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镜莲
月，悬挂山巅，白如玉盘。
项水之上，竹筏并行，火光闪烁。
“牧之，你知道这项河的传说吗？”路上，文叹山突然开口，想为这次夜行增添几丝活气。
“传说不知道，但是西边有个将军墓这我明白，”姜牧之回答语气中蕴含唏嘘：“你要说的与这个可有关系？”
“万将军的故事我也略知一二，那的确是一场让人费解、惊叹的战事，但……”文叹山微微一笑：“与之无关。”
“哦？这我就来了兴趣，说吧。”
“项水往东，有一景色优美的湖泊，这你们都知道吧？”
“常去游玩。”梁彦文回答，随后明白：“你说的莫非是……”
“听我讲，”文叹山打断他：“县典记载，珠江县确立至今约三百五十六年，而那镜湖……”
他停顿一下：“第一次有所记载却是在一百五十六年前，至今恰好二百年。
我非常好奇，为什么这样景色优美的湖泊之前未有人提起？曾查阅群书，发现一处蹊跷。”
“什么蹊跷？”龚少川与姜牧之不知。
“镜湖可能正是那七万大军的墓地……”言一出，三位好友眉头顿皱：“不可能，将军墓在西边岐山，七万大军怎可能葬在这边？我听闻二者是合葬……”
“这就是我翻阅群书所得的秘密，当然也可能是野史杜撰，昔日万葬军为主帅，镇国侯为副，率七万精兵追杀叛军宋千山，兵力悬殊之差足有三十五倍。
但宋千山用兵如神，竟以两千兵骑胜出，其最终决战处……可能正是两百年前的镜湖所在。”
“果然是传说，”姜牧之嗤笑：“是你现编的吧，怕我们太无聊。”
“万将军因此一战可以说声名狼藉，最后更是被赐死葬于岐山，叹山，你编故事麻烦尊重一下历史好不好。”
“哈。”文叹山尬笑一声：“那说点别的吧，佛寺那边有众多桥梁，那些吊在下方的锈剑，你们知道是什么？”
“这是悬剑桥，造桥的人迷信防止走蛟用的……”停顿一下，梁彦文开口：“叹山，你该不会是想说项河是蛟龙开辟的吧，而且是从镜湖窜出来的蛟龙？”
“哎呀，事情都被你说了那我还讲什么？”
“你果然是闲书看多了，那些杜撰野史之人难免凭空想象，就是为了使自己书卖得好，你却还当真！”
“公子！”最前行的护卫插言：“前方起雾了。”
竹筏行至此处，水中雾气蒸腾，再往前过一会儿怕是看不到周围。
“降低速度，随时确保人员在场！”梁彦文心细，又不像姜牧之那样不信鬼神，担心这场雾就像传说中的鬼打墙，能进不能出。
“是！”竹筏相连，众人用木绳连接，随时随时清点人数，但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怎么办？杀了它？”
“柳老爷还没来，再等一会儿吧。”
衙门，众官兵围在铁笼婴儿面前，持刀的手微微颤抖。
“瞄嗷~”
婴儿的猫叫开始充斥不满情绪，愈发频繁，声音仿佛带着魔性一样穿透人耳，让人头疼。
“我受不了了，叫的吵死，先让它闭嘴吧！”
一官差提议。
“好！”众人同意，拿起木杆从笼中穿过，想借此封住婴儿行动再堵口。
笼中婴儿好奇，伸手抓挠、撕咬。
“真像一只猫！”众人愈发心惊，就在这时几名官兵用木杆从婴儿身后穿过，想要动弹的笼中婴儿发现自己行动受阻，叫声更具。
“快点快点！”
木杆穿插，婴儿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最终引发警戒心。
“啸~”
一声刺耳的猫叫让在场人心神一颤，愈发恐惧。
“嗷呜！！！”
猫叫婴儿不断挣扎，其力量之大竟然能让铁笼震动，众官兵害怕无比更加不敢将其放开。
柳老爷还未到，众人焦急等待动手命令，就在这时……
“啊！！露出原型了！”
众人惊吓后退，那笼中婴儿利爪伸出，脸颊拉长，竟如一只猫奇像。
“是妖怪，是妖怪啊！杀了它！”
不知是谁惊恐的一声呼喊，众人把他当成命令执行，拔刀捅出……
…………
呼~
少年从睡梦中醒来，很奇怪。
自己最近睡眠情况越来越差了，怎么被吹一下就醒？
咯噔！
心脏狂跳，这屋里谁会来吹他？
外婆在另一头睡的安稳，少年靠在墙边侧头看向窗外。
安静，一切都非常安静，少年心想自己不可能转身看到什么鬼脸吧？
慢慢转过去，给对方离开的时间也避免自己受到惊吓。
‘还好，什么都没有！’少年松一口气，那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被人吹了一下呢？难道是太紧张的幻觉？
继续入睡……
…………
“公子，雾散了！”
文叹山等人未曾想到，雾虽越走越浓，但穿过之后却依旧云是云，月是月，而且风景一片大好，使人内心清明。
“不对！”一声惊呼使众人回神：“这里是镜湖！我们怎可能这么快？！”
亏的有人想起，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件事，就好像……被故意遗忘。
