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门前康庄
“陆……”
莫执看到那双青缎流纹靴一脚踏入了客栈，何同尘才刚喊出了第一个字，他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把叶澜拖了进来，然后啪地一声合上大门，插上门栓。
呼，呼，他止不住喘着粗气，心脏跳得跟铜锣一般快，今日是见了鬼了？
“你怎么……”陆离不解地看着他。
“有人来了，师傅。”莫执如做贼心虚般捂着门缝。
“谁？”
“何同尘。”莫执咽了一口口水。
“他怎么……”陆离凝着眉目，“你被发现了？”
“有，有可能。不过，不，不，不应该啊……”莫执说话吞吞吐吐，实在是没什么底气。他预想到何同尘会来到这下层捞人，于是便借着脚步踩了几条不同的逃跑路线，怕何同尘找了猎狗来探味识路，他还特地施了师傅上回给那长生治风瘙疥癣掩盖气味的药，甚至他怕走在大路上过于显眼，还背着那牛一般沉的叶怀恩在那树丛间，小巷里，屋顶上来回穿梭，他自觉已经百计尽施了，怎么，怎么……
“你，你不得好死，你！”原本梨花带雨跪在地上的叶澜突然站起了身，她就像一个下雨天被淋得失魂落魄的女鬼，连说话都带着尖戾嘶哑的啸叫。
“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啪唧，一记软绵无力的拳头砸到莫执的胸口，啪噔，一记轻飘绵柔的扫堂腿扫中了莫执的下腰。
啪，莫执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叶澜挥过来的那只像是在娇嗔般绵密无力的手。
叶小姐啊，叶小姐，你这花拳绣腿，可远远没有你豆子般滚落的眼泪来得有用。
“叶小姐！”莫执抵足中气，如钟鼓般怒喝了一声，这一声把梨花带雨的叶澜给震住了，她红着眼睛，直直地瞪着莫执。
“叶小姐何故要打在下？”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骗子！今日栽在你手上我认了，但是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小姐……”莫执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脸，刚刚叶澜的情绪实在是无法控制，一大口口水喷到了莫执脸上，还好，叶家小姐便是叶家小姐，平日里估计也是香浴净口的，这一口也没有什么异味，啊，思绪飘远了……“叶小姐，假若我要对你不利，你现在还能这么跟我说话吗？”
“呵，都是当狗的。狗当然到嘴的肉也不会吃，自然要给主人留着，你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叶澜气血喷着莫执身后凝神坐着的陆离。还好叶怀恩躺在床上，遮着些布帘，否则一身赤条怕是要被叶澜这女儿家家看个精光。
“这会儿还给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早该想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何家在这城里布的还真深，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全都会遭报应的！”
“唉。”莫执叹了一口气，叶澜肯定是误会自己是何府的人了，他肯定误会自己是把她骗到这儿，接着就要把她送给何同尘上贡。唉，说起来，自己也不能迁责于叶澜，人之常情，设身处地，他一定也会这么想。
“陆辙。”此时，师傅悠悠地说话了。
“诶。”难道师傅想出了什么好计策？
“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她跟你发一发嗔你就让她在这里闹？你是我徒弟还是她是我徒弟？“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尽只会火上浇油！
“你们两条假模假样的狗！你们不会好过的！我带怀恩走！我要带怀恩走！”
走……走去哪儿？叶小姐，而且，叶小姐，你的怀恩现在正赤条条躺着呢，你要背着这么一副赤裸的躯体把他扛回叶府吗？
唔。莫执把手覆上了叶澜的眼睛。叶澜的手还被莫执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只能来回挣扎，眼睫毛在莫执的手心扑哧扑哧闪动。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叶澜想要挣脱，他冲撞着莫执，想把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抽出来，甚至张开嘴胡乱地嘶咬着，但是，他被莫执囚住，还是，一点力都没有。
唉，叶小姐啊叶小姐，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何同尘呢？
