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陪团
从立秋起，天气便逐渐转凉，呼啸的冷风也不再沁人心脾，它大概是在西边受了气，莽撞着身子横冲直撞。
捷阳高中也发了崭新的秋季校服，依旧是白衬衫打底，外面裹了层低领的羊毛罩衫，再配上保暖又舒适的软呢外套，女孩子的裙子也长出了三分之一，林离对着镜子将上衣裙子穿齐全，又在腿上裹了层长长的针织袜，才下楼去。
“入秋了，多穿点，别冻着。”顾城还是老样子，手持咖啡抿了几口，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握着平板。
“嗯，我多穿了条长袜，而且校服也加厚了，不冷的。”林离坐在位置上开始吃早餐。
顾城将平板支在桌子中央，也坐下来吃盘里的煎蛋，道：“我明天给你大点的水杯，泡上雪梨茶，你带着，教室有空调温度高，你们一下课跑来跑去，室内外温差大，容易感冒。”
“不用那么麻烦，健壮着呢！”林离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肩道。
“噗呲！好了，还是带着吧。”
学校两边靠墙的大树下积了许多落叶，干干脆脆地，踩一脚会发出“咔擦咔擦”地声音，学校请来的保洁人员拖着半人多高的大扫帚，一下一下摩擦着地面，将散乱的树叶归一，再用麻袋装起来，埋进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
从校门到教室不过一二百米的距离，林离身上便裹了一层寒风，以至于进教室的那一瞬间热浪直袭脑门，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摘下双肩包坐在位置上，看见迎面进来的女同学里，有人把校服裙缝短了一半，露出光洁白皙的大腿，她们的身上似乎装了万年发热系统，不管寒风多凛冽，她们似乎都能面不改色的将校服裙再折进去一截，然后对嗲着声音对身边的人道：“我比较怕热，一点也不冷。”
林离收回目光，将下节课的功课预习一遍，并温习第一节语文课老师要提问的课文。
程寄对她的改变也看在眼里，他也不打扰，而是拿出难度系数五颗星的数学卷子，认真做了起来。
语文课上到一半，林离正被老师提问着背书，她背的还算顺畅，却被年级主任的敲门声打断，主任探出发亮的脑门，不好意思的冲讲课中的语文老师笑笑，道：“打扰同学们一下，你们班英语成绩最好的是谁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那位缝短校服裙的女同学“唰”地起身，道：“老师，我是英语课代表。”
“那你也不是英语最好的啊......”后排接话小能手立刻反驳道。
一时间大家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说程寄，有的赞同短裙女生，语文老师用书本磕磕讲桌，道：“大家安静，上次考试，谁的英语成绩第一？”
“上次？”
大家又一次进入了激烈的讨论，排名按总分，单科第一大家都没怎么注意。
“是林离，老师，林离单科英语一直都是前三。”
程寄突然出声，同学们的目光也都往他们俩这边集中，短裙女孩不满道：“可她一直都是倒数啊......”
讨论声又一次响起，主任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就你和林离跟我来吧。”
乔静看了林离一眼，昂着下巴迅速跟上主任，林离则磨磨蹭蹭在后面，她本不想去的，肯定又是学校有什么活动要准备，又累又耽误学习。
果不其然，学校来了批外国友人，主任在每个班都招了一两名英语好的同学，陪她们参观校园，还专门请老师为他们上中式体验课。
“林，你们学校好漂亮！”
“当然，花很多钱建的。”林离跟着大队伍甚是无聊，走起路来也心不在焉道。
“呃......”
