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02-36 城市漫步（4）
“不，不需要。我之前以为你在良平城什么都没学。但你刚刚讲完我意识到你只是没有常识。而且是完全没有。”闵博瞻回过神说道。
他刚刚脑子里闪过的是二十岁的顾缜和一群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意外地有些好玩。
“这倒不急，如果想学原状态相关的东西，得应聘瀑布研究院或者嘉平所。他们会给这方面的工作者提供专门的系统的教学。”闵博瞻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和你姐说一声。她会安排的。”
顾缜附和道，“嗯，姐姐是万能的。”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闵博瞻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那我们继续散步吧。”
顾缜跟随在闵博瞻身后，沿着上南公园里的湖泊走。湖泊边上趴着许多正缩成一团在休息的水禽。闵博瞻向他介绍这些水鹅，本质上就是会水柱术式的大白鹅。上南研究所繁育出来的驯化生物，一部分在这里骗游客的投喂钱，剩下的健壮的听话的在吃消防队的存粮，普通的去种田了，混迹在普通大白鹅的队伍里当鹅霸王。
闵博瞻说的好玩，在顾缜眼里这些鹅却是羽毛光洁、线条优美，丝毫不逊于他那个热爱花园和养殖的妈妈养的名贵鹅。
妈妈说家里那些鹅是祖传的，顾缜也只看得出来它们是一群肥的在路上站都站不稳的鹅。
上南公园湖里的鹅正在休息，修长的脖颈盘卧在自己背上，洁白的羽毛微微挡住了一点眼睛。
风吹过湖面，一团团的白鹅微微地在水上飘着。
“上南研究所在哪里？”顾缜觉得自己在地图上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他摊开地图仔细寻找，反过来找重点地点的文字名录，都没有找到。
闵博瞻原地重重地跳了两下。
顾缜犹豫了两秒：“……在……地下？”闵博瞻点头。
“答对了，你脚下，这个湖泊下面，就是云阳城的生物研究所。不过云谷城界最大的生物研究所是夹钟骑，在程平城。夹钟骑不止负责研究，还负责改良生物登记、管理和调派。”
闵博瞻正准备继续介绍，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点点铃声。
——哦吼，完蛋。
他头猛地一甩朝星回所的方向看去。视线里一切正常，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不过他耳边响起他养在办公室里的那只铃猫的铃铛声音。
这是有危险的报警声——通常，意味着他翘班被人抓包了。
抓包他的人不言而喻，不是他的副手，就是他的直接上司。
现在回去？还是将翘班进行到底？
闵博瞻选择后者，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顾缜，“你要不要去瀑布研究所看看？或者上南研究所？”
将清亮的铃声直接忽略。
“可以吗？”顾缜的眼睛明显一亮。
“当然可以。”闵博瞻矜持地点头，试图在不断干扰大脑的铃声中保持着自己引领方向的前辈形象。
上南研究所的入口就很朴素的是湖边的一块石碑，上面挂着张“今日参观名额已满，请留言预约”的牌子。顾缜在下面挂着的本子上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后，闵博瞻就带着他朝着东城的基础学校主学院走去。
城东和城西各有一所基础学校，不过他们都属于瀑布研究所。云谷城界在魔法教授资格上非常谨慎，几乎只允许瀑布研究院在职研究员作为老师。
与云谷城界不同，梁国和西水之崖就拥有各种术式学校。质量也参差不齐——不过也拥有更多能使用基础术式的人民——瀑布研究所的教师资源始终还是有限的。
出了上南公园，顾缜发现街上的人变少了许多，看来是过了午餐的休息时间。
街上只有空了大半座位的列车在晃晃悠悠地开。
闵博瞻好奇地看着没有客人的店家。橱窗里商品的美丽不会因为没有客人减损一分，店家无聊又疲惫地坐在收银台后面，有的在看书，有的趴着睡觉，正午的光芒让玻璃另一边的店面显得有些昏暗——更衬得橱窗里的东西光鲜亮丽。
它们静静地站在人行道的边上，不停地散发自己的美丽——引诱像顾缜这样的路人。
顾缜简直就是歪着脖子走路的，人在朝前走，头却一直固定不动地在看右手边的橱窗。
这家的帽子好看、那家的护腰可爱、下一家的捧花搭配别致，才走没两步，又觉得上一家的饰品也精美。
顾缜又倒回去了。
闵博瞻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顾缜正头抵在玻璃上双手挡在头边上看橱窗里陈列的胸针。
一隔板的厚厚的鹅毛上放着六枚胸针。
闵博瞻走到顾缜身边。胸针有三枚花形的，有三枚动物主题纹样。
“想买吗？”闵博瞻问。
顾缜点了点头，已经直起身走进店铺里了。
