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敢相信的事情
“你是？！”姜尧睁大了漂亮的眸子，在这幽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而就在她面前的房间里居然看见了一个双手被铁链挂在空中的十七八岁少年模样的人。
少年貌似听见有动静，缓缓抬起了头，他此时脸色苍白无力，双手被铁环牢牢困住，让他连稍微移动都很难做到。
“你……”卓燕青声音因为吸食了那种香气而变得虚弱无比，看着面前这个提着提灯的紫衣裙女子。
他仍然还记得那张脸，那是万锦楼的尧美人。
“你怎么在这里？”姜尧把提灯放了下来，想给卓燕青把铁环解开，可却没有在附近找着钥匙之类的东西。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卓燕青低声说道，声音低的根本听不清，完全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你先别说话，我找东西帮你把铁环解开！”姜尧在这小房间里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替代钥匙的东西，即使一根细针也好啊。
避免不惊扰下面的人，姜尧的动作格外小心谨慎，把声音压在最小。
可姜尧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一类的东西。
“你不要在这里继续呆着了，这香气有问题，吸食过多会……”卓燕青提醒道。
听到卓燕青的提醒，姜尧停下了找寻的动作，她也感觉到了，来到这里后味道那股香气，自己就有些觉得头晕，在看看看着卓燕青，难道说他为什么会流落自此和这香气有关系？
“这味道有些熟悉。”姜尧也感觉到了这种香气似乎什么时候闻到过，不过却想不起来。
“这是那“归雀”的原材料……”
“归雀！”姜尧对卓燕青这回答很意外，不过在仔细把归雀回忆了一遍似乎和这股味道的确有些相似。
虽然姜尧在这万锦楼呆了两年，可她的酒量并没有被熏陶多少，一碗酒就能让她头晕目眩，虽然她不怎么喝酒，不过即使如此在万锦楼呆了两年，就算不喝酒也能经常味道酒香。
“外面那个是专门酿归雀的！”姜尧看了看外面那自动酿酒器。
“呵呵，果然如此，看来就是那个人了……”卓燕青低声笑道，听到姜尧说外面香气的源头是个酿酒器，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人，你说什么啊？”姜尧对卓燕青说的话云里雾里。
“你帮我把钥匙找到，我要杀了他！”卓燕青浑浊的双眼中泛着杀气，咬紧牙关，在黑暗中呆上了一整天的他此时心里满是对那个黑衣人的杀意。
“钥匙？钥匙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要杀你？还有你是谁？”姜尧一连串问题说出口。
“时间不多了，你只要知道你们万锦楼掌柜有问题，或许钥匙就在他房间里。”
万锦楼掌柜张易，是个三十五岁中年大叔，七年前孤生来到西苑城，据说是个富豪，这万锦楼就是用他所用的财力物力创建的，专门收留那些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妙龄女子，有身姿的就培养成舞姬，有好嗓子的就培养成歌姬，为人表面和善，顶着个大肚囊，一笑起来就能看见嘴里镶的两颗大金牙，在西苑城的名声也不错。
归雀这种酒就是他引荐的，毫无疑问能酿制归雀，身份又神秘兮兮的人只有他了。
和姜尧用最少的话语解释了一遍最近的失踪事件和自己的线索……
姜尧脸色微微一变，她不敢置信卓燕青说的话，两年里她也很了解掌柜了，虽然掌柜很胖，而且有时发脾气很凶，可绝对不是那种草菅人命地魔教份子。
似是看出姜尧的心思，卓燕青轻笑道：“不信我？”
“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卓燕青低声笑了笑，回道：“我昨日在那黑衣人手背上留下一伤，你可以仔细想想他手上是不是有伤！”
闻言，姜尧想起了早上掌柜手上似乎真的绑了一张纱带，似乎真的受了伤。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姜尧还是不敢相信。
“那你找机会去他房里看看，我的剑是不是在那里。”
卓燕青那把乾陵剑，姜尧可不会这么快忘记，昨日还差点被它割去喉咙呢。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把钥匙给我带来，如果我骗你，你大可不管我！”卓燕青道，他不敢确定张易有没有将乾陵剑藏起来，这样说也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你就这么肯定？”
卓燕青没有回答：“你先走吧，在这里呆久了，会被这香气迷倒的……”
姜尧遮住口鼻，她虽然有些头昏可却一点没有要昏倒的迹象，只不过视线有些模糊，难道是习惯了这味道，有了些许抗性，所以被迷药要需要更长时间？