“噢，这是什么味道？”一位外国友人捏紧鼻子露出痛苦的表情道。
大家随着疑问，停下脚步四下张望，有人眼疾手快，指着蹲在楼梯下面吃东西的同学就是一叫：“是他！他在吃螺蛳粉！”
主任连忙赶了过去，压低声音教训了一顿，然后那位同学端着螺蛳粉冲这边嬉皮笑脸招了招手，便逃也似的奔向了教学楼里。
主任回来道：“学生不听话。”以示自己的无奈。
“林，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臭？”
“螺蛳粉，中国美食之一。”
“你说那是美食？”
“对啊，有空我带你尝尝？”
外国友人立刻摇头。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乔静沉着脸，脚步也慢吞吞，刚刚和林离对话的外国小哥看她一脸阴郁，问道：“你怎么了？”
乔静磕磕巴巴答了句：“i'm fine.（我很好）”
林离了然，估计她是在前面被师哥师姐们嘲笑了，觉得没面子。
“看什么看？！”乔静冲林离发火道。
林离笑了下，感觉她怎么有点像以前的自己，任性娇纵，一副大小姐做派。
“你还笑！”乔静快要被她气死了。
“我...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快跟上吧，掉队了。”
林离看着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只觉可爱。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一个个像鸟儿似的从教学楼飞出，热闹地聚集在一起，有好奇地跟上队伍和外国友人们打成一片。
林离拉着乔静的胳膊道：“有人加入，我们撤吧。”
乔静别过脸，“哼”了一声，但却任由林离拉着往队伍的反方向走。
走出五十米左右，乔静便甩开了她的手，道：“不用你假好心！”
林离没搭理她，直接走了。
乔静被无视，心下更气，于是一脚踢在花池旁的石砖上，用力过猛，摔了个嘴啃泥，里面的小盆栽也霹雳巴拉倒了一片。
“哎哟哟~呜呜呜~”乔静从泥堆里爬起来，站在一旁，放声大哭。
林离听到声音，觉得情况不对，及时折了回来，就看见乔静浑身涂满了泥巴，脸上也有一块，混合着泪水流至脖颈。
“别哭了，别哭了，先去水管处洗洗吧。”
“呜呜呜~”
林离一路拉着这个“大喇叭”往操场旁的露天洗手池去，边走边提醒她道：“你这样哭，好丢人。”
“好了，自己洗吧，我走了。”送到地方，林离想撤。
“走？你去哪？”乔静停止哭声问。
“回教师啊。”林离道。
“别，你等着我......”乔静端着哭腔，可怜巴巴。
“....那...你快点洗......”
乔静点头，拧开水管，先冲手，在洗脸上的泥巴，边洗边问：“有镜子吗？”
“没有！你快点！”
“我看不见，要不你帮我一下？”乔静道。
林离有些不耐烦，她两条腿大早上走了这么远，还得在这陪着她收拾残局，她这小暴脾气，拿起一旁的水管，将水龙头拧至最大，给乔静来了个360度无死角人工淋浴。
“啊——”乔静的尖叫响彻云霄，方圆百里内的人几乎都仰望天空，循着蛛丝马迹。
“你干什么？！”乔静鼻子，嘴巴，眼睛里全是水。
“这样比较快，再冲两下就好了。”
林离守信地只冲了两下，看着向落汤鸡一样狼狈地乔静道：“我送你去医务室。”
乔静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林离放下水管，牵着她的手腕，往医务室走，半路遇见抱着作业的贺阳，他惊愕地问：“林离，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摔了一跤，去医务室看看。”林离简略道。
“林离！”乔静吼道。
“干嘛！”
“不要逢人就说我摔了一跤！”
“他问我才说的。”
“这是怎么了？”医务室老师看着进来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气喘吁吁还一身水。
“老师，她...淋了点雨。”林离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老师看了看天，是阴了几分，又伸手往窗外探了探，道：“也没下雨啊。”
“老师，她神经病，别管她。”
林离耸了耸肩，问医务老师要了瓶水，便回了教室。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程寄问。
“中途有个小插曲，耽误了。”
“嗯，这是笔记，你先记一下吧，不懂再问我。”
“好。”
午饭时间，林离依旧和程寄坐在一起，正吃着，便看见上次与林离发生冲突的高崎和李子与何蓉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林离盯了有两分钟，程寄问：“她们就是上次欺负的？”
“我没被欺负好吗？”林离傲娇道。
“不过我好像知道她们为什么找我麻烦了......”林离低头吃饭。
“你是说...何蓉？”
“她一直对木琳的事儿耿耿于怀。”
“可那不是你的错，我们以后离她远点好了。”程寄安慰道。
程寄话说完没多久，那边三个就吃完了，朝着林离的方向走来，路过林离时，清晰有力地道了句：“杀人犯！”
