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接二连三
珠江县东边界，庄稼汉们再忙秋收。
大部分家庭农事已近末尾，只剩下焚烧、肥田这类事情需要处理。
少年跟在外公等人身后，年纪尚幼的他与妇女任务同样，拾漏……
不放过一丝一毫，是庄稼人的信念。
少年看向天边，那里燃起一处处熊火，被称为‘白猴子’的鸟禽扎堆聚集，成片的白飞起、降落，非常好看。
“你娘回来了！”后脑勺被摸一下，少年回头见到娘亲从远处行来，额头还绑着砂带。
松了口莫名其妙的气，赶紧冲过去。
“没给外婆惹麻烦吧？”娘亲气色看起来不错，她蹲下身揉鬼雀的脑袋。
“没！”少年想说最近发生的怪事，但看到娘亲头上绑着砂带，他放弃了，头壳有伤怎能再烦思考，这样什么时候能好？
少年注意到，娘亲右手臂有一道疤痕，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可恶！！
“好了，先跟我回去吧。”……
少年未曾想，那个男人也回来了。
仿佛等着娘亲一般。
一家人没说话，男人在堂屋坐，娘亲在清理厨房。
少年想起储间的事，一步开门跨入，然后毫不迟疑的拉开第二个大缸。
并无异常。
里面只有半缸米和虫子尸体，少年松了口气，果然自己想的是多余的，随后又拉开其它几个米缸察看，依然没有异常……
…………
熊熊燃烧的火堆并不只发生在庄稼汉的田地里，还有县衙门后面的一处院落，官差们接到命令将妖孽带着铁笼一起烧毁，要不了多久便只剩下灰。
“就算猫有九命，烧成灰你也一样活不成！”官差们领赏钱，柳七公子的事告一段落，总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那飘散而出的黑烟就好像心中的阴霾一样，随风而去。
“咳咳！”只是突然有一股风飘的很不是方位，呛到了官差们，顿时带来一连串咳嗽。
“走远点，看着就行！”
众人散开避免被浓烟呛到……
…………
舟，越行越远。
人，越思越惧。
一阵阴风吹来，使人衣衫猎猎……
竹筏众人内心的恐惧与惊慌好似延迟一般，化作惊涛拍来，脆弱的人心难以抗拒，率先有人嚎啕大哭。
“颜文，那莲花果然不对！”龚少川面色苍白，内心情绪渐渐苏醒，他有预感自己即将崩溃。
“已经快靠岸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报官，这不是人力能够处理的。”
“柳七……柳七为何要带我们来这儿？”
“还记得上船时听到柳七的声音么？恐怕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他想要我们去的……应该是珠江县东区墓园。”
…………
墓园，就是坟墓堆。
有些庄稼汉的田地与其紧挨着，虽让人害怕，但秋收时大家一起在田地忙活，人多也敢在这停留。
即便，黄昏……
“那些……就不要了！”
庄稼人见不得田里有剩余，但有些时候他们还真会放弃，比如说……长在别人家门口的作物。
一堆坟土葬一个人，珠江县有数百年历史，坟地面积越来越大，漂亮的坟墓也渐渐多了起来，而那些无人看管的荒坟……同样也多了起来。
“这么大一块你就放了？”旁边的妇人怒骂：“你怕啥呢？”
“都长到人家家门口了……是咱的也不是咱的。”汉子有些无奈。
“你个死鬼，忘了这地是谁的了？”妇人尖叫：“那些官差也真是会做人，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人埋在这儿，咱们的帐还没跟她算呢！”
“跟谁算？你跟谁算？”汉子叫着：“你找官差算去啊？看他们听不听你说，然后把人家小姑娘迁坟。”
“晦气！近几年也不见庇佑咱家好处，”妇人转身离开，没扫自家汉脸面：“每年还白送她这么多粮食。
一碗面还能讨十来声谢谢呢，给个死人……”
“别说了，人家惨死荒野够可怜，几年了也不见人来扫墓……”汉子无奈，虽不过十平地，但每年都要心疼一阵：“就当赏口饭吃行了吧？”
“又不是自家祖宗，清明也不见你给老太上几碗白米饭。”
“哎哟我的大姐诶，您说了三年了，不一样！”汉子无奈万分，远处人听了直笑：“李二哥，这该交的公粮还是得交，不能小气啊，回去欠大姐的记得补上。”
庄稼汉一听面色猛变：“瞎说！该交的一分都没少，哪有欠的？！”
“哈哈哈哈！”周围顿时传来快活气氛。
如果生活安闲，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说法，是跑不了的。
土葬不比火葬，费地。
日渐黄昏，汉子看着堆积起来的杂物、废料，一把火点燃。
“李二哥，一起走吧？”邻田汉子已经处理干净，知道坟墓吓人，邀请他一起离开。
