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进展
夜色降临，白日的一切都已经落幕，鸟儿归巢，人儿回家，白日里去干活的肖老太和肖伍氏回到家里，家里一切如常，晚饭后各自回到房间。
没有多久，涧衍悄默默的过来找肖美华，看见她在书桌前整理菜方子，凑过看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像个鬼似的。”肖美华拍拍胸口，指责涧衍离她远一点。“不去准备明天的策略，来我这边装神弄鬼。”
“不是，我过来是有事要给你说。”涧衍没有理会肖美华的嫌弃，语气很认真。娘和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出面，越想越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怪在哪里。
“什么事？”肖美华不觉得涧衍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正经事，继续想辣菜方子，不想理会涧衍。
“你不觉得今天娘和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问，不奇怪吗？”涧衍按住书桌上的纸张，强迫肖美华注意他。
“有什么奇怪的。”肖美华夺回方子，白了涧衍一眼。“咱家爷做主，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反复说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不符合奶和娘的性格啊。”涧衍嘀咕道。“以前家里姑娘的事情都是奶和娘负责的，这次连问都不问，不合理吧。”
“不是爷告诉奶和娘了，也许就不问了。”肖美华抬了眼看涧衍，继续整理方子。
“不对啊，上次我说你和裴公子的事情，奶和娘有多紧张，昨天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涧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行了，照你这么说，爹昨天天连面都没有露，不是更奇怪。”肖美华不在意的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我们需要准备明天去开花饭馆的辣菜方子，你说要不要把小衡叫过来？”
“你又没有做出来，小衡过来又有什么用。”涧衍不满意的嘟囔，为什么他的想法总是得不到重视，算了，他已经习惯了。
“你说的也对。”肖美华点点头，看看桌子上散乱的纸张，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仪式感。“你看看这么明天拿过去是不是有点粗糙？”
“是有点，不太像好东西。”涧衍想到小钱钱，那点疑惑就不值一提了。“这种卖相不太好，要是我都不会相信这会是什么独特的孤方子。”
“确实。”在现实世界中准备推销服装都是准备精美的画册，邀请模特穿样品拍照，现在这样有点说不过去。“我觉得可以做成册子，感觉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只有字，感觉还是简单一些，不够分量。”涧衍绕过书桌站在肖美华的背后，歪着脑袋看到纸上的字，觉得需要重新誊写一下比较好，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对了，可以找小妹过来画图啊。”肖美华突然站起身，直接撞到涧衍的鼻子。“什么东西好痛啊！”
“你，痛！”涧衍捂着鼻子，下定决心要说，不说不是大哥。“你的字才丑死我了，我的鼻子都要断了。”
肖美华回头才发现涧衍站在身后，一点不觉得愧疚，反而指责：“你没事到我身后干什么，你不是坐在我对面吗？”
“我，我。”涧衍爷说不明白怎么走到她身后。“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字太丑了，明天不能拿这个去。”
肖美华低头看看字，想起涧衍写的保证书的字，确实不能看，不容反驳。“行，你先把这些重新抄一遍，我去找小妹过来。”
“啊。”涧衍看着肖美华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书桌上三四十张的方子，忍不住揉了揉手腕，今天晚上他还能睡觉了吗？
太阳爬上山头，涧衍顶着黑眼圈就被兴奋的肖美华叫了起来，她昨天晚上睡得倒好，可把他和小妹折腾惨了，一直忙到大半夜，小妹还好，今天还能补觉，他还要早起，得罪谁了。
“今天是要去打仗的，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像话。”肖美华早上起床看到做好的菜方子册，满意极了。对于今天的商谈充满了信心，好像回到了当时刚刚成立作坊时的干劲。
“你是不累，看看小妹现在还没有起呢。”涧衍打着哈欠，手指着小妹紧关的房门。“我们要是累死了。”
