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如实招来
泼。一灌冷水泼了脸，八流终于从昏沉沉的世界中醒了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水滴划过他的眼间，他看见了……
“哟，我们的金蝉王子醒了？”莫执嬉笑着走到他的身边，一把小刀抛上抛下，呼呼生风。
埕！一声唳响，小刀扎在了八流的耳侧，毫尺之差。
“你……你……你……”八流嘴唇发冷，瑟瑟发抖，他下意识地想动弹，但却一动也动不了。他转着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粗壮的大绳紧紧地绑着，他莽足了劲想要挣脱，但却徒劳无功。
“没用的，别挣扎了。”莫执拍了拍八流的脸蛋，“真那么容易让你跑，我费大力气把你绑起来干什么？”
“你……我认得你。”看来八流终于是想起来了自己这位大主顾，“你抓我干什么？你抓我干什么？萤铁剑不在我手上，萤铁剑真的不在我手上。”
“萤铁剑……”莫执记得这件事情，当时的那柄萤铁剑，到如今也不知去向，不过，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你今日上山是为何？如实说来！”
“我……我……”八流一边支支吾吾，一边身体开始急剧地缩蠕，这是他身为“骨力”的灵器的一式，叫作缩骨，一川大师告诉他说，他甚至可以将骨架缩到一只手指般大小。只不过，人虽缩了骨，但却没有办法缩皮。从某种程度上看，缩了骨的他们更像是装着水的皮囊子，但即便把水全部倒了，这皮囊也会如影随形，因此，想要靠缩骨随意变换大小，那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说，这八流，还早得很，一川大师早就看出了他学艺不精，根骨都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因此，只用控制住他的那根肋骨……
八流突然间有如劈中雷殛，浑身痉挛，口吐白沫。
泼，莫执又倒了一盆水。这儿的水，自己备的多的是，你昏几遍，我就可以泼醒你几遍。
“说了，别挣扎了，没用的。”莫执拍了拍手上的水渍，“你应该逃过不少次追杀吧，不过呢，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觉得你都落到我手里了，还逃得掉吗？”
“你抓我做什么？抓我做什么？”八流此时已然失魂落魄，他的眼泪混着水珠落了下来。看来，刚刚大师锁住了他的肋骨，那一记殛雷一般的裂感，足以令他惊魂失措。
“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他还在滔滔地呢喃着。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莫执轻声狞笑，一下子扑到八流的眼前，“我劝你，老实交来算了，你不就是小小一个灵器吗？会点缩骨功这些旁门左道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我既然要抓你，还会怕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我根本不会打架，我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
“呃……”莫执看着这八流，唯唯诺诺，哭腔哽咽，梨花带雨，看着委屈的很，倒还真不想在撒谎，“你知道什么是灵器吗？”
“我……我不知道，我没念过书，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恩……”看来莫执还是高估这八流了，他这灵器，纯粹就是灵力自然的汇聚，他如果跟自己一样是个瞳力者，恐怕现在还在那宿影城看牌底赌钱呢。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是一伙的。”八流语速突然快了起来，他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东西，便着急想把脑中的想法一骨溜地全说出来，“我不是叶家的人，我不是叶家的人，我就是收了点钱而已，那天我也就是听他们的话去探听点情报。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我还可以去叶家给你当内应，你要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都可以告诉你。”
“哦？”莫执轻轻一笑。事情竟然发展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不过，八流啊八流，你虽然是“骨力”的灵器，内心里却是根软骨头啊，还“去叶家给我当内应”？你这等人，难道有一点是值得信任的吗？
不过，也正好，看来自己也不用伪装什么杀神刀客了，很好，大家都不必受苦，你既然愿意说，那就和盘托出吧。
“我问，你答。”莫执居高临下，冷冷地笑着，“事先说清楚了，我调查过你的底细，你只要说一句谎，那把刀立马便扎进你的脑颅里。”
埕！小刀蜂鸣，被莫执取回手中。
“是，是，是，是是是……”八流好像只会说“是”了。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宿影城跑掉的？”
“我……”八流低了低头，“我能够变大变小，身体能够变大变小，手和脚也能变大变小，我藏在泔水车里就跑出来了。”
“泔水车？”倒还真是不那么容易，“你既然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还能被抓住？你偷走我钱袋的时候，怎么不藏在泔水车里逃走啊？”
“小……”八流哆哆嗦嗦，嘴唇都紫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狗眼分不清主人，都是小的错，都是小的错，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要跟一条狗一样见识。”
……
这八流，市井小民都远远不如，平时流里流气，一出了事跪得比谁都快。不过这样也好，忠心的人不好问，这种软骨头一打一个准。
“大人想要什么？大人想要什么？”八流还在那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着，“大人想要什么，我有的我全给，我没有的我可以去偷！我可以去偷！只要大人你饶了我，不杀我，什么我都可以做！”
“我想要你做什么？呵，我说了，我问，你答，你撒一个谎，刀子就进你脑子里一寸。说吧，你偷走我钱袋的时候，怎么不施个法子逃走？”
“我……我……我没想到，他们查的很严，我明明都已经塞在裤兜里了……”八流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去，“结果他们……他们还是……”
说起这个，莫执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叫作雷闪火的护卫把那袋金币交到他手里的时候，跟他说过这回事，还说那钱袋是特意换过的……
