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章 老族长
林芳贞：“行善积德，这不叫出风头，就算是出风头，这也是出的好风头，这样的风头出的人越多越好，有人要是说你，你就这样回答他们。”
这一夜，王惠贞就住在林芳贞这里，姐妹俩憧憬着要盖的学校，激动到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天气晴朗，上午时分，王惠贞的林芳贞一起来到了老族长家，她们走进院门时，老族长身着棉长袍正在院子中躺椅上躺着烤太阳，躺椅旁边小桌上放着一杯茶，见二人来，老族长忙要起身。
王惠贞说：“族长，您老人家还是躺着吧，这太阳晒着暖和呢。”
老族长起身坐到桌旁凳子上，说：“其他人来我可以躺着跟他们说话，可你们俩都是斋姑娘，斋姑娘上门来，我老头子可不敢再躺着，菩萨要降罪的。”
老族长又扭头朝屋内大声喊道：“老婆子，泡两杯茶来，两个女菩萨光临寒舍了，哈哈哈——坐坐坐，你们坐。”老族长指着桌旁的凳子。
二人坐下，老族长的老伴从里屋出来了，她身旁跟着丫环，丫环端着掌盘，掌盘上放着两杯刚泡的茶。
王惠贞和林芳贞忙站起来，王惠贞说：“孃孃，让丫头来就是了，你看你还亲自来，我们哪里敢当。”
老族长的老伴：“你们跟别人不一样，你们是菩萨身边的人，让丫头来怎么行呢？”说着亲自双手把茶杯端给二人，两人忙道着谢，双手接了，老族长的老伴带着丫环进屋去了。
老族长说：“今天你们两个一起来，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做吗？”
林芳贞说：“老族长，我们哪里敢安排事给你做，我们来找你是有事情向你老人家请示。”
“说，你们说，有啥事？”老族长正色道。
王惠贞说：“老族长，是这样的，我这些年呢，多少挣了一些钱。可是你知道的，对于我们斋姑娘来说呢，钱是身外之物，够过日子就行了，多了还是累赘，我呢，就想拿出钱来再做件事情。”
“我想在村里建个学堂，让我们村和附近村的娃娃们有个近点的地方念书，而不用跑那么远到镇上的学校，夏天涨洪水，冬天下雪，娃娃们要走那么远念书也够难的，要是村里有了学校，他们少走路，多些时间念书，中午还可以回家吃饭，大些的娃娃还可以帮家里做些事。”
“啪啪啪——”老族长情不自禁地击掌，击了三下掌，他端起茶杯说：“惠贞啊，来，老夫先以茶代酒敬你，先敬了你，再接着说话。”
王惠贞忙端起茶杯敬老族长。
喝了茶，老族长激动得站起身说：“惠贞，芳贞，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的在油茶花丛里追蝴蝶的小姑娘都成了如今这么明事理这么虔诚的大斋姑娘。”
“建学堂，这是惠及子孙，万人称颂的大善事啊！金谷坝上的斋姑娘现在都还有几千人，从明代至今少说也几万上十万人了吧？之前也有斋姑娘做过不少善事，可由斋姑娘捐资建学堂的事之前还从没有过呢。”
“惠贞啊，你这是数百年间，万众斋女第一人呢，这是大好事，大善事！说吧，需要老夫我帮你们做些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定当全力为之。”
王惠贞：“我们是女流之辈，建学堂这样的大事也不会做，想请老族长你来主持做这件事，包括找地、设计、找泥工木工、监工等等，反正一应事务都由老族长您或者你找主事来安排，我只管出钱，你看怎样？老族长？”
老族长一边听王惠贞说一边点头，他来回踱着步，王惠贞说完，他停在王惠贞面前，严肃地看着王惠贞说：“惠贞啊，我要谢谢你！”
“您说哪里话，您谢我什么呀老族长？要是你答应操办这事，我才该好好谢谢您呢。”王惠贞微笑着说。
老族长：“我在晚清考了个举人，本想遵圣人言，达则兼济天下，可不料天下太乱，我本事太小，命定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穷则独善其身了，困在这坝子上混天度日，耕读乡里五十载。”
“如今虽说已经年过古稀，可除了为自家多置了几百亩田，为乡邻排解纠纷主持祭祀，另外也没为乡亲办过什么大事，如今离进黄土也不远了，回顾这一生，我也时常深感惭愧。”
“可是”才族长突然激动起来，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今日把建学堂这事委托给老夫我，是在帮我，帮我完成为乡亲们做点事的心愿啊，这是老夫此生最后一件心愿了，老夫定当竭尽所能，替你把这件事办好，办漂亮，之后我也死而瞑目了。”
老族长一席话真诚感人，说完这些话，眼睛闪烁着泪光。
王惠贞和林芳贞同时端起茶杯起身，林芳贞说：“老族长，您一片赤子之心，让晚辈感动，我们敬您，我们还有个请求，设计学堂时，增设一间斋房，作为本村和邻村斋姑娘们拜佛读经聚会之所。”
“好好，这就更好，两全其美！两全其美！”老族长爽朗地笑了，端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接下来，王惠贞和林芳贞跟族长商量建学堂的构想和细节，一直到下午，两人要告辞，老族长强留两人吃了晚饭才放她们走。
回去的路上，林芳贞对王惠贞说：“我都忘记问你了，这么大的事，你跟云忠商量了没有。”
王惠贞：“还没有，我今天就跟他们说。”
林芳贞摇摇头：“这事太大了，虽然这家这么多年实际上是你在支撑着，可云忠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你怎么能不先跟他商量呢。”
王惠贞笑了：“放心吧，这是正确的事，他们会听我的。”
这天晚上，王惠贞把云忠两口子叫到自己房间，说了要捐资建学堂的事，两人默默地听完，一声不吭。
王惠贞说：“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呢？”
杨淑芬：“大姐都决定了，也都说出去了，你这时才跟我们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惠贞：“听这口气，你们是不愿意我做这件事的了？”
杨淑芬：“钱是大姐你挣的，要怎么花也是你的事，我们能说什么呢？”