在看了那被锁链困住的落魄卓燕青最后一眼，姜尧决定按他说的试一下，并不是因为被卓燕青的话说服，而是那些失踪的人，那些失踪之人的亲人都非常担心，有的还因为此时而自杀，虽然自己从小是个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可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一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人。
姜尧离开后，绕开那酿酒器，下了三楼，此时手里提的那盏提灯中的灯光已经渐渐熄灭，幽幽火光在万锦楼二楼晃荡。
回到房间后姜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暖暖身，趴在桌子上想着卓燕青说过的话，她现在还忘不了第一次来西苑城那一天……
……
两年前……
“小二把你店里最好的糕点各上一份！”因为几天的颠簸，姜尧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说道。
“这位姑娘，我们这里是茶楼，不是客栈，你要不换个地……”小二走了过来，赔笑道。
小二看见姜尧后先是一惊，这女子可能连十五岁年纪都没有，居然就如此美貌，在万锦楼呆了这么久，虽然也见了不少掌柜带回来的妙龄少女，却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的。
她也知道这是茶楼，可是客栈估计要往西苑城里面再走一段距离，她已经走不动了，现在只想能吃一点是一点。
“来些糕点就行，拜托了……”姜尧弱声弱气道。
“那你等下吧……”小二看姜尧这饿成这样，也不管这么多了，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很快，小二就一盘绿豆糕，桂花糕、百草果之类的糕点小吃端了过来，整整摆满了姜尧面前的桌子。
看着眼前这些好吃的东西，姜尧毫不犹豫地就吃了起来，因为实在太饿的关系，完全顾不上大小姐的形象，狼吞虎咽起来，惹得一旁喝茶的客人都转头来看，不时面面相觑说着什么。
姜尧也注意到了，所以收敛了许多。
等桌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姜尧一脸满足之色，招了招手，向那个正在忙活的小二喊道：“小儿，结账！”
闻言，小二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连忙跑了过来，笑着道：“一共二两。”
姜尧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头掏出了一个扁扁的紫金色上面刻着一朵桃花的钱袋。
将钱袋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个碎银和十几枚铜钱。
出来太急自己也没有带多少钱出来，这几天赶路花费了多少，这可让从小在陵城要什么有什么的姜尧体会到没钱的烦恼了。
“你看能不能赊账啊？”
“姑娘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所以……”
“怎么回事？！”万锦楼掌柜张易看见这里似乎有什么事情，走了过来。
看见姜尧后，张易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着小二：“出什么事了？”
小二把事情后张易说了一遍，顿时张易脸色微微一沉，看着姜尧轻轻笑道：“这位姑娘，看你的这身打扮应该是哪家大家闺秀吧，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我出门太急，所以没有带这么多钱，只剩下这些了。”姜尧一脸无奈，身为大小姐的她从来没和别人讨价还价过，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啊。
再次打量了一下姜尧，和自己收养的那些女子果然不一样，一张精致可人的小脸蛋，肌肤白静如雪，身段优美，而且看这年纪估计才十四岁左右，长大后岂不是个标准的美人腰子。
瞧见掌柜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姜尧双手抱着胸脯，退后几步，可爱的小脸蛋顿时浮出一抹红晕，声音颤抖道：“怎么，就欠一两就想要我卖身吗？”
掌柜闻言，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啊，这又不是妓院，而且你都这么大了，估计人贩子也不一定收啊！”
“我给你两个还钱的法子，你可以选一个，第一就是在后厨洗至少三千个茶杯……”
姜尧果断摇头，姜家家主掌上明珠的她怎么可能会洗东西，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有去过，而且三千个茶杯，等洗完了或许自己的手也完了，所以她完全没有任何思考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至于第二嘛……”