“他们当时直接一个镣铐把我带走了，我当时是第二次进城，我根本不识路，也不知道哪还有路可以出去。后来我想到办法出去，还是跟狱卒聊多了，他跟我说的有泔水车要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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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们的金蝉王子醒了？”莫执嬉笑着走到他的身边，一把小刀抛上抛下，呼呼生风。
埕！一声唳响，小刀扎在了八流的耳侧，毫尺之差。
“你……你……你……”八流嘴唇发冷，瑟瑟发抖，他下意识地想动弹，但却一动也动不了。他转着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粗壮的大绳紧紧地绑着，他莽足了劲想要挣脱，但却徒劳无功。
“没用的，别挣扎了。”莫执拍了拍八流的脸蛋，“真那么容易让你跑，我费大力气把你绑起来干什么？”
“你……我认得你。”看来八流终于是想起来了自己这位大主顾，“你抓我干什么？你抓我干什么？萤铁剑不在我手上，萤铁剑真的不在我手上。”
“萤铁剑……”莫执记得这件事情，当时的那柄萤铁剑，到如今也不知去向，不过，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这个。
“你今日上山是为何？如实说来！”
“我……我……”八流一边支支吾吾，一边身体开始急剧地缩蠕，这是他身为“骨力”的灵器的一式，叫作缩骨，一川大师告诉他说，他甚至可以将骨架缩到一只手指般大小。只不过，人虽缩了骨，但却没有办法缩皮。从某种程度上看，缩了骨的他们更像是装着水的皮囊子，但即便把水全部倒了，这皮囊也会如影随形，因此，想要靠缩骨随意变换大小，那是不可能的。
更不用说，这八流，还早得很，一川大师早就看出了他学艺不精，根骨都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因此，只用控制住他的那根肋骨……
八流突然间有如劈中雷殛，浑身痉挛，口吐白沫。
泼，莫执又倒了一盆水。这儿的水，自己备的多的是，你昏几遍，我就可以泼醒你几遍。
“说了，别挣扎了，没用的。”莫执拍了拍手上的水渍，“你应该逃过不少次追杀吧，不过呢，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觉得你都落到我手里了，还逃得掉吗？”
“你抓我做什么？抓我做什么？”八流此时已然失魂落魄，他的眼泪混着水珠落了下来。看来，刚刚大师锁住了他的肋骨，那一记殛雷一般的裂感，足以令他惊魂失措。
“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他还在滔滔地呢喃着。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莫执轻声狞笑，一下子扑到八流的眼前，“我劝你，老实交来算了，你不就是小小一个灵器吗？会点缩骨功这些旁门左道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我既然要抓你，还会怕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我根本不会打架，我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
“呃……”莫执看着这八流，唯唯诺诺，哭腔哽咽，梨花带雨，看着委屈的很，倒还真不想在撒谎，“你知道什么是灵器吗？”
“我……我不知道，我没念过书，你别杀我，你别杀我。”
“恩……”看来莫执还是高估这八流了，他这灵器，纯粹就是灵力自然的汇聚，他如果跟自己一样是个瞳力者，恐怕现在还在那宿影城看牌底赌钱呢。
“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是一伙的。”八流语速突然快了起来，他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东西，便着急想把脑中的想法一骨溜地全说出来，“我不是叶家的人，我不是叶家的人，我就是收了点钱而已，那天我也就是听他们的话去探听点情报。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只要你别杀我。我还可以去叶家给你当内应，你要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都可以告诉你。”
“哦？”莫执轻轻一笑。事情竟然发展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不过，八流啊八流，你虽然是“骨力”的灵器，内心里却是根软骨头啊，还“去叶家给我当内应”？你这等人，难道有一点是值得信任的吗？
不过，也正好，看来自己也不用伪装什么杀神刀客了，很好，大家都不必受苦，你既然愿意说，那就和盘托出吧。
“我问，你答。”莫执居高临下，冷冷地笑着，“事先说清楚了，我调查过你的底细，你只要说一句谎，那把刀立马便扎进你的脑颅里。”
埕！小刀蜂鸣，被莫执取回手中。
“是，是，是，是是是……”八流好像只会说“是”了。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宿影城跑掉的？”
“我……”八流低了低头，“我能够变大变小，身体能够变大变小，手和脚也能变大变小，我藏在泔水车里就跑出来了。”
“泔水车？”倒还真是不那么容易，“你既然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还能被抓住？你偷走我钱袋的时候，怎么不藏在泔水车里逃走啊？”
“小……”八流哆哆嗦嗦，嘴唇都紫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狗眼分不清主人，都是小的错，都是小的错，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要跟一条狗一样见识。”
……
这八流，市井小民都远远不如，平时流里流气，一出了事跪得比谁都快。不过这样也好，忠心的人不好问，这种软骨头一打一个准。
“大人想要什么？大人想要什么？”八流还在那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着，“大人想要什么，我有的我全给，我没有的我可以去偷！我可以去偷！只要大人你饶了我，不杀我，什么我都可以做！”
“我想要你做什么？呵，我说了，我问，你答，你撒一个谎，刀子就进你脑子里一寸。说吧，你偷走我钱袋的时候，怎么不施个法子逃走？”
“我……我……我没想到，他们查的很严，我明明都已经塞在裤兜里了……”八流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去，“结果他们……他们还是……”
说起这个，莫执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叫作雷闪火的护卫把那袋金币交到他手里的时候，跟他说过这回事，还说那钱袋是特意换过的……
“他们当时直接一个镣铐把我带走了，我当时是第二次进城，我根本不识路，也不知道哪还有路可以出去。后来我想到办法出去，还是跟狱卒聊多了，他跟我说的有泔水车要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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