“等我一下，”李二说着：“这火烧完了走。”
“放这儿没事的。”
“有事儿，风要是乱吹把人家坟头点燃了怎么办？”李二特别忌惮鬼神之事，邻田的人也清楚，无奈一笑同他站在一起，从怀里摸出一杆烟枪，借火点燃后朝自家媳妇儿挥了挥：“走吧，我等会儿回去。”
“我也先走了。”李二媳妇一起随同离开，她要先回去准备餐食。
“嗯！”李二看着火堆，和抽烟的人一并坐在地上，手里缠着捡来的杂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准备，就干浪费时间在这里盯着。
这就是庄稼人，年年如此，直到干不动，那时便在家里坐着，同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准备，直到躺下，然后-进坟墓，继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准备，这便是一生。
一阵风吹过，让被热量烘烤的两个汉子有些舒服，抽烟的人开口：“这墓地越做越大，当中好多都成了荒坟。”
“几百年前的人了，家中后代总该有一两个出人头地的，搬出去就不回来喽。”
…………
少年今天未去外面晃悠，他盯着孤舞的灯，享受这安静的晚餐时刻。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少年看到一只飞蛾撞入灯油，扑腾两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吃饭。
娘亲端上香喷喷饭食，少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三个人一同进餐。
这是人生，一场暴力过后却又能相安无事；这是无奈，即便心如死灰却要苦苦坚持；这是痛苦，死寂的家庭却让人如此心安。
房梁、阴暗的储间、布满灰尘的床头柜下面，潜伏家庭的鬼，窥视着一切，她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享受安静的少年身上……
…………
一轮新月坠下，
晨光缓缓到来……
略带寒意的风使路上行人增添几件衣裳，县衙门却因突来的凉意，使不少官差染上风寒。
“阿嚏~”
即便是捕头也顶着发抖身躯前来报道，一进门便发现歪歪斜斜倒靠在木柱、柜子上的同伴。
“起来！起来！！”挨个抽脑光：“一点小感冒就让你们快死一样，成何体统？！”
“老大啊，这浑身没力气，吸~”一官差吸了鼻涕：“能不能准半天假？我想去看大夫。”
“哪有这么轻易，”捕头盯着他：“你们全走了，今天巡街任务怎样办？要是有人来求助怎样办？拿着俸禄连一点小感冒都克服不了？下午再说！”
“日子平静的很，哪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为了让他们不太悠闲，这句话讲完的瞬间，巡捕房马上撞来一惊慌妇人。
“你怎样了？慌慌张张？！”亲自跑到这边来，不是住得近就是事情急。
“我男人，我男人失踪了！”说话之人正是李二媳妇：“昨天发生何事我也全都不记得了，一醒来身上穿的奇奇怪怪，到处都找不到我男人身影。”
“喝酒了吗？”
“没！昨日……”李二媳妇将自己记得之事详细说出，回家后她便感到有点头晕，竟在点菜的时候昏睡过去，知道今日醒来发现自己穿的奇奇怪怪，妖艳异常……
“怎样奇怪？”捕头眉头紧皱，最近发生的怪事让他警惕了。
“这……”妇人有难言之隐。
“说，详细说，否则怎么找你夫君？”
“好吧……”无奈叹息，妇人羞愧的说出：“我醒来之后，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袍，从外到内都是鲜红异常……脸上也是浓妆艳抹……”
“看得出来！”捕头心叹麻烦，以他办案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怪事……要么就不出现，要么就一连串的发生：“你先回去等消息，我马上派人帮你找寻。”
妇人留下信息，捕头马上转身派人：“还能动的，全给我起来！”
“老大，不就是走丢个人嘛，没准去什么风流场所耍的忘记回家了……”
“让你多话了吗？”
“赵捕头！！！”就在这时，张师爷急忙撞上门：“文大人有事情拜托你。”
“何时？”
“文公子昨夜出游未归，希望你派人找寻。”
“只有这样？”
“这件事不是主要，文大人只是希望你尽快将他寻回来，因为珠江县发生大事了，”张师爷一脸焦急：“岐山的将军墓，被人炸了！！！”
…………
世间任何事情的发生，看似无关牵连，
其实背后，暗藏玄机……
