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合作
官差和其他妇人离开了肖家，爷孙三人坐在堂屋中与谭夫人相视，空气中有一股尴尬的气息。
肖老头看兄妹两个人刚刚经过了激烈的对峙，没有经历再说话，主动向谭夫人问：“今日多谢谭夫人助我肖家，从镇里来找我大孙女可有要事？”
“老爷子客气了，我为什么就不能专门来救肖姑娘的？”谭夫人端起刚刚小妹端进来的新茶水，微微一抿。
“谭夫人这才是说笑，上次的谢礼本就是了结，今日您肯来自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肖老头摸了摸胡子，淡然的说道。眼睛瞥了肖美华一眼，她的脸上很茫然，应该事前不知道。
“老爷子眼力真好。”谭夫人笑着说道。“确实有事，昨天我女儿在药店看见了肖姑娘，听说有独家的菜方子，刚才邻里也提到了，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菜方子？”肖老头狐疑打量了谭夫人的神色，想到谭家在镇里的生意。“谭夫人莫不是拿老头子开刷？谭家在长阳镇有书店，有玉石，有当铺的生意，不知道哪一处需要菜方子？”
“是我没有说清楚。”谭夫人拿起手帕擦擦嘴巴，微微一笑。“不是我夫家，是我娘家，肖姑娘应该去过就是那家开花饭馆，糕点还不错吧。”
“爷，我去过是和谭小姐见面。”肖美华站起身对肖老头报告。“那家饭馆确实没有什么辣菜，糕点小衡吃过说不错。”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谭夫人摊开双手，表情很自然。“这次来就是为了肖姑娘手里的菜方子，是辣菜的方子就更好了。”
“是老头子多心了，谭夫人不要见怪，毕竟刚刚经历一番，实在有些害怕了。”肖老头站起身道歉，家里的孩子平时如何打骂都是家事，可不希望再牵扯到外处。
“这是自然。”谭夫人也站起身，认真的点头。
“如此的话，具体的事情您还是和我大孙女他们谈吧。”肖老头冲着谭夫人拱手，要去地里干活。“我家老婆子和儿媳妇还在地里等着消息，老头子就先告辞了。大丫，涧衍好生招待着，别怠慢。”
“是，爷。”肖美华和涧衍听话的应道，并送肖老头到门口。
“谭夫人，今日多谢。”肖美华回到堂屋，郑重向谭夫人行礼。“不知道您是从何处知道官差要为难我？”
“不是为了菜方子吗？”跟在后面的涧衍听到她的话，惊讶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姑娘，果然聪明。”谭夫人赞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和家里说实话。”
肖美华白了涧衍一眼，让他闭嘴乖乖听着，回过头对谭夫人说：“在药店遇见谭小姐是偶然，但告知消息确实故意，应该是谭夫人告诉谭小姐的，只是我很奇怪谭夫人如何笃定我会去镇里？”
“这个不算难，就算昨天你没有遇到梓静，你也一定会知道命案的事情，只要注意衙门的动静，赶过来也不是难事。”谭夫人解释。
“谭夫人，为什么要帮我或者是帮我肖家？”肖美华严肃的问道，找不到谭家帮她的原因。
“不是说了嘛，为了你手里的方子。”谭夫人微微一笑，好像肖美华问了一个傻问题。
“您帮忙的决议在先，菜方子的事情在后，不合理。”肖美华摇摇头，点破刚才的漏洞。“谭夫人，合作讲究一个诚字。”
谭夫人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仔细品味一番：“这茶不错，想不到这里还能尝到如此的佳品。”
谭夫人说话没头没尾，让兄妹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图谋的？不是我夸口，你家这些家底谭家还看不上。”谭夫人慢条斯理说出鄙视的话语，让人无法反驳。“至于你手里的方子我确实想要瞧一瞧，也算感谢之前的感谢，毕竟这次事件起因也算是我们谭家。”
“您的意思不要追问您的目的，对肖家是百利无一害是吗？”肖美华看涧衍还没有明白对话的意思，就自己应道。
“肖姑娘，就是聪明。”谭夫人说，“可否让我看看菜方子，商量一下。”
“这事情是我兄长负责，谭夫人还是和我兄长谈吧。”肖美华指着涧衍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兄长比较擅长，后续也是他负责。”
谭夫人的眼睛一亮，和蔼的说道：“这正和我意，安排得不错。”
肖美华看谭夫人的表情，心底涌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回头看看涧衍的样子，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涧衍听到要有小钱钱进账的消息，摆脱了刚才听他们谈话的白痴样子，精神头瞬间就回来。