他指了指背后的橱窗向店家要了百合花和睡莲的两枚胸针。
闵博瞻正想问顾缜有没有钱，顾缜就从怀里的信封里抽出了两张崭新的千元，郑重其事地问：“够不够？”
顾绪是真的很宝贝自己的弟弟。
闵博瞻开的咖啡馆算是有些贵的，一顿午餐也就十元。
闵博瞻把两张千元抽过来：“够了，够你买外面那些三四套了。”
顾缜疑惑地问：“真的？”
闵博瞻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顾缜把剩下小额的钱都抽出来摊在柜台上，“帮我包一套，谢谢。”
店家先包好了一盒礼盒交给顾缜，再从顾缜倒出来的钱和硬币里挑选。
还送了顾缜一个灰色毛毡的钱包，把他剩下的钱都放了进去。
提着礼盒套装的藤编袋子的顾缜心情肉眼可见地快乐很多。
闵博瞻问他礼物要送给谁。
“姐姐们呀。”顾缜说道，“我有好多个姐姐呢。我还以为会很贵，我妈那些祖传的胸针头花就碰都不让我碰。”
“好多个姐姐？”闵博瞻问到——那就是不止顾绪和顾绮了。
云古城界人都知道星回主顾绮和嘉平主顾绪不可能是王室这一辈唯一的孩子，却不知道有几个。
暴君的孩子有几个活着？暴君没有害死的兄弟姐妹和侄子侄女有几个？
这件事就和现任云阳王在哪里一样神秘。
有人说现任云阳王在休养，有人说为了防止被人刺杀，他躲在幕后由顾绮长公主作为他的发言人。
——顾缜可能有六个姐姐。
闵博瞻模模糊糊地想到。而且即使是被良平城主几乎不管地长大的顾缜，他知道剩下的顾氏族人在哪里。
闵博瞻试探性地问道，“你过几天还要去拜访她们？”
顾缜摇了摇头，“给姐姐。”这就是单指顾绪了。
顾缜只知道他们——剩下的姑姑叔叔堂兄弟姐妹大部分确实还在云阳城，却不知道在哪里。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上闵博瞻的当！
顾缜皱了皱鼻子，他就知道这个人想从他这里挖消息。从他说自己是情报工作者的时候，顾缜就没有忘记提防他。
他们还没走到城东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加入他们的游览队伍。
顾绮侧坐在一匹雪白的一人高大狗形生物身上，翘着二郎腿趴在坐骑头上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白纱上的洒金闪着光。她与她的坐骑横在他们面前的道路上。
顾缜仰着头看她，“瑞福寿堂姐。”
这是顾绮的公主封号。云阳王极为疼爱她，从这个“一切美好象征加诸”的封号就能看出。不过确实略显俗气和累赘，顾绮嫌它太花团锦簇富贵和顺，不利于作为云阳城主的自己的形象。
闵博瞻明显感觉顾绮的动作一顿，僵硬了不少。他偷笑一声：“星回主。下午好。”
“闵先生下午好。”顾绮很快恢复了姿态，慵懒地侧卧着，微微起身点头，“阿绪正在找你。——叫我绮姐姐就行。你们要去哪里？”她询问道。
“瀑布研究院。”顾缜答道。顾绮点点头：“不错的选择，不过不是今天。阿绪在找你们，跟我回去。”她下了决定。身下的坐骑前后挪动了几步，示意他们跟上。
闵博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顾缜发现他比自己落后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很小，但确实落后了。顾缜放慢脚步，闵博瞻也放慢脚步。
顾缜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不过他很快被前头的顾绮又吸引去了视线。海藻一般的长发垂在她的背后，随着坐骑的前进上下微微跳动，蓬松而具有海浪起伏一般的美感。顾绮的头发是黑色的，反光的时候会看出隐约的一点红。
“那个坐骑很漂亮是不是？”闵博瞻小声和顾缜说道，他以为顾缜在看银白的坐骑，“那是巨木兽，改造犬的一种，跑得快，会种树。夹钟骑的实验作品，目前大部分都在沙漠地区种树。”
顾缜感觉自己头上缓缓长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改造魔兽为什么不是浇水种地就是种树啊？
“星回主那只叫月照千里白。当时取名字的时候，顾绮要叫千里白，顾绪给起的叫月照。所以名字就变成月照千里白了。”闵博瞻暗搓搓地补充。
“我姐姐的是不是叫日下一叶金啊。”顾缜随口吐槽道。
闵博瞻挑眉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亲姐弟。”
顾绪那一只叫风追一叶金。看名字就知道了，是一只跑得非常快的金色大狗。同族基本上在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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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脑子里闪过的是二十岁的顾缜和一群十二岁以下的孩子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意外地有些好玩。