话音刚落，小妹的房门就打开了，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是兴奋，跑到肖美华面前：“姐，我画的怎么样？我没有见过成品，所以我就没有画菜品本身，我画了小衡吃饭的样子，看起来挺香的。”
肖美华奖励性摸摸小妹的脑袋，朝着涧衍挑了眉，说：“姐看到了，都挺好的，小衡吃饭的样子很有童趣，去镇里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簪子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好，谢谢姐。”小妹像只满足的小猫蹭着肖美华的怀抱。“我还困着，回去睡觉了。”
“你看，还不一样。”涧衍指着小妹模模糊糊回去的背影，眼泪从眼中溜了出来。
“你想想小钱钱，今天谈成了就有小钱钱进账了。”肖美华心情好，不和涧衍计较，诱导的说道。
“小钱钱？我得精神点。”涧衍听到小钱钱的声响，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挺起腰板。“给钱，我去租牛车。”
“这才对嘛。”肖美华笑嘻嘻的拿出钱，看着涧衍雄赳赳的出了院子。
兴奋的劲头总会过去，到了镇里涧衍有点困了。肖美华接过鞭子，让涧衍休息一会儿，等到开花饭馆才是他的主场，反正他也找不到路，还不如她亲自来。
按照记忆的路线，找到了开心饭馆，发现门口挂着今日不营业的牌子，怎么回事？肖美华叫醒涧衍。
“干啥？什么事情？”涧衍惊坐起来，看到饭馆的牌子。“咱们到了？要进去吗？”
“不知道，我们等一会吧。”肖美华像是被冷水浇了，谭夫人应该不会是耍我吧。
涧衍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从车上下来看门板上的纸条，回头说：“这不就是等着我们吗？你有啥蔫的。”
毫不客气的拍打门板，里面有动静出来，一个伙计露出脑袋，笑着道歉：“客官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明天您再来吧。”
“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人的。”涧衍说，“请问谭夫人在吗？我们是谭夫人让来的。”
“哦哦，不好意思，眼拙眼拙。”伙计将门板挪开，将两个人请了进去。“两位稍等，老板和谭夫人还在说话。”
楼上包间的门打开，谭小姐带着小溪走了出来，看到是肖美华，走下楼过来打招呼：“原来母亲说的人是你啊，怪不得今天要我一起跟来。”
涧衍看到谭小姐皱了眉头，往旁边挪了挪，还扯了一下肖美华的衣袖，让她跟着。肖美华小手一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嗯，手里有些合适的菜方子想让谭夫人瞧瞧。”肖美华昨天莫名其妙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中，眼角瞥见涧衍的不耐，能成吗？
“那我可要尝尝你的方子好不好吃。”谭小姐压根就没有注意涧衍的存在，小溪不喜欢肖美华，她老是觉得自己位置不保。
谭夫人和饭馆老板一起从后厨出来，看见店里三人的状态，笑了笑：“你们来的挺早，怎么样？这是我哥，你们叫郝老板就行。”
“谭夫人好。”涧衍的状态立刻转变，脸上露出饱满的笑容，往前走了两步。“郝老板好，我是肖涧衍，那是我的妹妹，今天过来让您试试方子。”
“是块儿做生意的料子。”饭馆老板没头没尾冲着谭夫人说，然后向涧衍点头笑着打招呼。
“谭夫人，郝老板。”肖美华走到涧衍的身边行礼，并将册子递给他们。
“这是早有准备，不错。”郝老板接过册子，观赏一会儿封面，打开里面菜谱，看到背面有的插话，笑出声来。“这娃吃的真香。”
“郝老板，见笑。”肖美华往后退了一步，和谭小姐站在一起，涧衍接话。“只是小弟的憨态。”
“你们这主意不错，弄本册子让客人自己翻，弄点画衬着，有意思。”郝老板冲着谭夫人点点头，眼里都是赞赏。“就这么把菜方子给我不怕直接扣下不给你们？”
“能给出去看的，自然是不担心。”涧衍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微笑。“毕竟里面只有配料没有用量，您要试也需要一些功夫。”
“在这藏着心眼，好，好！”郝老板觉得涧衍不错，态度不错，长得不错，心眼更不错。“行，是我妹子介绍的，我就看看，你们去后厨吧，已经清干净了。”
“多谢，郝老板。”涧衍拱手谢道。
肖美华对谭小姐他们点了一下头，跟着涧衍的身后去了后厨，开始准备菜肴。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后厨方向传来菜肴的香味，涧衍用托盘端来了两道菜肴，一份是口水鸡，一份是麻婆豆腐。
“请各位尝尝，最好是多准备点茶水比较好。”涧衍的眼圈红红的，嘴巴略肿，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这么厉害？”郝老板看涧衍的脸色，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麻婆豆腐，果然妙不可言。