“叶小姐，你冷静，我是来帮你的，我不会害你。你仔细想想，我要是想害你，我为什么还要打开门放你进来？还让你在这吵扰这么久？我师傅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别惹到他。”
“我呸，我呸！你们自己什么德行你们自己清楚！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再骗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徒儿，要不你放开她，让她随着心来吧，反正这叶怀恩也还要静养许久，现在拖起来下半辈子怕是都下不了床了。既然来了何家少爷，我们也别为他人操心了，让叶小姐与何少爷在这再续前缘吧。”
……师傅啊师傅，你别说话了成吗？我可是不该知道她和何同尘的恩怨的啊！
“我这屋子啊，靠水，跳下去扑通一下好大响，整个客栈都能听见。叶小姐若是要带这叶怀恩走，我建议走水路，离最近的石板路也不过半里远而已，叶小姐水性应该不错吧？驮着这叶怀恩能游个两三里？”
“你……”
“我什么我？”师傅快速地把叶澜吐出的话盖过了，“我这不是在为叶小姐出谋划策嘛！你是不是不太想从大门走？叶小姐既然信不过我们，只信得过自己，那我还有一个真诚的建议，你可以拖着这叶怀恩攀上屋顶，再浑水摸鱼趁乱跑掉。那何少爷那边我们可以帮你拖着点，我们虽然是小农小户，但也跟朝中有三两交集，何少爷不至于致我们于死地，我们苟延残踹，活得辛苦点就行。”
“你，你骗……”
“叶小姐。”陆离又迅速盖过了叶澜的话语，“我没兴趣骗你，骗人很累的。好了，徒儿，随她去吧。正好我饿了，出门吃点东西。”
陆离走到了莫执与叶澜的身边，特意靠近叶澜，口吐热气说道：“怎么样？叶小姐？你会淘米烧饭吗？要不我们一起烧一桌？正好何同尘也在，我们正好可以一桌夹菜。”
……沉默。终于安静了，莫执终于舒了一口气。
“叶小姐，看起来，你是不是不太愿意见这何同尘？他是不是轻薄过你？”
“……是。”
“好嘛！我就说这臭小子这么多年臭毛病还是不改，今日来肯定是冲着我家兰因来的！真是不成体统！“
“兰因？兰因是谁？“叶澜问道。
对了！兰因！莫执这才想明白为什么何同尘会突然闯到这月客栈来，他或许不是在瀑布底下循着蛛丝马迹追过来的，毕竟自己都已经如此谨小慎微，把来的一路足迹都模糊混乱了，而且他进门时喊的是“陆……”，他不是寻着叶澜来的，而是寻着自己来的！
“兰因，也是我的一位病人，陆辙一位好——妹妹，啊，不，是好——朋友，的妹妹。“陆离特意把这两个“好”字拉得颀长，仿佛这样就可以衬显出莫执与兰生曾经多么情比金坚。
“唉，妹妹长得天仙儿似的，这何同尘便一直缠着，这回竟缠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了，真是造孽。“陆离叹了一口气，莫执以前只觉得他这种说话阴阳怪气，今日听上去在阴阳怪气之外还有一丝丝的舒心。
“你们怎么会认识他？我说何同尘。”
“啊，宿影城喝酒认识的。”
“你们既然能认识何同尘，还说在朝中有三两好友，为何会在这下层的这么一个破客栈里待着？”
“因为下层的病人比较多啊，而且这里没多少大夫。”
……师傅，这编的你自己都信了吧？
“哦，对，还有，这客栈的掌柜是我们的故友。”似乎是听到了莫执内心的嘀咕，陆离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在这上层孤苦无依，我们才没什么去处。若是叶小姐赏脸，或许我们以后来这泊爻城可以有幸借居在上层。”
……师傅，即使没什么朋友，你那七个银币也足够你住在上层了好么。
“你们在这下层与人看病，但他们有多少人付得起七个银币？”
“穷人，小病，我会少收点，富人，大病，我会多收点。我又不需要你们大户人家车马劳顿家仆环伺，我有我徒儿伺候我就够了。”
……师傅，别说了，再说你就要露馅了。
“好了，徒儿，反正这位叶小姐也死活不信，我们开门迎客吧。”
“吱呀。”陆离还俏皮地模仿了一个开门的声音。这一声“吱呀”听得莫执汗毛竖起。
“别……别……我……我信，我信！”
“信就好办，那也就别在这磨磨蹭蹭了，徒儿，你去招呼一下这位何少爷吧，兰因是我们的宝贝心肝，可不能落人家手里。”
“是！”莫执的手依然捂着叶澜的眼睛，他明显感觉叶澜此时已不再疯狂地眨着眼睫毛，也没有再落下眼泪了。
“至于叶小姐，麻烦你背对着我，面朝着门，这样我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你还可以稍微探点门缝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要注意尺度，可别露了馅，到时候我们可兜不住你。”
……师傅，后边那句话可以不说！