张易再看了看姜尧后说道：“你留在万锦楼帮我赚够一两银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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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貌似听见有动静，缓缓抬起了头，他此时脸色苍白无力，双手被铁环牢牢困住，让他连稍微移动都很难做到。
“你……”卓燕青声音因为吸食了那种香气而变得虚弱无比，看着面前这个提着提灯的紫衣裙女子。
他仍然还记得那张脸，那是万锦楼的尧美人。
“你怎么在这里？”姜尧把提灯放了下来，想给卓燕青把铁环解开，可却没有在附近找着钥匙之类的东西。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卓燕青低声说道，声音低的根本听不清，完全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你先别说话，我找东西帮你把铁环解开！”姜尧在这小房间里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替代钥匙的东西，即使一根细针也好啊。
避免不惊扰下面的人，姜尧的动作格外小心谨慎，把声音压在最小。
可姜尧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一类的东西。
“你不要在这里继续呆着了，这香气有问题，吸食过多会……”卓燕青提醒道。
听到卓燕青的提醒，姜尧停下了找寻的动作，她也感觉到了，来到这里后味道那股香气，自己就有些觉得头晕，在看看看着卓燕青，难道说他为什么会流落自此和这香气有关系？
“这味道有些熟悉。”姜尧也感觉到了这种香气似乎什么时候闻到过，不过却想不起来。
“这是那“归雀”的原材料……”
“归雀！”姜尧对卓燕青这回答很意外，不过在仔细把归雀回忆了一遍似乎和这股味道的确有些相似。
虽然姜尧在这万锦楼呆了两年，可她的酒量并没有被熏陶多少，一碗酒就能让她头晕目眩，虽然她不怎么喝酒，不过即使如此在万锦楼呆了两年，就算不喝酒也能经常味道酒香。
“外面那个是专门酿归雀的！”姜尧看了看外面那自动酿酒器。
“呵呵，果然如此，看来就是那个人了……”卓燕青低声笑道，听到姜尧说外面香气的源头是个酿酒器，他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人，你说什么啊？”姜尧对卓燕青说的话云里雾里。
“你帮我把钥匙找到，我要杀了他！”卓燕青浑浊的双眼中泛着杀气，咬紧牙关，在黑暗中呆上了一整天的他此时心里满是对那个黑衣人的杀意。
“钥匙？钥匙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要杀你？还有你是谁？”姜尧一连串问题说出口。
“时间不多了，你只要知道你们万锦楼掌柜有问题，或许钥匙就在他房间里。”
万锦楼掌柜张易，是个三十五岁中年大叔，七年前孤生来到西苑城，据说是个富豪，这万锦楼就是用他所用的财力物力创建的，专门收留那些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妙龄女子，有身姿的就培养成舞姬，有好嗓子的就培养成歌姬，为人表面和善，顶着个大肚囊，一笑起来就能看见嘴里镶的两颗大金牙，在西苑城的名声也不错。
归雀这种酒就是他引荐的，毫无疑问能酿制归雀，身份又神秘兮兮的人只有他了。
和姜尧用最少的话语解释了一遍最近的失踪事件和自己的线索……
姜尧脸色微微一变，她不敢置信卓燕青说的话，两年里她也很了解掌柜了，虽然掌柜很胖，而且有时发脾气很凶，可绝对不是那种草菅人命地魔教份子。
似是看出姜尧的心思，卓燕青轻笑道：“不信我？”
“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卓燕青低声笑了笑，回道：“我昨日在那黑衣人手背上留下一伤，你可以仔细想想他手上是不是有伤！”
闻言，姜尧想起了早上掌柜手上似乎真的绑了一张纱带，似乎真的受了伤。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啊！”姜尧还是不敢相信。
“那你找机会去他房里看看，我的剑是不是在那里。”
卓燕青那把乾陵剑，姜尧可不会这么快忘记，昨日还差点被它割去喉咙呢。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把钥匙给我带来，如果我骗你，你大可不管我！”卓燕青道，他不敢确定张易有没有将乾陵剑藏起来，这样说也是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你就这么肯定？”
卓燕青没有回答：“你先走吧，在这里呆久了，会被这香气迷倒的……”
姜尧遮住口鼻，她虽然有些头昏可却一点没有要昏倒的迹象，只不过视线有些模糊，难道是习惯了这味道，有了些许抗性，所以被迷药要需要更长时间？
