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善恶赏惩
……
“这便是数天之前你师傅他老人家找我的缘由，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都给他做了。之后我们便没再接触过了，直到今天我到了客栈。”
“没了吗？”
“真没了。我全说了，全说了，一字不差。”
“好。”莫执细细地抄录着，行了，没想到只是一顿午宴，最终却还收获破丰。他把那写得琳琅满目的书册又仔细读了一遍，这师傅的行踪果然诡谲得很，他这四处探听的消息互相之间居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来，东边找一只猫，西边寻一只狗的，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秉性，还以为他是哪个帮人拉郎配的好心红娘。
先收着，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先收着。这徐记的书册太多了，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读不完的，但既然这里归自己了，那自己便有的是时间与这位尚未来得及认识的朋友借字交心。
“给你们说一个事。”
“少爷尽管说，少爷尽管说。”
“我跟他说过。”莫执指着那个瘦竹竿，“这个地方，归我了，包括这里的所有书目。你们以后，别来这儿。否则，外边的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那山羊胡愣住了。
“怎么？”莫执阴冷地笑着，“还有什么你念念不忘的东西么？你但说无妨，我看看能不能赏给你。”
“不……不……”山羊胡连忙摇着头，“没有没有，都是少爷的东西，都听少爷的，都听少爷的。”
“都听我的是吧？”
“是！是！”那山羊胡诺诺地点着头。
“那既然都听我的，我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莫执笑着，看向了一旁冷汗挂在额头的山羊胡，他应该是意识到，在他说完他所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又重新变成了笼子里的猫，悬崖边的草，他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我要说的便是：”莫执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说道，“凡事皆有代价，善恶皆有赏罚。你的罪愆，今日，就由我来施惩！”
别……那山羊胡惊恐的脸上刚吐出一个字，莫执便如疾风迅雨般冲了出去，他如同难以逃避的山岩，无法躲避的洪水，一口气把那山羊胡压在了底下。
呜呜呜呜呜，那山羊胡似乎是被命运掐住了喉咙，他连辩解都没有，便在那儿无力地呜咽着。
“贪财无知，害死弟兄，这是为你那冤死的弟兄刺的两刀！”嚓，嚓！两声厉响，莫执弯刀出鞘，落如劲雨，一刀刺向山羊胡的左臂，一刀刺向山羊胡的右臂。
“为虎作伥，作威作福，这是为受你欺凌的那父子刺的两刀。”嚓，嚓！又是两声厉响，莫执弯刀勾月，月勾水溪，一刀剜向山羊胡的左腿，一刀剜向山羊胡的右腿。
“谋财害命，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为我自己刺的一刀！”嚓，最后一刀，如海上生出的明月，地底生出的花牙，亮着弧光，闪着寒气，在山羊胡的眼中如星河坠落般扎向了他的眼睛。
娘！娘！他的嘴里终于喊出了声响，或许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得自己最亲的人是他的娘亲。
呜呜呜呜呜，他的眼泪流成了河。
欻。莫执收回了弯刀。他看着地上这个眼睛衣服裤子全都湿漉漉的山羊胡子，眼里满是平静。
是的，他不杀生。
只是，有人必须体会到那种死亡仅在咫尺的感觉。
“别哭了。”莫执看着地上那具不是尸体胜似尸体的躯体，拍了拍手。他其实并未下死手，他划的那五刀，不过是稍微划破了一点他的皮肉，流出了一些鲜血。只不过是自己来势疾猛，又声势浩大，才吓得那山羊胡以为自己被剁成了死人。
“把他扶起来。”莫执把眼神望向了一旁的瘦竹竿，那瘦竹竿也早已被吓破了胆，一口一口地咳着粗气。
“他没死。”莫执不得不解释道。
但还是无用，那个瘦竹竿脸色已然像个死人，他连忙在地上磕着头，口中念念叨叨：少爷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都是他让我做的，都是他让我做的，我没想害少爷，我没想害少爷，都是他！都是他！我就是一个卖命的，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不懂。
……你这么多说，待会儿可怎么跟他交待啊，我都说了他没死了。
“你没死，站起来吧，别装了。”于是莫执不得不踢了踢地上那个僵硬冰冷的山羊胡。
“我……我没死？”那山羊胡似乎是终于听到了莫执的声音，他摸了摸手脚，唔唔唔，还是痛，还是痛，对的，毕竟还是被莫执切去了皮肉，不过，离死还远得很。
“好了，滚吧。”莫执冷眼示意着，“我说了，这是对你过往罪愆的惩戒，如果以后还有，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我足够杀你一万次，死的方式不够带你重样的。”
“唔唔唔……多多多多……多谢少爷少爷。”那山羊胡站也站不稳，说话也囫囵吞枣，他只知自己没死，却还余悸未消，一脸哭不够的样儿。
“扶着点。”莫执看了看那个一旁目瞪口呆的瘦竹竿。
“是，是。”那瘦竹竿立马过来扶住了山羊胡，他也是被吓得够呛，嘴还哆哆哆地哆嗦着。
“哦，对了，还有一个事，我说了，凡事皆有代价，善恶皆有赏惩，你算帮了我一个忙，我这自然也有赏你的。”莫执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铜币，扔到了那山羊胡的手里。
“跟我师父找你的等价。不算亏待了你。对了，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可别去我师傅面前嚼舌根，我师傅那身子骨，你也见过的，他打起来可弱不禁风的，可比不得我，你自己小心掂量掂量。”
“是……是……”山羊胡欲哭无泪地点着头。
“对了，走之前，我再啰嗦一句，以后，为人行善。我可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要是不小心让我听到了你们再做什么龌龊事，小心半夜，鬼敲门。”
“是……是……”那山羊胡似乎说不出更多的话语了。
“好了，滚吧。”莫执为他们打开了门，呼，吹进了一道凉爽的风，莫执忽然意识到，住在这儿，应该不错。
“别回来了。”终了，他又添了最后一句警告，“也千万别，麻烦我，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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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吗？”