“刚才那声音？”龚少川心惊回头：“是柳七吗？是不是柳七？”
此言一出，所有人凉气直冒，柳七？柳七公子不是死了吗？
“难道柳七一直跟着我们？”
“快回去！”文叹山一声令下，然回首来路却发现雾气已散，他们好像穿梭空间一样直接从项河来到了镜湖。
“这里是湖中央，大家不要急！”梁彦文常来此游玩：“附近有许多渔家，我们高举火把他们就能看到。”
情况还未出掌握，至少目前没有发生人员损耗，众人紧密相连朝岸边滑行，就在这时……
“那是什么？”
远处洁白、闪烁着难言神圣的光芒引起众人注意：“过去看看。”
宛若一盏灯，悬浮在镜湖中央，奇怪的是水下明月与它互不相冲，各有特色般的发亮。
“是……莲花？”人群惊讶之声不绝，被那股和谐、安宁的圣光照耀，所有人都失去内心恐惧与惊慌，只剩喜悦与安宁。
镜湖中央有一朵白洁圣莲，它悬于水面，倒影清澈如实物，竹筏在它周围成圈，所有人共同欣赏圣莲的美丽与内心喜悦。
镜湖之美便在于分不清实物与倒影，而月光下竹筏的到来，也为水中世界，增添新的色彩。
“好美！”文叹山面露痴迷之色：“这定是奇物，我阅览群书，见过不少灵物记载，少川、彦文，我们可能碰上奇遇了！”
“还是不要动它为好，”龚少川沉默寡言，为人本分：“它生长在这里至今未被取走，肯定有它的用意。”
“我自从见到它，内心恐惧与惊慌顿时消散，叹山，我觉得这应该是有助于人的灵物，将之取走恐怕不妥，让它自然生长吧。”
“牧之，你怎么看？”文叹山出生官宦之家，他对欲望的追求比起同行更高一些：“这可是灵物啊，若能取之，贡献朝廷……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这……”姜牧之苦于功名久已：“看众人怎么说吧！”
“我觉得文公子说得对，”有护卫开口：“我也看些奇书，上面都写天灵异宝有缘者得之，我们碰上便是我们的机缘。”
“只希望文公子四位，日后升官发财不要忘了我们啊！哈哈哈。”有人已经畅想未来。
“那是定然，不说远的，回去之后每人先得二两赏钱，其它的看这宝物能有什么作用再说。”
“多谢公子！”
“叹山，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梁彦文出声：“刚擦你也听到柳七声音，这镜湖是不是暗藏什么玄机？”
“先不管了，有问题大不了把它放回去！”文叹山驱使竹筏向前，来到白莲附近，看了一眼众人：“我取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梁彦文与龚少川，只见他撸起袖子伸出远非庄稼人所能比拟的白嫩手臂，探向白莲……
…………
梦。
少年不知道这是梦，他看到前方有一女子背对着他掩面哭泣。
“你哭什么？”少年走上前去问她。
“呜呜呜~”她却还是哭哭啼啼，而且距离好像没有拉近。
“你为什么要哭？这是哪里？”少年向前几步，他突然觉得那女子的身影就是他的娘亲。
“鬼雀，娘……娘要走了。”
“娘！！！”梦中少年想起娘亲被家暴的事情，顿时恐惧起来，疾步朝前，但距离怎样都无法拉近：“不可能，不可能，不要丢下我啊娘亲！”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
“娘，看我啊！”少年狂奔起来：“看看我啊！”
他呼喊着，朝女子追去。
“嗷呜~”
后腿突然被拉扯，梦境消失，少年神智迷茫的从梦中醒来：“我怎么在这儿？”
阴风灌面，他发现自己竟出了大门，已走到台阶上，大黄咬着他裤脚往后拽。
“这是……”少年背后生出寒意，惊恐看向远方，那是安静、沉默的夜，菩提古树上的枭一动不动，用泛着绿光的眼睛看着他。
“项河！”少年知道如果不是大黄，自己的终点是哪里，他怕了，为什么最近自己一直遇到这种事，轻抚大黄狗头，看着可能是他自己打开的屋门……
…………
少年破败的家。
竹根依旧想发芽，但那股黑气一次次将它掐死：“是我的。”
“是我的……”
空旷的屋子回荡鬼魅的灵音~
…………
“死了？”
“死了！”
县衙门，众人抽回染血的刀，笼中妖孽已经被开膛破肚。
“果然是妖怪，”一人钢刀回鞘：“你看它，脸上都长毛了。”
“太可怕了，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以前听说书的讲狸猫换太子已经觉得吓人，现在这个更可怕！”
“柳老爷来了，柳老爷来了！”
姗姗来迟的柳老爷，他火急火燎的赶进去：“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惊叫的往回跑，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柳老爷，这就是从您孩儿腹中取出的婴儿，实际上是个妖孽，但现在已经死了。”捕头过去安慰他。