林离忽地一下起立，道：“你说什么？”
何蓉肉嘟嘟的脸不再可爱，道出的话也一样恶毒：“说你呗，杀人犯！害死木琳的凶手！”
食堂同学的目光都被这句话吸引了目光，纷纷看向林离。
“这位同学，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叫器别人是杀人犯？！”乔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和你无关，捣什么乱。”何蓉道。
“你这么空口白牙泼脏水才是捣乱吧。”乔静比何蓉高了一头，气势上碾压她一半。
“神经病！”何蓉不想和她吵，拉着另外两人走出食堂。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乔静指着她们的背影骂道。
“别骂了，都走远了。”林离站起来道。
“哼，本小姐可不是帮你，就是看不惯她们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又没要感谢你。”林离笑道。
“哼！”
“好了，坐吧，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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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阳高中也发了崭新的秋季校服，依旧是白衬衫打底，外面裹了层低领的羊毛罩衫，再配上保暖又舒适的软呢外套，女孩子的裙子也长出了三分之一，林离对着镜子将上衣裙子穿齐全，又在腿上裹了层长长的针织袜，才下楼去。
“入秋了，多穿点，别冻着。”顾城还是老样子，手持咖啡抿了几口，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握着平板。
“嗯，我多穿了条长袜，而且校服也加厚了，不冷的。”林离坐在位置上开始吃早餐。
顾城将平板支在桌子中央，也坐下来吃盘里的煎蛋，道：“我明天给你大点的水杯，泡上雪梨茶，你带着，教室有空调温度高，你们一下课跑来跑去，室内外温差大，容易感冒。”
“不用那么麻烦，健壮着呢！”林离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肩道。
“噗呲！好了，还是带着吧。”
学校两边靠墙的大树下积了许多落叶，干干脆脆地，踩一脚会发出“咔擦咔擦”地声音，学校请来的保洁人员拖着半人多高的大扫帚，一下一下摩擦着地面，将散乱的树叶归一，再用麻袋装起来，埋进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
从校门到教室不过一二百米的距离，林离身上便裹了一层寒风，以至于进教室的那一瞬间热浪直袭脑门，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摘下双肩包坐在位置上，看见迎面进来的女同学里，有人把校服裙缝短了一半，露出光洁白皙的大腿，她们的身上似乎装了万年发热系统，不管寒风多凛冽，她们似乎都能面不改色的将校服裙再折进去一截，然后对嗲着声音对身边的人道：“我比较怕热，一点也不冷。”
林离收回目光，将下节课的功课预习一遍，并温习第一节语文课老师要提问的课文。
程寄对她的改变也看在眼里，他也不打扰，而是拿出难度系数五颗星的数学卷子，认真做了起来。
语文课上到一半，林离正被老师提问着背书，她背的还算顺畅，却被年级主任的敲门声打断，主任探出发亮的脑门，不好意思的冲讲课中的语文老师笑笑，道：“打扰同学们一下，你们班英语成绩最好的是谁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那位缝短校服裙的女同学“唰”地起身，道：“老师，我是英语课代表。”
“那你也不是英语最好的啊......”后排接话小能手立刻反驳道。
一时间大家的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说程寄，有的赞同短裙女生，语文老师用书本磕磕讲桌，道：“大家安静，上次考试，谁的英语成绩第一？”
“上次？”
大家又一次进入了激烈的讨论，排名按总分，单科第一大家都没怎么注意。
“是林离，老师，林离单科英语一直都是前三。”
程寄突然出声，同学们的目光也都往他们俩这边集中，短裙女孩不满道：“可她一直都是倒数啊......”
讨论声又一次响起，主任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就你和林离跟我来吧。”
乔静看了林离一眼，昂着下巴迅速跟上主任，林离则磨磨蹭蹭在后面，她本不想去的，肯定又是学校有什么活动要准备，又累又耽误学习。
果不其然，学校来了批外国友人，主任在每个班都招了一两名英语好的同学，陪她们参观校园，还专门请老师为他们上中式体验课。
“林，你们学校好漂亮！”
“当然，花很多钱建的。”林离跟着大队伍甚是无聊，走起路来也心不在焉道。
“呃......”