谭夫人和谭小姐也想尝试却被说不出话的郝老板阻止，这是什么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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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涧衍悄默默的过来找肖美华，看见她在书桌前整理菜方子，凑过看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像个鬼似的。”肖美华拍拍胸口，指责涧衍离她远一点。“不去准备明天的策略，来我这边装神弄鬼。”
“不是，我过来是有事要给你说。”涧衍没有理会肖美华的嫌弃，语气很认真。娘和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出面，越想越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怪在哪里。
“什么事？”肖美华不觉得涧衍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正经事，继续想辣菜方子，不想理会涧衍。
“你不觉得今天娘和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问，不奇怪吗？”涧衍按住书桌上的纸张，强迫肖美华注意他。
“有什么奇怪的。”肖美华夺回方子，白了涧衍一眼。“咱家爷做主，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反复说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不符合奶和娘的性格啊。”涧衍嘀咕道。“以前家里姑娘的事情都是奶和娘负责的，这次连问都不问，不合理吧。”
“不是爷告诉奶和娘了，也许就不问了。”肖美华抬了眼看涧衍，继续整理方子。
“不对啊，上次我说你和裴公子的事情，奶和娘有多紧张，昨天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涧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行了，照你这么说，爹昨天天连面都没有露，不是更奇怪。”肖美华不在意的说道。“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我们需要准备明天去开花饭馆的辣菜方子，你说要不要把小衡叫过来？”
“你又没有做出来，小衡过来又有什么用。”涧衍不满意的嘟囔，为什么他的想法总是得不到重视，算了，他已经习惯了。
“你说的也对。”肖美华点点头，看看桌子上散乱的纸张，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仪式感。“你看看这么明天拿过去是不是有点粗糙？”
“是有点，不太像好东西。”涧衍想到小钱钱，那点疑惑就不值一提了。“这种卖相不太好，要是我都不会相信这会是什么独特的孤方子。”
“确实。”在现实世界中准备推销服装都是准备精美的画册，邀请模特穿样品拍照，现在这样有点说不过去。“我觉得可以做成册子，感觉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只有字，感觉还是简单一些，不够分量。”涧衍绕过书桌站在肖美华的背后，歪着脑袋看到纸上的字，觉得需要重新誊写一下比较好，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对了，可以找小妹过来画图啊。”肖美华突然站起身，直接撞到涧衍的鼻子。“什么东西好痛啊！”
“你，痛！”涧衍捂着鼻子，下定决心要说，不说不是大哥。“你的字才丑死我了，我的鼻子都要断了。”
肖美华回头才发现涧衍站在身后，一点不觉得愧疚，反而指责：“你没事到我身后干什么，你不是坐在我对面吗？”
“我，我。”涧衍爷说不明白怎么走到她身后。“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字太丑了，明天不能拿这个去。”
肖美华低头看看字，想起涧衍写的保证书的字，确实不能看，不容反驳。“行，你先把这些重新抄一遍，我去找小妹过来。”
“啊。”涧衍看着肖美华远去的背影，低头看书桌上三四十张的方子，忍不住揉了揉手腕，今天晚上他还能睡觉了吗？
太阳爬上山头，涧衍顶着黑眼圈就被兴奋的肖美华叫了起来，她昨天晚上睡得倒好，可把他和小妹折腾惨了，一直忙到大半夜，小妹还好，今天还能补觉，他还要早起，得罪谁了。
“今天是要去打仗的，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像话。”肖美华早上起床看到做好的菜方子册，满意极了。对于今天的商谈充满了信心，好像回到了当时刚刚成立作坊时的干劲。
“你是不累，看看小妹现在还没有起呢。”涧衍打着哈欠，手指着小妹紧关的房门。“我们要是累死了。”