“妖孽，”柳老爷再看那血肉模糊，人猫两半的怪物，浑身直冒凉气：“别说……别说是从我孩儿腹中取出，尽量别说。”
“知道，这种事肯定不光彩，以后还要多仰仗柳老爷呢，弟兄们不会乱说的。”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要好处、封口费。
“没问题，诸位的经费、补贴，我柳家向来是额外重视。”
“平日也多亏柳老爷集资相助，弟兄们过的才不至于太困苦。”捕头转过身：“来人，这妖孽虽已经死了，但听闻猫有九命，为避免它作乱，彻底-火化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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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水之上，竹筏并行，火光闪烁。
“牧之，你知道这项河的传说吗？”路上，文叹山突然开口，想为这次夜行增添几丝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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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将军的故事我也略知一二，那的确是一场让人费解、惊叹的战事，但……”文叹山微微一笑：“与之无关。”
“哦？这我就来了兴趣，说吧。”
“项水往东，有一景色优美的湖泊，这你们都知道吧？”
“常去游玩。”梁彦文回答，随后明白：“你说的莫非是……”
“听我讲，”文叹山打断他：“县典记载，珠江县确立至今约三百五十六年，而那镜湖……”
他停顿一下：“第一次有所记载却是在一百五十六年前，至今恰好二百年。
我非常好奇，为什么这样景色优美的湖泊之前未有人提起？曾查阅群书，发现一处蹊跷。”
“什么蹊跷？”龚少川与姜牧之不知。
“镜湖可能正是那七万大军的墓地……”言一出，三位好友眉头顿皱：“不可能，将军墓在西边岐山，七万大军怎可能葬在这边？我听闻二者是合葬……”
“这就是我翻阅群书所得的秘密，当然也可能是野史杜撰，昔日万葬军为主帅，镇国侯为副，率七万精兵追杀叛军宋千山，兵力悬殊之差足有三十五倍。
但宋千山用兵如神，竟以两千兵骑胜出，其最终决战处……可能正是两百年前的镜湖所在。”
“果然是传说，”姜牧之嗤笑：“是你现编的吧，怕我们太无聊。”
“万将军因此一战可以说声名狼藉，最后更是被赐死葬于岐山，叹山，你编故事麻烦尊重一下历史好不好。”
“哈。”文叹山尬笑一声：“那说点别的吧，佛寺那边有众多桥梁，那些吊在下方的锈剑，你们知道是什么？”
“这是悬剑桥，造桥的人迷信防止走蛟用的……”停顿一下，梁彦文开口：“叹山，你该不会是想说项河是蛟龙开辟的吧，而且是从镜湖窜出来的蛟龙？”
“哎呀，事情都被你说了那我还讲什么？”
“你果然是闲书看多了，那些杜撰野史之人难免凭空想象，就是为了使自己书卖得好，你却还当真！”
“公子！”最前行的护卫插言：“前方起雾了。”
竹筏行至此处，水中雾气蒸腾，再往前过一会儿怕是看不到周围。
“降低速度，随时确保人员在场！”梁彦文心细，又不像姜牧之那样不信鬼神，担心这场雾就像传说中的鬼打墙，能进不能出。
“是！”竹筏相连，众人用木绳连接，随时随时清点人数，但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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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杀了它？”
“柳老爷还没来，再等一会儿吧。”
衙门，众官兵围在铁笼婴儿面前，持刀的手微微颤抖。
“瞄嗷~”
婴儿的猫叫开始充斥不满情绪，愈发频繁，声音仿佛带着魔性一样穿透人耳，让人头疼。
“我受不了了，叫的吵死，先让它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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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众人同意，拿起木杆从笼中穿过，想借此封住婴儿行动再堵口。
