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小说: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作者:痒痒鼠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6-28 08:34:55
杨阁老紧急给北京回信。重点,  打仗,能不打就不打。当然杨阁老也知道皇上的性子,要皇上忍气吞声那绝对不可能,杨阁老给徐景珩写信破口大骂——

        徐景珩你个无赖,  有本事你去领兵,  王守仁的十万大军,  横着当人肉长城也挡不住二十万铁骑,你要北京保卫战重演吗啊!!!

        大雨灾刚过去,  大明刚要收获一茬红薯垫垫肚子,  你折腾土地改革就罢了,  你还要打仗?你说,你说,  你当初派王守仁去河套,是不是就是这个目的?!!

        你行啊徐景珩!好你一个一石二鸟,徐景珩我告诉你,  你折腾起来的摊子,  你给收住,皇上才五岁啊,  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你?!!!

        杨阁老的心里,  皇上要这般土地改革,  那就是和天下人为敌,  自古以来这般改革的下场有哪个好的?商鞅五马分尸,范仲淹王安石都没有好下场,  即使皇上是皇帝。

        更何况还有外敌压境。

        张璁、桂萼、夏言几个,  都是皇上、内阁、锦衣卫……多方护着活着的,桂萼在宣府大同主持土地改革,光是刺杀经历不下三十次,  脑袋别腰带上拿命拼。

        杨阁老不敢去想,徐景珩是不是要借着外敌压境,压迫文臣武将世家们顾不得反抗湖广土地改革,杨阁老不想去承认,徐景珩疯了。

        杨阁老的信件八百里加急发回北京。不知道,在信件来回的时间里,皇上又办了好几件大事。

        费宏回来北京城,进入内阁;毛纪升任内阁阁老,刑部尚书一职有六部九卿公选,颜颐寿接任……皇上要捅破天,但不是这个天。皇上从来没有觉得,他作为大明的“天”,或者“君”、“父”很难很难的样子。

        皇上找来西厂张永,只问他:“琼州府的盐都到哪里?”

        张永笑眯眯的:“回皇上,盐都运到京城通州仓库。”

        皇上小小的满意,转头,吩咐张佐。

        “给叶尔羌汗国国王、土鲁番首领满速儿都写信。告诉他们,如果两边不帮,朕封他们做忠顺王,盐巴交易

        增加一半。”

        顿了顿,又想起一个事儿:“江南的文嘉等人,都到叶尔羌汗国,告诉叶尔羌汗王,务必给朕照顾好朕的子民,文嘉等人安全无虞,朕另有重赏。”

        张佐麻利地领旨:“奴婢立即发信。皇上,两位汗王,忠顺王,给哪一个?”

        皇上迷糊:“加一个忠义王。”

        张佐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声音那个谄媚:“奴婢遵旨。”

        张佐下去吩咐秉笔太监写信,安排八百里加急寄出去。张永犹豫一下,另有事情禀告:“皇上,达延汗的四子再次来信催,要和大明联手,遏制巴尔斯博罗特汗。”

        皇上对北元的内部纷争本没有多大兴趣,皇上的性子天生霸道,又有徐景珩的教导,对那些分化拉拢打压等等手段的认识——一切都建立在打服后的威严上,否则就是给敌人喘息壮大的机会。

        皇上琢磨片刻:“暂时拖住。不要他们一起攻打大明。”

        “奴婢遵命。”

        大明这个时候的实力,不能横扫漠西、漠北、漠南。皇上的目的,是打一仗再互市,争取十年十年他好长大,大明也长大。

        怎么用现有的实力,要蒙古妥协,退兵,签订合约……

        琼州府的两吨官盐,有谁押送这些官盐去边境,达到合理利用?