话音刚落，小妹的房门就打开了，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是兴奋，跑到肖美华面前：“姐，我画的怎么样？我没有见过成品，所以我就没有画菜品本身，我画了小衡吃饭的样子，看起来挺香的。”
肖美华奖励性摸摸小妹的脑袋，朝着涧衍挑了眉，说：“姐看到了，都挺好的，小衡吃饭的样子很有童趣，去镇里看看有什么好看的簪子给你带回来，好不好？”
“好，谢谢姐。”小妹像只满足的小猫蹭着肖美华的怀抱。“我还困着，回去睡觉了。”
“你看，还不一样。”涧衍指着小妹模模糊糊回去的背影，眼泪从眼中溜了出来。
“你想想小钱钱，今天谈成了就有小钱钱进账了。”肖美华心情好，不和涧衍计较，诱导的说道。
“小钱钱？我得精神点。”涧衍听到小钱钱的声响，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挺起腰板。“给钱，我去租牛车。”
“这才对嘛。”肖美华笑嘻嘻的拿出钱，看着涧衍雄赳赳的出了院子。
兴奋的劲头总会过去，到了镇里涧衍有点困了。肖美华接过鞭子，让涧衍休息一会儿，等到开花饭馆才是他的主场，反正他也找不到路，还不如她亲自来。
按照记忆的路线，找到了开心饭馆，发现门口挂着今日不营业的牌子，怎么回事？肖美华叫醒涧衍。
“干啥？什么事情？”涧衍惊坐起来，看到饭馆的牌子。“咱们到了？要进去吗？”
“不知道，我们等一会吧。”肖美华像是被冷水浇了，谭夫人应该不会是耍我吧。
涧衍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从车上下来看门板上的纸条，回头说：“这不就是等着我们吗？你有啥蔫的。”
毫不客气的拍打门板，里面有动静出来，一个伙计露出脑袋，笑着道歉：“客官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明天您再来吧。”
“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人的。”涧衍说，“请问谭夫人在吗？我们是谭夫人让来的。”
“哦哦，不好意思，眼拙眼拙。”伙计将门板挪开，将两个人请了进去。“两位稍等，老板和谭夫人还在说话。”
楼上包间的门打开，谭小姐带着小溪走了出来，看到是肖美华，走下楼过来打招呼：“原来母亲说的人是你啊，怪不得今天要我一起跟来。”
涧衍看到谭小姐皱了眉头，往旁边挪了挪，还扯了一下肖美华的衣袖，让她跟着。肖美华小手一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嗯，手里有些合适的菜方子想让谭夫人瞧瞧。”肖美华昨天莫名其妙的想法又浮现在脑海中，眼角瞥见涧衍的不耐，能成吗？
“那我可要尝尝你的方子好不好吃。”谭小姐压根就没有注意涧衍的存在，小溪不喜欢肖美华，她老是觉得自己位置不保。
谭夫人和饭馆老板一起从后厨出来，看见店里三人的状态，笑了笑：“你们来的挺早，怎么样？这是我哥，你们叫郝老板就行。”
“谭夫人好。”涧衍的状态立刻转变，脸上露出饱满的笑容，往前走了两步。“郝老板好，我是肖涧衍，那是我的妹妹，今天过来让您试试方子。”
“是块儿做生意的料子。”饭馆老板没头没尾冲着谭夫人说，然后向涧衍点头笑着打招呼。
“谭夫人，郝老板。”肖美华走到涧衍的身边行礼，并将册子递给他们。
“这是早有准备，不错。”郝老板接过册子，观赏一会儿封面，打开里面菜谱，看到背面有的插话，笑出声来。“这娃吃的真香。”
“郝老板，见笑。”肖美华往后退了一步，和谭小姐站在一起，涧衍接话。“只是小弟的憨态。”
“你们这主意不错，弄本册子让客人自己翻，弄点画衬着，有意思。”郝老板冲着谭夫人点点头，眼里都是赞赏。“就这么把菜方子给我不怕直接扣下不给你们？”
“能给出去看的，自然是不担心。”涧衍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微笑。“毕竟里面只有配料没有用量，您要试也需要一些功夫。”
“在这藏着心眼，好，好！”郝老板觉得涧衍不错，态度不错，长得不错，心眼更不错。“行，是我妹子介绍的，我就看看，你们去后厨吧，已经清干净了。”
“多谢，郝老板。”涧衍拱手谢道。
肖美华对谭小姐他们点了一下头，跟着涧衍的身后去了后厨，开始准备菜肴。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后厨方向传来菜肴的香味，涧衍用托盘端来了两道菜肴，一份是口水鸡，一份是麻婆豆腐。
“请各位尝尝，最好是多准备点茶水比较好。”涧衍的眼圈红红的，嘴巴略肿，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这么厉害？”郝老板看涧衍的脸色，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麻婆豆腐，果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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