笼中婴儿好奇，伸手抓挠、撕咬。
“真像一只猫！”众人愈发心惊，就在这时几名官兵用木杆从婴儿身后穿过，想要动弹的笼中婴儿发现自己行动受阻，叫声更具。
“快点快点！”
木杆穿插，婴儿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最终引发警戒心。
“啸~”
一声刺耳的猫叫让在场人心神一颤，愈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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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爷还未到，众人焦急等待动手命令，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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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吓后退，那笼中婴儿利爪伸出，脸颊拉长，竟如一只猫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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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近睡眠情况越来越差了，怎么被吹一下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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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一切都非常安静，少年心想自己不可能转身看到什么鬼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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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什么都没有！’少年松一口气，那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被人吹了一下呢？难道是太紧张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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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的有人想起，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件事，就好像……被故意遗忘。
“刚才那声音？”龚少川心惊回头：“是柳七吗？是不是柳七？”
此言一出，所有人凉气直冒，柳七？柳七公子不是死了吗？
“难道柳七一直跟着我们？”
“快回去！”文叹山一声令下，然回首来路却发现雾气已散，他们好像穿梭空间一样直接从项河来到了镜湖。
“这里是湖中央，大家不要急！”梁彦文常来此游玩：“附近有许多渔家，我们高举火把他们就能看到。”
情况还未出掌握，至少目前没有发生人员损耗，众人紧密相连朝岸边滑行，就在这时……
“那是什么？”
远处洁白、闪烁着难言神圣的光芒引起众人注意：“过去看看。”
宛若一盏灯，悬浮在镜湖中央，奇怪的是水下明月与它互不相冲，各有特色般的发亮。
“是……莲花？”人群惊讶之声不绝，被那股和谐、安宁的圣光照耀，所有人都失去内心恐惧与惊慌，只剩喜悦与安宁。
镜湖中央有一朵白洁圣莲，它悬于水面，倒影清澈如实物，竹筏在它周围成圈，所有人共同欣赏圣莲的美丽与内心喜悦。
镜湖之美便在于分不清实物与倒影，而月光下竹筏的到来，也为水中世界，增添新的色彩。
“好美！”文叹山面露痴迷之色：“这定是奇物，我阅览群书，见过不少灵物记载，少川、彦文，我们可能碰上奇遇了！”
“还是不要动它为好，”龚少川沉默寡言，为人本分：“它生长在这里至今未被取走，肯定有它的用意。”