“这倒不急，如果想学原状态相关的东西，得应聘瀑布研究院或者嘉平所。他们会给这方面的工作者提供专门的系统的教学。”闵博瞻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和你姐说一声。她会安排的。”
顾缜附和道，“嗯，姐姐是万能的。”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闵博瞻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那我们继续散步吧。”
顾缜跟随在闵博瞻身后，沿着上南公园里的湖泊走。湖泊边上趴着许多正缩成一团在休息的水禽。闵博瞻向他介绍这些水鹅，本质上就是会水柱术式的大白鹅。上南研究所繁育出来的驯化生物，一部分在这里骗游客的投喂钱，剩下的健壮的听话的在吃消防队的存粮，普通的去种田了，混迹在普通大白鹅的队伍里当鹅霸王。
闵博瞻说的好玩，在顾缜眼里这些鹅却是羽毛光洁、线条优美，丝毫不逊于他那个热爱花园和养殖的妈妈养的名贵鹅。
妈妈说家里那些鹅是祖传的，顾缜也只看得出来它们是一群肥的在路上站都站不稳的鹅。
上南公园湖里的鹅正在休息，修长的脖颈盘卧在自己背上，洁白的羽毛微微挡住了一点眼睛。
风吹过湖面，一团团的白鹅微微地在水上飘着。
“上南研究所在哪里？”顾缜觉得自己在地图上没有看到过这个名字。他摊开地图仔细寻找，反过来找重点地点的文字名录，都没有找到。
闵博瞻原地重重地跳了两下。
顾缜犹豫了两秒：“……在……地下？”闵博瞻点头。
“答对了，你脚下，这个湖泊下面，就是云阳城的生物研究所。不过云谷城界最大的生物研究所是夹钟骑，在程平城。夹钟骑不止负责研究，还负责改良生物登记、管理和调派。”
闵博瞻正准备继续介绍，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点点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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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包他的人不言而喻，不是他的副手，就是他的直接上司。
现在回去？还是将翘班进行到底？
闵博瞻选择后者，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问顾缜，“你要不要去瀑布研究所看看？或者上南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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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顾缜的眼睛明显一亮。
“当然可以。”闵博瞻矜持地点头，试图在不断干扰大脑的铃声中保持着自己引领方向的前辈形象。
上南研究所的入口就很朴素的是湖边的一块石碑，上面挂着张“今日参观名额已满，请留言预约”的牌子。顾缜在下面挂着的本子上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后，闵博瞻就带着他朝着东城的基础学校主学院走去。
城东和城西各有一所基础学校，不过他们都属于瀑布研究所。云谷城界在魔法教授资格上非常谨慎，几乎只允许瀑布研究院在职研究员作为老师。
与云谷城界不同，梁国和西水之崖就拥有各种术式学校。质量也参差不齐——不过也拥有更多能使用基础术式的人民——瀑布研究所的教师资源始终还是有限的。
出了上南公园，顾缜发现街上的人变少了许多，看来是过了午餐的休息时间。
街上只有空了大半座位的列车在晃晃悠悠地开。
闵博瞻好奇地看着没有客人的店家。橱窗里商品的美丽不会因为没有客人减损一分，店家无聊又疲惫地坐在收银台后面，有的在看书，有的趴着睡觉，正午的光芒让玻璃另一边的店面显得有些昏暗——更衬得橱窗里的东西光鲜亮丽。
它们静静地站在人行道的边上，不停地散发自己的美丽——引诱像顾缜这样的路人。
顾缜简直就是歪着脖子走路的，人在朝前走，头却一直固定不动地在看右手边的橱窗。
这家的帽子好看、那家的护腰可爱、下一家的捧花搭配别致，才走没两步，又觉得上一家的饰品也精美。
顾缜又倒回去了。
闵博瞻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顾缜正头抵在玻璃上双手挡在头边上看橱窗里陈列的胸针。
一隔板的厚厚的鹅毛上放着六枚胸针。
闵博瞻走到顾缜身边。胸针有三枚花形的，有三枚动物主题纹样。
“想买吗？”闵博瞻问。
顾缜点了点头，已经直起身走进店铺里了。
他指了指背后的橱窗向店家要了百合花和睡莲的两枚胸针。