“谭夫人，不知道开花饭馆是主打什么特色的？”涧衍激动的站起身，冲着谭夫人行礼，恭敬的问道。“我们的辣菜方子有很多，可以搭配饭馆的特色来合作。”
“一部分是家常菜，就是我们当地的特产，这部分很久没有推陈出新了，如果有合适的方子也可以。”谭夫人上下打量涧衍，长得不错，举止略显浮夸不够稳重。“近日最重要的是要招待从辛丹回来的成家商队，他们中大多数都是东部沿海人，喜欢吃辣的，每次我们饭馆准备的辣菜都不是很对味，明明用的都是他们家乡的辣椒，总是对菜不满意。”
谭夫人很烦恼，成家商队是自家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皇家唯一认证可以跨越国界的商队，想要讨好人家，金银财宝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却总是做不出来他们喜欢的菜肴，总是担心合作关系总会被别人取代，一年一年的提心吊胆。
“这个好说，不知道谭夫人想要以何种方式来去的菜方子？”涧衍渐渐进入状态，收起来浮夸的表情，坐回椅子上，认真的问道。
“不是一下子买断吗？还有什么方式？”谭夫人没有想到涧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好奇的问道。
“谭夫人，方子是有限的，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啊。”涧衍嘴角扬起，明媚的微笑透露着天真，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我具体给您说说？”
“没有想到你想的还挺深远。”谭夫人笑容里带着满意，让一旁的肖美华越看越觉得诡异。
“客气客气，做生意嘛，总得想得深远一下，才能让主顾满意不是吗？”涧衍陪着笑脸，自谦的说道。
涧衍将三种合作方式简单给谭夫人说了一下，第一种是独家授权，就是给开心饭馆一家的菜方子，就是连肖家都不可以在做同样的菜售卖，更不能将菜方子给第二家，但这种租金比较高，不是一劳永逸的合作，需要五年一签合约。第二种是普遍授权就是给少量的钱一次性买断菜方子，但不能限制肖家自己做售卖，还是把菜方子售卖给别人，这种需要自己钻研菜方子进行改良，第一种则是由肖家进行改良，保证主顾的客流量。第三种则是用高昂的银子一次性买断菜方子，全部后续肖家都不参与，当然肖家也不可以做同样的菜品。
“挺会做生意的。”谭夫人听完售卖计划，笑了笑。“怎么想到这种售卖方式的？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合作方式。”
“谭夫人过誉了，我只想轻松的赚钱，不想付出太多的劳累，自然要多思多想了。”涧衍将偷懒的想法如实告知，一点也不为耻，肖美华在一旁也是佩服的很。
“这就是你之前在赌场游荡的理由？”谭夫人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被您看出来了？”涧衍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哪种方式您比较中意？”
“这话说早了。”谭夫人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尝到，现在就谈合作方式不觉得有点早吗？”
“那，谭夫人的意思？”涧衍回头看了一眼肖美华，疑惑的问道。
“谭夫人不知道后日可有空？”肖美华明白谭夫人的意思，看到涧衍迷茫直接开口。
“后日？不如明日。”谭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要空一日。
“谭夫人见谅，明天我要酬谢仗义执言的婶子她们，要不肖家就要成为村里的八卦所在，家中长辈不会高兴的。”肖美华解释。“所以，只能委屈谭夫人等到后日，一大清早我和哥一定到镇里，这样您觉得？”
“我们一定奉上看家本领，不会藏私的，还请谭夫人通融。”涧衍听肖美华的话就明白了，郑重承诺谭夫人，这一步卖好了，以后生意就不愁了。