少年在家度过安稳的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黑娘亲与窗外影子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发高烧产生的幻觉，只是柳七与昨日的梦游……
坐在家门口的少年看着台场存放的作物，娘亲已经出门去忙农事，而那个男人少见的前去协助……这真是稀奇啊。
掰开莲蓬，少年将甘甜、清新有些麻的莲子送入口中，未能发现有一团黑气始终缠绕在他身后。
心情安宁、和谐，虽然有一丝害怕，但也是对打破现状的恐惧，毕竟记忆中，最长七天，必然会发生口角乃至动手。
“鬼雀~”
少年头壳一转，看向身后房屋：‘有人在喊我？’
好像是屋子里有人喊他，也有可能是屋后面，但……没理由啊？
少年起身进入屋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后退了。
他害怕莫名害怕经过那个储间，即便后门离堂屋是如此的近。
‘如果真有人喊我那我就去，如果没……那边算了，毕竟我经常出现幻听。’
“鬼雀~”
的确有人喊自己，少年确定是娘亲的声音，迅速跑到后面拉开后门。
“怎么这么慢？”娘亲站在屋外，双手空空。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娘亲，你怎么回来了？要我去帮忙吗？”
“忘记带水了，”娘亲进屋，少年便去拿水袋帮她灌满，想了一下：“这水我上次喝了肚子疼，重新打吧。”
“我已经重新打过了。”娘亲非常高兴，摸了摸少年头壳：“乖乖待在家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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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过一丝一毫，是庄稼人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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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回来了！”后脑勺被摸一下，少年回头见到娘亲从远处行来，额头还绑着砂带。
松了口莫名其妙的气，赶紧冲过去。
“没给外婆惹麻烦吧？”娘亲气色看起来不错，她蹲下身揉鬼雀的脑袋。
“没！”少年想说最近发生的怪事，但看到娘亲头上绑着砂带，他放弃了，头壳有伤怎能再烦思考，这样什么时候能好？
少年注意到，娘亲右手臂有一道疤痕，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可恶！！
“好了，先跟我回去吧。”……
少年未曾想，那个男人也回来了。
仿佛等着娘亲一般。
一家人没说话，男人在堂屋坐，娘亲在清理厨房。
少年想起储间的事，一步开门跨入，然后毫不迟疑的拉开第二个大缸。
并无异常。
里面只有半缸米和虫子尸体，少年松了口气，果然自己想的是多余的，随后又拉开其它几个米缸察看，依然没有异常……
…………
熊熊燃烧的火堆并不只发生在庄稼汉的田地里，还有县衙门后面的一处院落，官差们接到命令将妖孽带着铁笼一起烧毁，要不了多久便只剩下灰。
“就算猫有九命，烧成灰你也一样活不成！”官差们领赏钱，柳七公子的事告一段落，总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那飘散而出的黑烟就好像心中的阴霾一样，随风而去。
“咳咳！”只是突然有一股风飘的很不是方位，呛到了官差们，顿时带来一连串咳嗽。
“走远点，看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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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越行越远。
人，越思越惧。
一阵阴风吹来，使人衣衫猎猎……
竹筏众人内心的恐惧与惊慌好似延迟一般，化作惊涛拍来，脆弱的人心难以抗拒，率先有人嚎啕大哭。
“颜文，那莲花果然不对！”龚少川面色苍白，内心情绪渐渐苏醒，他有预感自己即将崩溃。
“已经快靠岸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报官，这不是人力能够处理的。”
“柳七……柳七为何要带我们来这儿？”