“记得，背对着我，面朝着门。”陆离这几个字说得抑扬顿挫，也不知他为何要对这一切如此在意，“前方是康庄大道，背后是阴狱小河，可别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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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执看到那双青缎流纹靴一脚踏入了客栈，何同尘才刚喊出了第一个字，他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把叶澜拖了进来，然后啪地一声合上大门，插上门栓。
呼，呼，他止不住喘着粗气，心脏跳得跟铜锣一般快，今日是见了鬼了？
“你怎么……”陆离不解地看着他。
“有人来了，师傅。”莫执如做贼心虚般捂着门缝。
“谁？”
“何同尘。”莫执咽了一口口水。
“他怎么……”陆离凝着眉目，“你被发现了？”
“有，有可能。不过，不，不，不应该啊……”莫执说话吞吞吐吐，实在是没什么底气。他预想到何同尘会来到这下层捞人，于是便借着脚步踩了几条不同的逃跑路线，怕何同尘找了猎狗来探味识路，他还特地施了师傅上回给那长生治风瘙疥癣掩盖气味的药，甚至他怕走在大路上过于显眼，还背着那牛一般沉的叶怀恩在那树丛间，小巷里，屋顶上来回穿梭，他自觉已经百计尽施了，怎么，怎么……
“你，你不得好死，你！”原本梨花带雨跪在地上的叶澜突然站起了身，她就像一个下雨天被淋得失魂落魄的女鬼，连说话都带着尖戾嘶哑的啸叫。
“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啪唧，一记软绵无力的拳头砸到莫执的胸口，啪噔，一记轻飘绵柔的扫堂腿扫中了莫执的下腰。
啪，莫执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叶澜挥过来的那只像是在娇嗔般绵密无力的手。
叶小姐啊，叶小姐，你这花拳绣腿，可远远没有你豆子般滚落的眼泪来得有用。
“叶小姐！”莫执抵足中气，如钟鼓般怒喝了一声，这一声把梨花带雨的叶澜给震住了，她红着眼睛，直直地瞪着莫执。
“叶小姐何故要打在下？”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骗子！今日栽在你手上我认了，但是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小姐……”莫执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脸，刚刚叶澜的情绪实在是无法控制，一大口口水喷到了莫执脸上，还好，叶家小姐便是叶家小姐，平日里估计也是香浴净口的，这一口也没有什么异味，啊，思绪飘远了……“叶小姐，假若我要对你不利，你现在还能这么跟我说话吗？”
“呵，都是当狗的。狗当然到嘴的肉也不会吃，自然要给主人留着，你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叶澜气血喷着莫执身后凝神坐着的陆离。还好叶怀恩躺在床上，遮着些布帘，否则一身赤条怕是要被叶澜这女儿家家看个精光。
“这会儿还给我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早该想到你们不是什么好人，何家在这城里布的还真深，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全都会遭报应的！”
“唉。”莫执叹了一口气，叶澜肯定是误会自己是何府的人了，他肯定误会自己是把她骗到这儿，接着就要把她送给何同尘上贡。唉，说起来，自己也不能迁责于叶澜，人之常情，设身处地，他一定也会这么想。
“陆辙。”此时，师傅悠悠地说话了。
“诶。”难道师傅想出了什么好计策？
“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她跟你发一发嗔你就让她在这里闹？你是我徒弟还是她是我徒弟？“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尽只会火上浇油！
“你们两条假模假样的狗！你们不会好过的！我带怀恩走！我要带怀恩走！”
走……走去哪儿？叶小姐，而且，叶小姐，你的怀恩现在正赤条条躺着呢，你要背着这么一副赤裸的躯体把他扛回叶府吗？
唔。莫执把手覆上了叶澜的眼睛。叶澜的手还被莫执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只能来回挣扎，眼睫毛在莫执的手心扑哧扑哧闪动。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叶澜想要挣脱，他冲撞着莫执，想把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抽出来，甚至张开嘴胡乱地嘶咬着，但是，他被莫执囚住，还是，一点力都没有。
唉，叶小姐啊叶小姐，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斗得过何同尘呢？