“我自从见到它，内心恐惧与惊慌顿时消散，叹山，我觉得这应该是有助于人的灵物，将之取走恐怕不妥，让它自然生长吧。”
“牧之，你怎么看？”文叹山出生官宦之家，他对欲望的追求比起同行更高一些：“这可是灵物啊，若能取之，贡献朝廷……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这……”姜牧之苦于功名久已：“看众人怎么说吧！”
“我觉得文公子说得对，”有护卫开口：“我也看些奇书，上面都写天灵异宝有缘者得之，我们碰上便是我们的机缘。”
“只希望文公子四位，日后升官发财不要忘了我们啊！哈哈哈。”有人已经畅想未来。
“那是定然，不说远的，回去之后每人先得二两赏钱，其它的看这宝物能有什么作用再说。”
“多谢公子！”
“叹山，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梁彦文出声：“刚擦你也听到柳七声音，这镜湖是不是暗藏什么玄机？”
“先不管了，有问题大不了把它放回去！”文叹山驱使竹筏向前，来到白莲附近，看了一眼众人：“我取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梁彦文与龚少川，只见他撸起袖子伸出远非庄稼人所能比拟的白嫩手臂，探向白莲……
…………
梦。
少年不知道这是梦，他看到前方有一女子背对着他掩面哭泣。
“你哭什么？”少年走上前去问她。
“呜呜呜~”她却还是哭哭啼啼，而且距离好像没有拉近。
“你为什么要哭？这是哪里？”少年向前几步，他突然觉得那女子的身影就是他的娘亲。
“鬼雀，娘……娘要走了。”
“娘！！！”梦中少年想起娘亲被家暴的事情，顿时恐惧起来，疾步朝前，但距离怎样都无法拉近：“不可能，不可能，不要丢下我啊娘亲！”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
“娘，看我啊！”少年狂奔起来：“看看我啊！”
他呼喊着，朝女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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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腿突然被拉扯，梦境消失，少年神智迷茫的从梦中醒来：“我怎么在这儿？”
阴风灌面，他发现自己竟出了大门，已走到台阶上，大黄咬着他裤脚往后拽。
“这是……”少年背后生出寒意，惊恐看向远方，那是安静、沉默的夜，菩提古树上的枭一动不动，用泛着绿光的眼睛看着他。
“项河！”少年知道如果不是大黄，自己的终点是哪里，他怕了，为什么最近自己一直遇到这种事，轻抚大黄狗头，看着可能是他自己打开的屋门……
…………
少年破败的家。
竹根依旧想发芽，但那股黑气一次次将它掐死：“是我的。”
“是我的……”
空旷的屋子回荡鬼魅的灵音~
…………
“死了？”
“死了！”
县衙门，众人抽回染血的刀，笼中妖孽已经被开膛破肚。
“果然是妖怪，”一人钢刀回鞘：“你看它，脸上都长毛了。”
“太可怕了，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以前听说书的讲狸猫换太子已经觉得吓人，现在这个更可怕！”
“柳老爷来了，柳老爷来了！”
姗姗来迟的柳老爷，他火急火燎的赶进去：“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惊叫的往回跑，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柳老爷，这就是从您孩儿腹中取出的婴儿，实际上是个妖孽，但现在已经死了。”捕头过去安慰他。
“妖孽，”柳老爷再看那血肉模糊，人猫两半的怪物，浑身直冒凉气：“别说……别说是从我孩儿腹中取出，尽量别说。”
“知道，这种事肯定不光彩，以后还要多仰仗柳老爷呢，弟兄们不会乱说的。”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要好处、封口费。
“没问题，诸位的经费、补贴，我柳家向来是额外重视。”
“平日也多亏柳老爷集资相助，弟兄们过的才不至于太困苦。”捕头转过身：“来人，这妖孽虽已经死了，但听闻猫有九命，为避免它作乱，彻底-火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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