王惠贞淡淡地笑了笑，问：“云忠呢？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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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王惠贞就住在林芳贞这里，姐妹俩憧憬着要盖的学校，激动到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天气晴朗，上午时分，王惠贞的林芳贞一起来到了老族长家，她们走进院门时，老族长身着棉长袍正在院子中躺椅上躺着烤太阳，躺椅旁边小桌上放着一杯茶，见二人来，老族长忙要起身。
王惠贞说：“族长，您老人家还是躺着吧，这太阳晒着暖和呢。”
老族长起身坐到桌旁凳子上，说：“其他人来我可以躺着跟他们说话，可你们俩都是斋姑娘，斋姑娘上门来，我老头子可不敢再躺着，菩萨要降罪的。”
老族长又扭头朝屋内大声喊道：“老婆子，泡两杯茶来，两个女菩萨光临寒舍了，哈哈哈——坐坐坐，你们坐。”老族长指着桌旁的凳子。
二人坐下，老族长的老伴从里屋出来了，她身旁跟着丫环，丫环端着掌盘，掌盘上放着两杯刚泡的茶。
王惠贞和林芳贞忙站起来，王惠贞说：“孃孃，让丫头来就是了，你看你还亲自来，我们哪里敢当。”
老族长的老伴：“你们跟别人不一样，你们是菩萨身边的人，让丫头来怎么行呢？”说着亲自双手把茶杯端给二人，两人忙道着谢，双手接了，老族长的老伴带着丫环进屋去了。
老族长说：“今天你们两个一起来，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做吗？”
林芳贞说：“老族长，我们哪里敢安排事给你做，我们来找你是有事情向你老人家请示。”
“说，你们说，有啥事？”老族长正色道。
王惠贞说：“老族长，是这样的，我这些年呢，多少挣了一些钱。可是你知道的，对于我们斋姑娘来说呢，钱是身外之物，够过日子就行了，多了还是累赘，我呢，就想拿出钱来再做件事情。”
“我想在村里建个学堂，让我们村和附近村的娃娃们有个近点的地方念书，而不用跑那么远到镇上的学校，夏天涨洪水，冬天下雪，娃娃们要走那么远念书也够难的，要是村里有了学校，他们少走路，多些时间念书，中午还可以回家吃饭，大些的娃娃还可以帮家里做些事。”
“啪啪啪——”老族长情不自禁地击掌，击了三下掌，他端起茶杯说：“惠贞啊，来，老夫先以茶代酒敬你，先敬了你，再接着说话。”
王惠贞忙端起茶杯敬老族长。
喝了茶，老族长激动得站起身说：“惠贞，芳贞，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的在油茶花丛里追蝴蝶的小姑娘都成了如今这么明事理这么虔诚的大斋姑娘。”
“建学堂，这是惠及子孙，万人称颂的大善事啊！金谷坝上的斋姑娘现在都还有几千人，从明代至今少说也几万上十万人了吧？之前也有斋姑娘做过不少善事，可由斋姑娘捐资建学堂的事之前还从没有过呢。”
“惠贞啊，你这是数百年间，万众斋女第一人呢，这是大好事，大善事！说吧，需要老夫我帮你们做些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定当全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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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一边听王惠贞说一边点头，他来回踱着步，王惠贞说完，他停在王惠贞面前，严肃地看着王惠贞说：“惠贞啊，我要谢谢你！”
“您说哪里话，您谢我什么呀老族长？要是你答应操办这事，我才该好好谢谢您呢。”王惠贞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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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说已经年过古稀，可除了为自家多置了几百亩田，为乡邻排解纠纷主持祭祀，另外也没为乡亲办过什么大事，如今离进黄土也不远了，回顾这一生，我也时常深感惭愧。”
“可是”才族长突然激动起来，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今日把建学堂这事委托给老夫我，是在帮我，帮我完成为乡亲们做点事的心愿啊，这是老夫此生最后一件心愿了，老夫定当竭尽所能，替你把这件事办好，办漂亮，之后我也死而瞑目了。”
老族长一席话真诚感人，说完这些话，眼睛闪烁着泪光。
王惠贞和林芳贞同时端起茶杯起身，林芳贞说：“老族长，您一片赤子之心，让晚辈感动，我们敬您，我们还有个请求，设计学堂时，增设一间斋房，作为本村和邻村斋姑娘们拜佛读经聚会之所。”
“好好，这就更好，两全其美！两全其美！”老族长爽朗地笑了，端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接下来，王惠贞和林芳贞跟族长商量建学堂的构想和细节，一直到下午，两人要告辞，老族长强留两人吃了晚饭才放她们走。
回去的路上，林芳贞对王惠贞说：“我都忘记问你了，这么大的事，你跟云忠商量了没有。”
王惠贞：“还没有，我今天就跟他们说。”
林芳贞摇摇头：“这事太大了，虽然这家这么多年实际上是你在支撑着，可云忠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你怎么能不先跟他商量呢。”
王惠贞笑了：“放心吧，这是正确的事，他们会听我的。”
这天晚上，王惠贞把云忠两口子叫到自己房间，说了要捐资建学堂的事，两人默默地听完，一声不吭。
王惠贞说：“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呢？”
杨淑芬：“大姐都决定了，也都说出去了，你这时才跟我们说，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惠贞：“听这口气，你们是不愿意我做这件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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