“是我没有注意到，那就后日，我们约在开花饭馆相见，我等着你们的看家本领。”谭夫人点点头，确实村里的流言不好处理，很容易影响姑娘家的名声，应该的，千万别像她家那个没有长脑袋，弄出一个花痴的名声，还好现在对此宽容，真是愁死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我们一定到，谭夫人请放心。”肖美华兄妹两个郑重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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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头看兄妹两个人刚刚经过了激烈的对峙，没有经历再说话，主动向谭夫人问：“今日多谢谭夫人助我肖家，从镇里来找我大孙女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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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夫人这才是说笑，上次的谢礼本就是了结，今日您肯来自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肖老头摸了摸胡子，淡然的说道。眼睛瞥了肖美华一眼，她的脸上很茫然，应该事前不知道。
“老爷子眼力真好。”谭夫人笑着说道。“确实有事，昨天我女儿在药店看见了肖姑娘，听说有独家的菜方子，刚才邻里也提到了，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菜方子？”肖老头狐疑打量了谭夫人的神色，想到谭家在镇里的生意。“谭夫人莫不是拿老头子开刷？谭家在长阳镇有书店，有玉石，有当铺的生意，不知道哪一处需要菜方子？”
“是我没有说清楚。”谭夫人拿起手帕擦擦嘴巴，微微一笑。“不是我夫家，是我娘家，肖姑娘应该去过就是那家开花饭馆，糕点还不错吧。”
“爷，我去过是和谭小姐见面。”肖美华站起身对肖老头报告。“那家饭馆确实没有什么辣菜，糕点小衡吃过说不错。”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谭夫人摊开双手，表情很自然。“这次来就是为了肖姑娘手里的菜方子，是辣菜的方子就更好了。”
“是老头子多心了，谭夫人不要见怪，毕竟刚刚经历一番，实在有些害怕了。”肖老头站起身道歉，家里的孩子平时如何打骂都是家事，可不希望再牵扯到外处。
“这是自然。”谭夫人也站起身，认真的点头。
“如此的话，具体的事情您还是和我大孙女他们谈吧。”肖老头冲着谭夫人拱手，要去地里干活。“我家老婆子和儿媳妇还在地里等着消息，老头子就先告辞了。大丫，涧衍好生招待着，别怠慢。”
“是，爷。”肖美华和涧衍听话的应道，并送肖老头到门口。
“谭夫人，今日多谢。”肖美华回到堂屋，郑重向谭夫人行礼。“不知道您是从何处知道官差要为难我？”
“不是为了菜方子吗？”跟在后面的涧衍听到她的话，惊讶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姑娘，果然聪明。”谭夫人赞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和家里说实话。”
肖美华白了涧衍一眼，让他闭嘴乖乖听着，回过头对谭夫人说：“在药店遇见谭小姐是偶然，但告知消息确实故意，应该是谭夫人告诉谭小姐的，只是我很奇怪谭夫人如何笃定我会去镇里？”
“这个不算难，就算昨天你没有遇到梓静，你也一定会知道命案的事情，只要注意衙门的动静，赶过来也不是难事。”谭夫人解释。
“谭夫人，为什么要帮我或者是帮我肖家？”肖美华严肃的问道，找不到谭家帮她的原因。
“不是说了嘛，为了你手里的方子。”谭夫人微微一笑，好像肖美华问了一个傻问题。
“您帮忙的决议在先，菜方子的事情在后，不合理。”肖美华摇摇头，点破刚才的漏洞。“谭夫人，合作讲究一个诚字。”
谭夫人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仔细品味一番：“这茶不错，想不到这里还能尝到如此的佳品。”
谭夫人说话没头没尾，让兄妹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图谋的？不是我夸口，你家这些家底谭家还看不上。”谭夫人慢条斯理说出鄙视的话语，让人无法反驳。“至于你手里的方子我确实想要瞧一瞧，也算感谢之前的感谢，毕竟这次事件起因也算是我们谭家。”
“您的意思不要追问您的目的，对肖家是百利无一害是吗？”肖美华看涧衍还没有明白对话的意思，就自己应道。
“肖姑娘，就是聪明。”谭夫人说，“可否让我看看菜方子，商量一下。”
“这事情是我兄长负责，谭夫人还是和我兄长谈吧。”肖美华指着涧衍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兄长比较擅长，后续也是他负责。”
谭夫人的眼睛一亮，和蔼的说道：“这正和我意，安排得不错。”