“噢，这是什么味道？”一位外国友人捏紧鼻子露出痛苦的表情道。
大家随着疑问，停下脚步四下张望，有人眼疾手快，指着蹲在楼梯下面吃东西的同学就是一叫：“是他！他在吃螺蛳粉！”
主任连忙赶了过去，压低声音教训了一顿，然后那位同学端着螺蛳粉冲这边嬉皮笑脸招了招手，便逃也似的奔向了教学楼里。
主任回来道：“学生不听话。”以示自己的无奈。
“林，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臭？”
“螺蛳粉，中国美食之一。”
“你说那是美食？”
“对啊，有空我带你尝尝？”
外国友人立刻摇头。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乔静沉着脸，脚步也慢吞吞，刚刚和林离对话的外国小哥看她一脸阴郁，问道：“你怎么了？”
乔静磕磕巴巴答了句：“i'm fine.（我很好）”
林离了然，估计她是在前面被师哥师姐们嘲笑了，觉得没面子。
“看什么看？！”乔静冲林离发火道。
林离笑了下，感觉她怎么有点像以前的自己，任性娇纵，一副大小姐做派。
“你还笑！”乔静快要被她气死了。
“我...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快跟上吧，掉队了。”
林离看着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只觉可爱。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一个个像鸟儿似的从教学楼飞出，热闹地聚集在一起，有好奇地跟上队伍和外国友人们打成一片。
林离拉着乔静的胳膊道：“有人加入，我们撤吧。”
乔静别过脸，“哼”了一声，但却任由林离拉着往队伍的反方向走。
走出五十米左右，乔静便甩开了她的手，道：“不用你假好心！”
林离没搭理她，直接走了。
乔静被无视，心下更气，于是一脚踢在花池旁的石砖上，用力过猛，摔了个嘴啃泥，里面的小盆栽也霹雳巴拉倒了一片。
“哎哟哟~呜呜呜~”乔静从泥堆里爬起来，站在一旁，放声大哭。
林离听到声音，觉得情况不对，及时折了回来，就看见乔静浑身涂满了泥巴，脸上也有一块，混合着泪水流至脖颈。
“别哭了，别哭了，先去水管处洗洗吧。”
“呜呜呜~”
林离一路拉着这个“大喇叭”往操场旁的露天洗手池去，边走边提醒她道：“你这样哭，好丢人。”
“好了，自己洗吧，我走了。”送到地方，林离想撤。
“走？你去哪？”乔静停止哭声问。
“回教师啊。”林离道。
“别，你等着我......”乔静端着哭腔，可怜巴巴。
“....那...你快点洗......”
乔静点头，拧开水管，先冲手，在洗脸上的泥巴，边洗边问：“有镜子吗？”
“没有！你快点！”
“我看不见，要不你帮我一下？”乔静道。
林离有些不耐烦，她两条腿大早上走了这么远，还得在这陪着她收拾残局，她这小暴脾气，拿起一旁的水管，将水龙头拧至最大，给乔静来了个360度无死角人工淋浴。
“啊——”乔静的尖叫响彻云霄，方圆百里内的人几乎都仰望天空，循着蛛丝马迹。
“你干什么？！”乔静鼻子，嘴巴，眼睛里全是水。
“这样比较快，再冲两下就好了。”
林离守信地只冲了两下，看着向落汤鸡一样狼狈地乔静道：“我送你去医务室。”
乔静瞪着眼睛，一言不发。
林离放下水管，牵着她的手腕，往医务室走，半路遇见抱着作业的贺阳，他惊愕地问：“林离，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摔了一跤，去医务室看看。”林离简略道。
“林离！”乔静吼道。
“干嘛！”
“不要逢人就说我摔了一跤！”
“他问我才说的。”
“这是怎么了？”医务室老师看着进来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气喘吁吁还一身水。
“老师，她...淋了点雨。”林离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老师看了看天，是阴了几分，又伸手往窗外探了探，道：“也没下雨啊。”
“老师，她神经病，别管她。”
林离耸了耸肩，问医务老师要了瓶水，便回了教室。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程寄问。
“中途有个小插曲，耽误了。”
“嗯，这是笔记，你先记一下吧，不懂再问我。”
“好。”
午饭时间，林离依旧和程寄坐在一起，正吃着，便看见上次与林离发生冲突的高崎和李子与何蓉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林离盯了有两分钟，程寄问：“她们就是上次欺负的？”
“我没被欺负好吗？”林离傲娇道。
“不过我好像知道她们为什么找我麻烦了......”林离低头吃饭。
“你是说...何蓉？”
“她一直对木琳的事儿耿耿于怀。”
“可那不是你的错，我们以后离她远点好了。”程寄安慰道。
程寄话说完没多久，那边三个就吃完了，朝着林离的方向走来，路过林离时，清晰有力地道了句：“杀人犯！”
林离忽地一下起立，道：“你说什么？”
何蓉肉嘟嘟的脸不再可爱，道出的话也一样恶毒：“说你呗，杀人犯！害死木琳的凶手！”
食堂同学的目光都被这句话吸引了目光，纷纷看向林离。
“这位同学，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叫器别人是杀人犯？！”乔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和你无关，捣什么乱。”何蓉道。
“你这么空口白牙泼脏水才是捣乱吧。”乔静比何蓉高了一头，气势上碾压她一半。
“神经病！”何蓉不想和她吵，拉着另外两人走出食堂。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乔静指着她们的背影骂道。
“别骂了，都走远了。”林离站起来道。
“哼，本小姐可不是帮你，就是看不惯她们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又没要感谢你。”林离笑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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