        文武大臣都认为战事紧张,湖广的土地改革一定是不了了之……

        皇上琢磨着琢磨着,想起来湖广的宗室,尤其那个兴王——

        文臣不灵,之前因为湖广土地改革的事情闹腾,内阁六部都是死谏的架势,现在还闹脾气。

        武将不灵,武将都要打仗。而且武将押送,更是激起来文臣那根敏感脆弱的小神经。

        勋贵外戚,勋贵世家的子弟都跟去打仗,剩下的,要和文臣制衡。魏国公也要赶回去南京,稳住江南、整顿南京,保证这两年的粮草鱼米北上。

        剩下的可不就是宗室?要做事情好,现在事情来了,那就用。

        皇上特大方。当然,宗室们要是不想去,皇上也不担心。有魏国公亲自押送去边境也行,南京有魏国公世子看着,

        也没事儿。可既然宗室冒头了,那皇上就要说到做到,给予机会。

        英明·皇上接着吩咐:“有湖广的镇守太监,去通知兴王和楚王,朕要他们押送官盐去边境……”张永刚要答应,又听到一句:“嗯嗯,如果兴王有心,这个时候,应该给朕上书。”

        张永一个激灵:“皇上,你是说,兴王?”

        皇上学着徐景珩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儿:“兴王有心,这是一个好机会,去一趟边境,直接来北京谢恩,进入朝堂。”

        张永:“!!!”张永因为皇上可爱的小样儿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不由地着急:“皇上,兴王是宗室……而且,兴王……”张永想说,兴王那当年,那可是预备的继承人……

        皇上看一眼张永,张永这话就说不下去。皇上也没问他:“张永莫要担心,兴王有反心,然兴王也是朕的子民。”张永更担心了有没有,皇上明知道兴王有反心,还要用,这心有多大!

        张永简直要哭出来,脑袋一转,就看到皇上一瞪眼:“不许去找徐景珩告状。”

        张永眼泪汪汪,然而皇上又跟着一句:“不许去打扰徐景珩。朕做得对,徐景珩知道,也会这么夸朕。”

        好不自恋的小模样。张永只会哭了。

        去年大明水师出发去南海,一直留心大明税务和盐业的徐景珩,做出相应的安排,东厂江斌在小琉球晒出来海盐,世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是,西厂张永也在琼州府晒出来好盐。

        大明的盐多了,恰好挨着一次大雨,大明最大的天津卫长芦盐场遭灾,大明严重缺盐,小琉球的盐就这么,顺势地,和那红薯秧苗儿一起,朝西南四省和边境运送,两淮盐商反应过来,只有干瞪眼。

        但是盐业的利益太大,饶是如此,争斗起来整个江南不安生,内阁天天哭诉要徐徐图之,不能硬来。皇上就从善如流地答应,剩下的琼州府盐,皇上一直没拿出来。

        这次,皇上的目的,全在他给巴尔斯博罗特汗的信里——要打,朕就打。要和谈,朕也答应,朕把盐铁鱼米都准备好,秋天红

        薯就收获一茬儿,人吃饱正好动一动……

        这也就是巴尔斯博罗特汗,守着二十万铁骑不敢动的原因。大明的实力摆在这里,拼人头,拼粮草,大明尽管不是稳赢,但大明不怕。大明五岁·皇帝·朱载垣,从来不怕打仗。

        而巴尔斯博罗特汗,眼瞅大明和西部蒙古互市的热闹,又得知他的兄弟们也都争着要互市,他如何不担心?不管打赢打输,他都会损失惨重。

        打仗的目的是什么?占地盘,抢资源。如果不用打仗,交易就有资源,谁不愿意交易?