闵博瞻正想问顾缜有没有钱，顾缜就从怀里的信封里抽出了两张崭新的千元，郑重其事地问：“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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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博瞻开的咖啡馆算是有些贵的，一顿午餐也就十元。
闵博瞻把两张千元抽过来：“够了，够你买外面那些三四套了。”
顾缜疑惑地问：“真的？”
闵博瞻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顾缜把剩下小额的钱都抽出来摊在柜台上，“帮我包一套，谢谢。”
店家先包好了一盒礼盒交给顾缜，再从顾缜倒出来的钱和硬币里挑选。
还送了顾缜一个灰色毛毡的钱包，把他剩下的钱都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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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博瞻问他礼物要送给谁。
“姐姐们呀。”顾缜说道，“我有好多个姐姐呢。我还以为会很贵，我妈那些祖传的胸针头花就碰都不让我碰。”
“好多个姐姐？”闵博瞻问到——那就是不止顾绪和顾绮了。
云古城界人都知道星回主顾绮和嘉平主顾绪不可能是王室这一辈唯一的孩子，却不知道有几个。
暴君的孩子有几个活着？暴君没有害死的兄弟姐妹和侄子侄女有几个？
这件事就和现任云阳王在哪里一样神秘。
有人说现任云阳王在休养，有人说为了防止被人刺杀，他躲在幕后由顾绮长公主作为他的发言人。
——顾缜可能有六个姐姐。
闵博瞻模模糊糊地想到。而且即使是被良平城主几乎不管地长大的顾缜，他知道剩下的顾氏族人在哪里。
闵博瞻试探性地问道，“你过几天还要去拜访她们？”
顾缜摇了摇头，“给姐姐。”这就是单指顾绪了。
顾缜只知道他们——剩下的姑姑叔叔堂兄弟姐妹大部分确实还在云阳城，却不知道在哪里。
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上闵博瞻的当！
顾缜皱了皱鼻子，他就知道这个人想从他这里挖消息。从他说自己是情报工作者的时候，顾缜就没有忘记提防他。
他们还没走到城东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加入他们的游览队伍。
顾绮侧坐在一匹雪白的一人高大狗形生物身上，翘着二郎腿趴在坐骑头上托着下巴看着他们，白纱上的洒金闪着光。她与她的坐骑横在他们面前的道路上。
顾缜仰着头看她，“瑞福寿堂姐。”
这是顾绮的公主封号。云阳王极为疼爱她，从这个“一切美好象征加诸”的封号就能看出。不过确实略显俗气和累赘，顾绮嫌它太花团锦簇富贵和顺，不利于作为云阳城主的自己的形象。
闵博瞻明显感觉顾绮的动作一顿，僵硬了不少。他偷笑一声：“星回主。下午好。”
“闵先生下午好。”顾绮很快恢复了姿态，慵懒地侧卧着，微微起身点头，“阿绪正在找你。——叫我绮姐姐就行。你们要去哪里？”她询问道。
“瀑布研究院。”顾缜答道。顾绮点点头：“不错的选择，不过不是今天。阿绪在找你们，跟我回去。”她下了决定。身下的坐骑前后挪动了几步，示意他们跟上。
闵博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顾缜发现他比自己落后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很小，但确实落后了。顾缜放慢脚步，闵博瞻也放慢脚步。
顾缜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不过他很快被前头的顾绮又吸引去了视线。海藻一般的长发垂在她的背后，随着坐骑的前进上下微微跳动，蓬松而具有海浪起伏一般的美感。顾绮的头发是黑色的，反光的时候会看出隐约的一点红。
“那个坐骑很漂亮是不是？”闵博瞻小声和顾缜说道，他以为顾缜在看银白的坐骑，“那是巨木兽，改造犬的一种，跑得快，会种树。夹钟骑的实验作品，目前大部分都在沙漠地区种树。”
顾缜感觉自己头上缓缓长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改造魔兽为什么不是浇水种地就是种树啊？
“星回主那只叫月照千里白。当时取名字的时候，顾绮要叫千里白，顾绪给起的叫月照。所以名字就变成月照千里白了。”闵博瞻暗搓搓地补充。
“我姐姐的是不是叫日下一叶金啊。”顾缜随口吐槽道。
闵博瞻挑眉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亲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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