在看了那被锁链困住的落魄卓燕青最后一眼，姜尧决定按他说的试一下，并不是因为被卓燕青的话说服，而是那些失踪的人，那些失踪之人的亲人都非常担心，有的还因为此时而自杀，虽然自己从小是个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可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一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人。
姜尧离开后，绕开那酿酒器，下了三楼，此时手里提的那盏提灯中的灯光已经渐渐熄灭，幽幽火光在万锦楼二楼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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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小二把你店里最好的糕点各上一份！”因为几天的颠簸，姜尧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说道。
“这位姑娘，我们这里是茶楼，不是客栈，你要不换个地……”小二走了过来，赔笑道。
小二看见姜尧后先是一惊，这女子可能连十五岁年纪都没有，居然就如此美貌，在万锦楼呆了这么久，虽然也见了不少掌柜带回来的妙龄少女，却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的。
她也知道这是茶楼，可是客栈估计要往西苑城里面再走一段距离，她已经走不动了，现在只想能吃一点是一点。
“来些糕点就行，拜托了……”姜尧弱声弱气道。
“那你等下吧……”小二看姜尧这饿成这样，也不管这么多了，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很快，小二就一盘绿豆糕，桂花糕、百草果之类的糕点小吃端了过来，整整摆满了姜尧面前的桌子。
看着眼前这些好吃的东西，姜尧毫不犹豫地就吃了起来，因为实在太饿的关系，完全顾不上大小姐的形象，狼吞虎咽起来，惹得一旁喝茶的客人都转头来看，不时面面相觑说着什么。
姜尧也注意到了，所以收敛了许多。
等桌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姜尧一脸满足之色，招了招手，向那个正在忙活的小二喊道：“小儿，结账！”
闻言，小二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连忙跑了过来，笑着道：“一共二两。”
姜尧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头掏出了一个扁扁的紫金色上面刻着一朵桃花的钱袋。
将钱袋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个碎银和十几枚铜钱。
出来太急自己也没有带多少钱出来，这几天赶路花费了多少，这可让从小在陵城要什么有什么的姜尧体会到没钱的烦恼了。
“你看能不能赊账啊？”
“姑娘我们也是小本生意，所以……”
“怎么回事？！”万锦楼掌柜张易看见这里似乎有什么事情，走了过来。
看见姜尧后，张易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问着小二：“出什么事了？”
小二把事情后张易说了一遍，顿时张易脸色微微一沉，看着姜尧轻轻笑道：“这位姑娘，看你的这身打扮应该是哪家大家闺秀吧，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我出门太急，所以没有带这么多钱，只剩下这些了。”姜尧一脸无奈，身为大小姐的她从来没和别人讨价还价过，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啊。
再次打量了一下姜尧，和自己收养的那些女子果然不一样，一张精致可人的小脸蛋，肌肤白静如雪，身段优美，而且看这年纪估计才十四岁左右，长大后岂不是个标准的美人腰子。
瞧见掌柜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姜尧双手抱着胸脯，退后几步，可爱的小脸蛋顿时浮出一抹红晕，声音颤抖道：“怎么，就欠一两就想要我卖身吗？”
掌柜闻言，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啊，这又不是妓院，而且你都这么大了，估计人贩子也不一定收啊！”
“我给你两个还钱的法子，你可以选一个，第一就是在后厨洗至少三千个茶杯……”
姜尧果断摇头，姜家家主掌上明珠的她怎么可能会洗东西，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有去过，而且三千个茶杯，等洗完了或许自己的手也完了，所以她完全没有任何思考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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