        巴尔斯博罗特汗惊觉自己开始犹豫,后背全是冷汗。

        朱载垣这要不是大明的皇帝,巴尔斯博罗特汗都要佩服他这股子气势。

        巴尔斯博罗特汗和王守仁将军在河套胶着,又挨着秋收,大明的老百姓忙着准备镰刀碾子等等用具,皇上也忙,忙得一天十二时辰排得满满的。

        七月二十八日的小朝会,民间热热闹闹地准备秋收,朝堂上压抑沉闷。文武大臣因为皇上不再积极湖广土地改革,松一口气,然皇上真要启用宗室,他们难得同心一意地反对。

        定国公徐延德:“皇上,宗室从来没有做过事情,押送粮草事务重大,臣担心,臣请命,走边境一趟。”

        武定侯郭勋:“皇上,臣也请命。皇上,宗室子弟年轻,可能连奔波的辛苦也坚持不下来。”

        他们一带头,勋贵们齐齐嚷嚷。然后文臣那一边,吏部尚书王琼:“皇上,粮草押送当有兵部安排人,宗室于名分上不合礼制。”

        礼部尚书毛澄:“皇上,宗室要做事,当有宗人府统一考核,四书五经、兵法水经都通过,尚可参军参政,此乃大礼仪。”

        然后文臣一起唾沫横飞。

        皇上闹不清他们怎么突然和好,也不在意,大度地都答应:“南海的战事基本停止,谈判的事情有杨阁老主持,另派人过去负责具体事宜,严嵩。”

        刚刚结束甘肃土地改革回来翰林院的严嵩,麻利地磕头领旨:“臣遵旨。”

        皇上满意:“邓继坤、

        常绍……都从南海快速赶回来,配合宗室押送粮草,负责具体事宜。有关宗室考核,礼部和吏部一起准备章程,大明愿意出来做事的宗室,都来考核。”

        文臣武将一起楞眼。

        这实在不能怪他们。东西厂司礼监属于内廷,锦衣卫站朝堂属于带刀侍卫,朝堂上的这一亩三分地,一个萝卜一个坑,你来了,我就不能蹲了,那自然要争斗。

        文臣琢磨的是,考核好啊,八股文啥的琴棋书画啥的,考不住你们我们就不是文臣!

        武将琢磨的是,要勋贵子弟跟着好啊,可劲儿折腾你们的细皮嫩肉。你们这些宗室,要是能适应行军打仗的苦,我们心服口服!

        奉天门里,红袍玉带的满朝文武一起高喊:“吾皇天纵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端坐龙椅,小身板挺直,嗯嗯,朕圣明,天生的圣明。

        圣明·皇上,八月初二日,收到兴王的请求,直接命令兴王,领着其他愿意前往的宗室,押送官盐和粮草去边境。

        “告诉他们,他们自己的小命没了,官盐和粮草也要到边境。少了一两,朕砍一颗脑袋。”

        “奴婢遵命。”

        这要不是挨着前线在打仗,张永真能克扣一半官盐,要兴王一些宗室的脑袋都掉下来。

        兴王,以及其他野心勃勃的宗室们,也叫皇上的这个“爱国爱民六亲不认”的架势,气得昏头,可没有办法,他们既然要出头,就只能听命令。

        兴王顾不得快马加鞭赶路的辛苦,拿出真本事,把其余跟来的十个宗室郡王将军,都整合起来,把他们带来的“谢礼”,一百万石粮食也都一起打包,汇同皇上准备的一百万石官盐,一百万石粮草一起押送边境。

        浩浩荡荡的粮草大军,押送的人,一个亲王,六个郡王,三个将军,一个国公世子,一个小侯爷,这阵容,一看就是送菜的大肥羊。

        沿途的大小盗匪,江湖人都暗暗动心,实在是大肥羊太嫩,诱惑太大。部分讲究大是大非的江湖人知道军粮不能动,部分□□湖明白这样的队伍

        最是危险,一部分欲望大的江湖人嗷嗷叫着冲上来……

        偏偏邓继坤和常绍他们每次杀完人,咳咳,故意杀的血腥吓人,故意引着这些宗室去看,饶是兴王也吐得胆汁都出来。

        没有马车坐,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貌的丫鬟小厮……越朝边境走,越是远离繁华故土,有时候队伍遇不到河流,一口饮用水都紧张,别说洗澡洗脚,喝的水都节约,干的你浑身起皮,一抓一道血痕。

        兴王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劫道的人都喜欢夜里,两条大腿内侧都是血,却只能和一些老兵学着用棉布抱起来,继续骑马赶路。

        受到多方嘱咐的邓继坤和常绍,越是观察这个兴王,越是奇怪。

        兴王的那双眼睛,偶尔露出来的真实表情,那是只有老年人才有的孤独、冷漠。兴王才多大岁数?二十岁的年纪,何以有这般心境?

