己的样子......</p>
<p>....</p>
<p>“这是妈妈…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些…”看着幻境，东方鸢柔呓语道。</p>
<p>而后画面跳转....</p>
<p>自我有意识那一刻起，便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先是伴随着一股凉意，以及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手腕流着黑色血液的女人，无比怜惜地看着我。过不多久我便又睡去…</p>
<p>不久后，我知道了，她就是我的妈妈。</p>
<p>有一天，在我刚刚‘醒来’，妈妈光着身子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神情看着我，抚摸我的蛋壳。</p>
<p>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有一天，进来了一个陌生男孩，他好奇的打量我，触摸外面的冰块时，出现了一把刀，向我刺来...</p>
<p>“这是…我？”东方鸢柔将信将疑的说道。</p>
<p>幻境再次跳转...</p>
<p>再次醒来时，一把刀已经刺穿了我的心，而我却没有任何痛觉。反而胸口有一丝温暖。肢骸的力量不断攀升，眼前的禁锢仿佛脆弱不堪。</p>
<p>有个陌生男孩诧异地看着我，然后和那个怒不可遏的男人打了起来。</p>
<p>多谢那个男孩让我发现，我还不是那个令人生厌的男人的对手。</p>
<p>最后，走投无路的男孩，选择了我，而我最终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用刀狠狠地插进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喉咙，让他再也无法笑出声。</p>
<p>唯一的意外是，我发现，男孩同我一样，也早已没有了‘心’，所以活了下来。</p>
<p>哈~真是个有趣的‘男孩’</p>
<p>......</p>
<p>我走向那个女人，我知道男人死后，她也必死，而我远远可以感受到那股作为母亲，想要见我一面的迫切。</p>
<p>是的，我以为，‘她想要见一面的人’是我……缓缓走过去，早已没有的心从来不曾如此般忐忑与迫切。</p>
<p>然而....她看到我时，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失落与绝望.</p>
<p>‘临别前都不能见我女儿一面，真是遗憾啊…’或许她当时是那么想的吧...是啊，好可惜，我并不是那个她想见上一面的好女儿。</p>
<p>哈哈哈真是愚蠢的女人！难道我就不是她女儿了吗！我好气啊，气到任由恼人的山风吹走最后一丝期望与理智。</p>
<p>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那个男人的招式送你走，只是觉得，这样子，我会好过一点...是啊，为什么要当一个朱雀呢？恨一点这个荒唐世界有错吗？不如就做个仇恨交织的【鬼雀】吧。</p>
<p>缓缓地，东方鬼雀抱住了母亲，火焰逐渐将二人包围…</p>
<p>“姐姐不要！”看到这里，东方鸢柔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哭着想要上前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p>
<p>而地上，红色的糜粉终究变不回母亲的模样。</p>
<p>“哎呀呀，这不是小柔妹妹么？”鬼雀起身，看着东方鸢柔，‘笑意嫣然’地说道。</p>
<p>“姐、姐姐...”东方鸢柔却生生地说道。</p>
<p>“姐姐？”仿佛听到了十分荒唐的笑话，鬼雀表情夸张地说道，</p>
<p>“我的好妹妹，【我】…不就是…【你】么？”</p>
<p>“这可不一定哦~”说话间，一柄通体黑色的刀已刺穿了鬼雀左侧胸膛，王恕站在她后面，面无表情地说道，“嘛~刺心之仇，算是还了吧”</p>
<p>“！？”口吐鲜血的鬼雀，看着黑色的刀，忽然明白了什么，“炎帝佩刀么？不对，原来如此...”鬼雀转过头看向东方鸢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化成一张白色的面具，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p>
<p>“喂喂喂...你到是快点说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到别人的梦里来了啊...”把刀架在肩上，王恕挠着头，很是遗憾地说道。</p>
<p>“大哥哥...”东方鸢柔表情暗淡，无力地说道，“姐姐说，我是个冒牌货...是我害了姐姐...是我杀了妈妈…”刚说完，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p>
<p>“嘛...梦里的事情，一半都是反着来的，走吧，我们先出去。”王恕敲了一下东方鸢柔的头，现实中的东方鸢柔醒了过来，而王恕一头搭在她肩膀，依旧在沉睡。</p>
<p>飱心梦境中...</p>
<p>“好啦~接下来才是正事！”为何能够出现在东方鸢柔的梦境中，王恕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己的【试炼】失败后，王恕靠在树下慢慢慢慢又睡着了，最后不知不觉间进入到了小丫头的梦境里头。</p>
<p>看着周围变成一片漆黑，王恕朝远处那团赤色的火焰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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