“真没了。我全说了，全说了，一字不差。”
“好。”莫执细细地抄录着，行了，没想到只是一顿午宴，最终却还收获破丰。他把那写得琳琅满目的书册又仔细读了一遍，这师傅的行踪果然诡谲得很，他这四处探听的消息互相之间居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来，东边找一只猫，西边寻一只狗的，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秉性，还以为他是哪个帮人拉郎配的好心红娘。
先收着，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先收着。这徐记的书册太多了，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读不完的，但既然这里归自己了，那自己便有的是时间与这位尚未来得及认识的朋友借字交心。
“给你们说一个事。”
“少爷尽管说，少爷尽管说。”
“我跟他说过。”莫执指着那个瘦竹竿，“这个地方，归我了，包括这里的所有书目。你们以后，别来这儿。否则，外边的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那山羊胡愣住了。
“怎么？”莫执阴冷地笑着，“还有什么你念念不忘的东西么？你但说无妨，我看看能不能赏给你。”
“不……不……”山羊胡连忙摇着头，“没有没有，都是少爷的东西，都听少爷的，都听少爷的。”
“都听我的是吧？”
“是！是！”那山羊胡诺诺地点着头。
“那既然都听我的，我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莫执笑着，看向了一旁冷汗挂在额头的山羊胡，他应该是意识到，在他说完他所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又重新变成了笼子里的猫，悬崖边的草，他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我要说的便是：”莫执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说道，“凡事皆有代价，善恶皆有赏罚。你的罪愆，今日，就由我来施惩！”
别……那山羊胡惊恐的脸上刚吐出一个字，莫执便如疾风迅雨般冲了出去，他如同难以逃避的山岩，无法躲避的洪水，一口气把那山羊胡压在了底下。
呜呜呜呜呜，那山羊胡似乎是被命运掐住了喉咙，他连辩解都没有，便在那儿无力地呜咽着。
“贪财无知，害死弟兄，这是为你那冤死的弟兄刺的两刀！”嚓，嚓！两声厉响，莫执弯刀出鞘，落如劲雨，一刀刺向山羊胡的左臂，一刀刺向山羊胡的右臂。
“为虎作伥，作威作福，这是为受你欺凌的那父子刺的两刀。”嚓，嚓！又是两声厉响，莫执弯刀勾月，月勾水溪，一刀剜向山羊胡的左腿，一刀剜向山羊胡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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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他的嘴里终于喊出了声响，或许到这个时候，他才想得自己最亲的人是他的娘亲。
呜呜呜呜呜，他的眼泪流成了河。
欻。莫执收回了弯刀。他看着地上这个眼睛衣服裤子全都湿漉漉的山羊胡子，眼里满是平静。
是的，他不杀生。
只是，有人必须体会到那种死亡仅在咫尺的感觉。
“别哭了。”莫执看着地上那具不是尸体胜似尸体的躯体，拍了拍手。他其实并未下死手，他划的那五刀，不过是稍微划破了一点他的皮肉，流出了一些鲜血。只不过是自己来势疾猛，又声势浩大，才吓得那山羊胡以为自己被剁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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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莫执不得不解释道。
但还是无用，那个瘦竹竿脸色已然像个死人，他连忙在地上磕着头，口中念念叨叨：少爷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都是他让我做的，都是他让我做的，我没想害少爷，我没想害少爷，都是他！都是他！我就是一个卖命的，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不懂。
……你这么多说，待会儿可怎么跟他交待啊，我都说了他没死了。
“你没死，站起来吧，别装了。”于是莫执不得不踢了踢地上那个僵硬冰冷的山羊胡。
“我……我没死？”那山羊胡似乎是终于听到了莫执的声音，他摸了摸手脚，唔唔唔，还是痛，还是痛，对的，毕竟还是被莫执切去了皮肉，不过，离死还远得很。
“好了，滚吧。”莫执冷眼示意着，“我说了，这是对你过往罪愆的惩戒，如果以后还有，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我足够杀你一万次，死的方式不够带你重样的。”
“唔唔唔……多多多多……多谢少爷少爷。”那山羊胡站也站不稳，说话也囫囵吞枣，他只知自己没死，却还余悸未消，一脸哭不够的样儿。
“扶着点。”莫执看了看那个一旁目瞪口呆的瘦竹竿。
“是，是。”那瘦竹竿立马过来扶住了山羊胡，他也是被吓得够呛，嘴还哆哆哆地哆嗦着。
“哦，对了，还有一个事，我说了，凡事皆有代价，善恶皆有赏惩，你算帮了我一个忙，我这自然也有赏你的。”莫执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铜币，扔到了那山羊胡的手里。
“跟我师父找你的等价。不算亏待了你。对了，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可别去我师傅面前嚼舌根，我师傅那身子骨，你也见过的，他打起来可弱不禁风的，可比不得我，你自己小心掂量掂量。”
“是……是……”山羊胡欲哭无泪地点着头。
“对了，走之前，我再啰嗦一句，以后，为人行善。我可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要是不小心让我听到了你们再做什么龌龊事，小心半夜，鬼敲门。”
“是……是……”那山羊胡似乎说不出更多的话语了。
“好了，滚吧。”莫执为他们打开了门，呼，吹进了一道凉爽的风，莫执忽然意识到，住在这儿，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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