        邓继坤和常绍年轻,但他们经历战火,一双眼睛看人看到骨头缝里,两个人的意见统一,这兴王,不是中邪,就是被野鬼附身了。

        特别是兴王那统领人心的手段,真不是一个年轻人,一个养在家里的宗室该有的。

        队伍到达山西地界,在驿馆里用午饭休息的时候,邓继坤和常绍大白天的,叫兴王的字吓出来一身冷汗——二十岁的年轻人,不会有这样的书法水平。这不是灵性和天赋,这是岁月的痕迹。

        两个人琢磨晚上就给指挥使写信,兴王早就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收笔,冷笑:“你们要告诉徐景珩?也好。本王早就想见一见他。”

        常绍暗骂你这孤魂野鬼也敢见指挥使,面色也冷下来:“会见到。”

        常绍“王爷”也不叫了。邓继坤的右手都放在绣春刀的刀柄上。兴王咬着后槽牙:“你们要给徐景珩写信,把本王这对手书一起寄给他。”

        瞥一眼他们的模样,气糊涂了简直:“没有邪法,不许烧了。”

        说完后,兴王两辈子头一次翻一个白眼,挥挥手要他们都退下。兴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跟一群兵痞子在一起,若真死在这边境,皇上和天下人顶多

        来一句惋惜,尸体都不知道能不能运回去……

        兴王能在锦衣卫给他按上好色、杀宗室兄弟的时候果断认罪,断尾求生,还收获大明人的同情,说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自然有他的本事。可他再好的本事,面对一群只忠心于皇上和指挥使的锦衣卫,他使不出来。

        兴王写的是《道德经》的一篇:“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

        上攻伐谋,攻心者为上。兴王这样的老权谋家,直接指出来徐景珩的问题——正常人进为儒家,退为道家,出世为佛家。如今你徐景珩,要怎么进、退?

        北京城,徐景珩收到邓继坤和常绍的来信,收到兴王的手书,也看完杨阁老骂他的话,沉默不语。

        八月初的小雨淅淅沥沥,秋雨朦胧。细细小小的雨点儿晶莹剔透,牛毛一般温柔地落下,打在池塘、芭蕉叶上,击起水花朵朵,一般人一定面对此情此景,一定是愁上加愁。

        徐景珩站在窗边,入神地听着,反而笑出来。

        “叮咚”、“滴答”、“啪啪”、“沙沙”……这是如诗如画的秋天才有的韵律。

        他面对北京城的秋天,想起江南的秋天,想起西域的秋天、苗疆的秋天、大漠的秋天……都是那么的迷人。都在收获后褪去金黄的颜色,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坦露出最原始的面貌。

        一曲竹笛的《鹧鸪飞》慢慢响起,一只生活在南方的小鸟,喜欢朝着太阳飞,它飞啊飞,勇敢、自由、快乐……永不停止地飞。翅膀轻盈、飘忽,叫声幽雅明澈,安静的身躯里,是几欲爆发的火山岩浆……

        魏国公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里,安静地看着窗边的儿子。

        人都说他长子貌如潘安,形若宋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魏国公也一直以长子自豪。可魏国公是父亲,知子莫若父。自从魏国公和皇上那次聊天,一直在观察,越是观察越是心惊。

        鹧鸪对太阳浓烈的渴望与向往,胸膛里涌动的岩浆随时都会一喷

        。

        “越王勾践破吴归,义士还家尽锦衣。宫女如花满春殿,至今唯有鹧鸪飞。”

        魏国公不知道,是他儿子一路修行,远远超过他的理解,还是……他儿子根本就是这般冷漠。

        那样的土地改革也要皇上接下来?杨阁老骂徐景珩你疯了吗?魏国公也想抓住儿子的肩膀问一问:“你疯了吗?你想要五马分尸还是死后鞭尸?”