“叶小姐，你冷静，我是来帮你的，我不会害你。你仔细想想，我要是想害你，我为什么还要打开门放你进来？还让你在这吵扰这么久？我师傅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别惹到他。”
“我呸，我呸！你们自己什么德行你们自己清楚！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再骗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徒儿，要不你放开她，让她随着心来吧，反正这叶怀恩也还要静养许久，现在拖起来下半辈子怕是都下不了床了。既然来了何家少爷，我们也别为他人操心了，让叶小姐与何少爷在这再续前缘吧。”
……师傅啊师傅，你别说话了成吗？我可是不该知道她和何同尘的恩怨的啊！
“我这屋子啊，靠水，跳下去扑通一下好大响，整个客栈都能听见。叶小姐若是要带这叶怀恩走，我建议走水路，离最近的石板路也不过半里远而已，叶小姐水性应该不错吧？驮着这叶怀恩能游个两三里？”
“你……”
“我什么我？”师傅快速地把叶澜吐出的话盖过了，“我这不是在为叶小姐出谋划策嘛！你是不是不太想从大门走？叶小姐既然信不过我们，只信得过自己，那我还有一个真诚的建议，你可以拖着这叶怀恩攀上屋顶，再浑水摸鱼趁乱跑掉。那何少爷那边我们可以帮你拖着点，我们虽然是小农小户，但也跟朝中有三两交集，何少爷不至于致我们于死地，我们苟延残踹，活得辛苦点就行。”
“你，你骗……”
“叶小姐。”陆离又迅速盖过了叶澜的话语，“我没兴趣骗你，骗人很累的。好了，徒儿，随她去吧。正好我饿了，出门吃点东西。”
陆离走到了莫执与叶澜的身边，特意靠近叶澜，口吐热气说道：“怎么样？叶小姐？你会淘米烧饭吗？要不我们一起烧一桌？正好何同尘也在，我们正好可以一桌夹菜。”
……沉默。终于安静了，莫执终于舒了一口气。
“叶小姐，看起来，你是不是不太愿意见这何同尘？他是不是轻薄过你？”
“……是。”
“好嘛！我就说这臭小子这么多年臭毛病还是不改，今日来肯定是冲着我家兰因来的！真是不成体统！“
“兰因？兰因是谁？“叶澜问道。
对了！兰因！莫执这才想明白为什么何同尘会突然闯到这月客栈来，他或许不是在瀑布底下循着蛛丝马迹追过来的，毕竟自己都已经如此谨小慎微，把来的一路足迹都模糊混乱了，而且他进门时喊的是“陆……”，他不是寻着叶澜来的，而是寻着自己来的！
“兰因，也是我的一位病人，陆辙一位好——妹妹，啊，不，是好——朋友，的妹妹。“陆离特意把这两个“好”字拉得颀长，仿佛这样就可以衬显出莫执与兰生曾经多么情比金坚。
“唉，妹妹长得天仙儿似的，这何同尘便一直缠着，这回竟缠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了，真是造孽。“陆离叹了一口气，莫执以前只觉得他这种说话阴阳怪气，今日听上去在阴阳怪气之外还有一丝丝的舒心。
“你们怎么会认识他？我说何同尘。”
“啊，宿影城喝酒认识的。”
“你们既然能认识何同尘，还说在朝中有三两好友，为何会在这下层的这么一个破客栈里待着？”
“因为下层的病人比较多啊，而且这里没多少大夫。”
……师傅，这编的你自己都信了吧？
“哦，对，还有，这客栈的掌柜是我们的故友。”似乎是听到了莫执内心的嘀咕，陆离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在这上层孤苦无依，我们才没什么去处。若是叶小姐赏脸，或许我们以后来这泊爻城可以有幸借居在上层。”
……师傅，即使没什么朋友，你那七个银币也足够你住在上层了好么。
“你们在这下层与人看病，但他们有多少人付得起七个银币？”
“穷人，小病，我会少收点，富人，大病，我会多收点。我又不需要你们大户人家车马劳顿家仆环伺，我有我徒儿伺候我就够了。”
……师傅，别说了，再说你就要露馅了。
“好了，徒儿，反正这位叶小姐也死活不信，我们开门迎客吧。”
“吱呀。”陆离还俏皮地模仿了一个开门的声音。这一声“吱呀”听得莫执汗毛竖起。
“别……别……我……我信，我信！”
“信就好办，那也就别在这磨磨蹭蹭了，徒儿，你去招呼一下这位何少爷吧，兰因是我们的宝贝心肝，可不能落人家手里。”
“是！”莫执的手依然捂着叶澜的眼睛，他明显感觉叶澜此时已不再疯狂地眨着眼睫毛，也没有再落下眼泪了。
“至于叶小姐，麻烦你背对着我，面朝着门，这样我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你还可以稍微探点门缝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要注意尺度，可别露了馅，到时候我们可兜不住你。”
……师傅，后边那句话可以不说！
“记得，背对着我，面朝着门。”陆离这几个字说得抑扬顿挫，也不知他为何要对这一切如此在意，“前方是康庄大道，背后是阴狱小河，可别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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