肖美华看谭夫人的表情，心底涌上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回头看看涧衍的样子，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涧衍听到要有小钱钱进账的消息，摆脱了刚才听他们谈话的白痴样子，精神头瞬间就回来。
“谭夫人，不知道开花饭馆是主打什么特色的？”涧衍激动的站起身，冲着谭夫人行礼，恭敬的问道。“我们的辣菜方子有很多，可以搭配饭馆的特色来合作。”
“一部分是家常菜，就是我们当地的特产，这部分很久没有推陈出新了，如果有合适的方子也可以。”谭夫人上下打量涧衍，长得不错，举止略显浮夸不够稳重。“近日最重要的是要招待从辛丹回来的成家商队，他们中大多数都是东部沿海人，喜欢吃辣的，每次我们饭馆准备的辣菜都不是很对味，明明用的都是他们家乡的辣椒，总是对菜不满意。”
谭夫人很烦恼，成家商队是自家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皇家唯一认证可以跨越国界的商队，想要讨好人家，金银财宝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却总是做不出来他们喜欢的菜肴，总是担心合作关系总会被别人取代，一年一年的提心吊胆。
“这个好说，不知道谭夫人想要以何种方式来去的菜方子？”涧衍渐渐进入状态，收起来浮夸的表情，坐回椅子上，认真的问道。
“不是一下子买断吗？还有什么方式？”谭夫人没有想到涧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好奇的问道。
“谭夫人，方子是有限的，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啊。”涧衍嘴角扬起，明媚的微笑透露着天真，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我具体给您说说？”
“没有想到你想的还挺深远。”谭夫人笑容里带着满意，让一旁的肖美华越看越觉得诡异。
“客气客气，做生意嘛，总得想得深远一下，才能让主顾满意不是吗？”涧衍陪着笑脸，自谦的说道。
涧衍将三种合作方式简单给谭夫人说了一下，第一种是独家授权，就是给开心饭馆一家的菜方子，就是连肖家都不可以在做同样的菜售卖，更不能将菜方子给第二家，但这种租金比较高，不是一劳永逸的合作，需要五年一签合约。第二种是普遍授权就是给少量的钱一次性买断菜方子，但不能限制肖家自己做售卖，还是把菜方子售卖给别人，这种需要自己钻研菜方子进行改良，第一种则是由肖家进行改良，保证主顾的客流量。第三种则是用高昂的银子一次性买断菜方子，全部后续肖家都不参与，当然肖家也不可以做同样的菜品。
“挺会做生意的。”谭夫人听完售卖计划，笑了笑。“怎么想到这种售卖方式的？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合作方式。”
“谭夫人过誉了，我只想轻松的赚钱，不想付出太多的劳累，自然要多思多想了。”涧衍将偷懒的想法如实告知，一点也不为耻，肖美华在一旁也是佩服的很。
“这就是你之前在赌场游荡的理由？”谭夫人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被您看出来了？”涧衍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哪种方式您比较中意？”
“这话说早了。”谭夫人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尝到，现在就谈合作方式不觉得有点早吗？”
“那，谭夫人的意思？”涧衍回头看了一眼肖美华，疑惑的问道。
“谭夫人不知道后日可有空？”肖美华明白谭夫人的意思，看到涧衍迷茫直接开口。
“后日？不如明日。”谭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要空一日。
“谭夫人见谅，明天我要酬谢仗义执言的婶子她们，要不肖家就要成为村里的八卦所在，家中长辈不会高兴的。”肖美华解释。“所以，只能委屈谭夫人等到后日，一大清早我和哥一定到镇里，这样您觉得？”
“我们一定奉上看家本领，不会藏私的，还请谭夫人通融。”涧衍听肖美华的话就明白了，郑重承诺谭夫人，这一步卖好了，以后生意就不愁了。
“是我没有注意到，那就后日，我们约在开花饭馆相见，我等着你们的看家本领。”谭夫人点点头，确实村里的流言不好处理，很容易影响姑娘家的名声，应该的，千万别像她家那个没有长脑袋，弄出一个花痴的名声，还好现在对此宽容，真是愁死了，希望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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