“还记得上船时听到柳七的声音么？恐怕这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他想要我们去的……应该是珠江县东区墓园。”
…………
墓园，就是坟墓堆。
有些庄稼汉的田地与其紧挨着，虽让人害怕，但秋收时大家一起在田地忙活，人多也敢在这停留。
即便，黄昏……
“那些……就不要了！”
庄稼人见不得田里有剩余，但有些时候他们还真会放弃，比如说……长在别人家门口的作物。
一堆坟土葬一个人，珠江县有数百年历史，坟地面积越来越大，漂亮的坟墓也渐渐多了起来，而那些无人看管的荒坟……同样也多了起来。
“这么大一块你就放了？”旁边的妇人怒骂：“你怕啥呢？”
“都长到人家家门口了……是咱的也不是咱的。”汉子有些无奈。
“你个死鬼，忘了这地是谁的了？”妇人尖叫：“那些官差也真是会做人，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人埋在这儿，咱们的帐还没跟她算呢！”
“跟谁算？你跟谁算？”汉子叫着：“你找官差算去啊？看他们听不听你说，然后把人家小姑娘迁坟。”
“晦气！近几年也不见庇佑咱家好处，”妇人转身离开，没扫自家汉脸面：“每年还白送她这么多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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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自家祖宗，清明也不见你给老太上几碗白米饭。”
“哎哟我的大姐诶，您说了三年了，不一样！”汉子无奈万分，远处人听了直笑：“李二哥，这该交的公粮还是得交，不能小气啊，回去欠大姐的记得补上。”
庄稼汉一听面色猛变：“瞎说！该交的一分都没少，哪有欠的？！”
“哈哈哈哈！”周围顿时传来快活气氛。
如果生活安闲，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说法，是跑不了的。
土葬不比火葬，费地。
日渐黄昏，汉子看着堆积起来的杂物、废料，一把火点燃。
“李二哥，一起走吧？”邻田汉子已经处理干净，知道坟墓吓人，邀请他一起离开。
“等我一下，”李二说着：“这火烧完了走。”
“放这儿没事的。”
“有事儿，风要是乱吹把人家坟头点燃了怎么办？”李二特别忌惮鬼神之事，邻田的人也清楚，无奈一笑同他站在一起，从怀里摸出一杆烟枪，借火点燃后朝自家媳妇儿挥了挥：“走吧，我等会儿回去。”
“我也先走了。”李二媳妇一起随同离开，她要先回去准备餐食。
“嗯！”李二看着火堆，和抽烟的人一并坐在地上，手里缠着捡来的杂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准备，就干浪费时间在这里盯着。
这就是庄稼人，年年如此，直到干不动，那时便在家里坐着，同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准备，直到躺下，然后-进坟墓，继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准备，这便是一生。
一阵风吹过，让被热量烘烤的两个汉子有些舒服，抽烟的人开口：“这墓地越做越大，当中好多都成了荒坟。”
“几百年前的人了，家中后代总该有一两个出人头地的，搬出去就不回来喽。”
…………
少年今天未去外面晃悠，他盯着孤舞的灯，享受这安静的晚餐时刻。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少年看到一只飞蛾撞入灯油，扑腾两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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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端上香喷喷饭食，少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三个人一同进餐。
这是人生，一场暴力过后却又能相安无事；这是无奈，即便心如死灰却要苦苦坚持；这是痛苦，死寂的家庭却让人如此心安。
房梁、阴暗的储间、布满灰尘的床头柜下面，潜伏家庭的鬼，窥视着一切，她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享受安静的少年身上……