        徐景珩一曲完毕,默然片刻,转身,看到父亲,感受到父亲的情绪,唯有沉默。

        奈何老父亲毕竟是老父亲。

        “说话!”

        “……父亲,儿子有时候,也感觉自己疯了。”

        “为父很高兴,你有这般领悟。”

        “……父亲是不是要问儿子问题?”

        魏国公看着自己最骄傲的日子,目光如电,言语如刀。

        “文老先生给皇上讲的故事,是不是按照你的意思?”

        徐景珩一颗心血淋淋,再次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徐景珩没有示意,但依照徐景珩对文老先生的了解,对皇上的了解,他没有阻止,没有过问,这就是问题。

        魏国公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前一黑,倒退一步,站不稳。

        朦胧中,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这是一间典型的大明文人的书房,书架一座,长桌一张,古砚一方,铜水注一只,窑笔格、斑竹笔筒、窑笔洗,糊斗,水中丞,铜镇纸……左边靠窗罗汉床,床下放脚凳;右边两把禅椅一个小茶几……

        墙壁上字画古琴香炉……窗台四周松柏盆景,剑兰两盆,门口的石阶周围种上青翠的芸香草,青葱郁然。

        采光也好,通风也好,空间大小也正好,太宽敞会损伤目力,太小转不开,整座园子都是明朗、清净,人待在里面身心舒畅、神气清爽。

        魏国公想起先皇赐这个宅子的时候,满怀期望的来信:“国公,我知道你担心徐家,你莫要担心。朕相信朕的弟弟,朕相信朕的儿子。这个宅子好,距离豹房近,将来徐景珩娶妻生子,和豹房一家人一般……”

        魏国

        公面容凄苦,看着这一方天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想不通,他这样一个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是怎么谋划这一切?

        你如何舍得?!魏国公的眼睛通红,再出口,声音嘶哑:“是父亲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大明的列祖列宗。”

        徐景珩轻轻摇头,走到茶几边,给老父亲倒一杯茶,捧给他,看着老父亲喝下去,跟喝黄连一般的模样,心里一软。

        “皇上还小,父亲既然这么告诉皇上,自己又何必担心?”

        “为父不担心?为父不担心!!”魏国公一放茶杯蹦起来,真的要儿子气狠了,“为父怎么不担心?!你说??”

        孝宗皇帝只有一个儿子,千般溺爱,结果自己先走了,留下来一个宠坏的大孩子茫茫然面对偌大的帝国,再聪明又如何?他没有坚强的心性,他连坐住龙椅的耐心都没有。

        到皇上,好嘛,一出生三天就没了爹,亲爹的葬礼还没办好就登基为帝,小红虾那么大点儿养到五岁,容易吗?眼看这要养住了,养的非常好,好嘛,要学江湖人行走天下,不娶妻,不生娃娃!

        魏国公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你把河套的战事,湖广的土地改革都给操办好了。为父对你也没有别的期望,办完这件事,你就回去南京娶妻生子。”

        魏国公甩袖离开。

        他不能要儿子这个不娶妻的坏榜样继续影响皇上,即使将来徐家风头太大不容于大明,一切的罪有他去和老祖宗说。他是大明魏国公,他先是一个大明人,大明的魏国公,再是徐家的家主。

        徐景珩明白他的父亲。

        徐景珩目送父亲的背影,慢慢地在书桌前的圈椅坐下来,陷入沉思。

        世上的人,不管哪一行的人,娶妻生子是主流。不管哪一个群体或者圈子,不娶妻生子的男子都是极其少数,自诩出家人的和尚道士也一样。

        皇上的将来会如何?

        他一时之间,也问自己,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皇上下朝后看完前线军情,莫名心情紧张。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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