…………
一轮新月坠下，
晨光缓缓到来……
略带寒意的风使路上行人增添几件衣裳，县衙门却因突来的凉意，使不少官差染上风寒。
“阿嚏~”
即便是捕头也顶着发抖身躯前来报道，一进门便发现歪歪斜斜倒靠在木柱、柜子上的同伴。
“起来！起来！！”挨个抽脑光：“一点小感冒就让你们快死一样，成何体统？！”
“老大啊，这浑身没力气，吸~”一官差吸了鼻涕：“能不能准半天假？我想去看大夫。”
“哪有这么轻易，”捕头盯着他：“你们全走了，今天巡街任务怎样办？要是有人来求助怎样办？拿着俸禄连一点小感冒都克服不了？下午再说！”
“日子平静的很，哪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为了让他们不太悠闲，这句话讲完的瞬间，巡捕房马上撞来一惊慌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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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我男人失踪了！”说话之人正是李二媳妇：“昨天发生何事我也全都不记得了，一醒来身上穿的奇奇怪怪，到处都找不到我男人身影。”
“喝酒了吗？”
“没！昨日……”李二媳妇将自己记得之事详细说出，回家后她便感到有点头晕，竟在点菜的时候昏睡过去，知道今日醒来发现自己穿的奇奇怪怪，妖艳异常……
“怎样奇怪？”捕头眉头紧皱，最近发生的怪事让他警惕了。
“这……”妇人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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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留下信息，捕头马上转身派人：“还能动的，全给我起来！”
“老大，不就是走丢个人嘛，没准去什么风流场所耍的忘记回家了……”
“让你多话了吗？”
“赵捕头！！！”就在这时，张师爷急忙撞上门：“文大人有事情拜托你。”
“何时？”
“文公子昨夜出游未归，希望你派人找寻。”
“只有这样？”
“这件事不是主要，文大人只是希望你尽快将他寻回来，因为珠江县发生大事了，”张师爷一脸焦急：“岐山的将军墓，被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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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背后，暗藏玄机……
少年在家度过安稳的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黑娘亲与窗外影子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发高烧产生的幻觉，只是柳七与昨日的梦游……
坐在家门口的少年看着台场存放的作物，娘亲已经出门去忙农事，而那个男人少见的前去协助……这真是稀奇啊。
掰开莲蓬，少年将甘甜、清新有些麻的莲子送入口中，未能发现有一团黑气始终缠绕在他身后。
心情安宁、和谐，虽然有一丝害怕，但也是对打破现状的恐惧，毕竟记忆中，最长七天，必然会发生口角乃至动手。
“鬼雀~”
少年头壳一转，看向身后房屋：‘有人在喊我？’
好像是屋子里有人喊他，也有可能是屋后面，但……没理由啊？
少年起身进入屋子，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后退了。
他害怕莫名害怕经过那个储间，即便后门离堂屋是如此的近。
‘如果真有人喊我那我就去，如果没……那边算了，毕竟我经常出现幻听。’
“鬼雀~”
的确有人喊自己，少年确定是娘亲的声音，迅速跑到后面拉开后门。
“怎么这么慢？”娘亲站在屋外，双手空空。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娘亲，你怎么回来了？要我去帮忙吗？”
“忘记带水了，”娘亲进屋，少年便去拿水袋帮她灌满，想了一下：“这水我上次喝了肚子疼，重新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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