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排名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韦荣是个狠角色，”卓不凡说，“虽然平时不爱出头，但谁惹到他都没好果子吃，他们班长都不敢管他。大家都说他是连里头几个能打的。他要是愿意出头，教官也讨不了好。你这回折了手臂还能把他打趴下，把周围人都给镇住了。”
高瑞苦笑，没想到别人还觉得他打赢了？
“你现在有外号了，我的班长。他们叫你高疯子。”卓不凡煞有介事地说，“打起架不怕疼，不要命，谁不怕你？你别觉得这不是好词，这说明你在新兵中间是一号人物了。就凭你这外号，我们班在连里也能横着走了。”
高疯子这外号可真不怎样，高瑞也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名声。他说道：“少扯这些淡，说点有用的。于教官怎么说，有没有说要罚我？”
“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提醒我们格斗小心，不能过分伤害。”
这倒是奇怪了，不是于老头风格啊。
“还有别的事吗？”
“有，当然有。李彪的事。”
“他又怎么了？”
“你不想知道李彪为什么被打嘛？趁着你的威风劲儿，我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家伙跟韦荣原来是一伙的，他们原来做好大场子，占了个废弃运输舰当妓院，雅间开了几千个，在附近几个太空城都有名。他被逮的时候把韦荣一伙所有人都出卖了，大部分都被判到这里来了。这不后来被韦荣知道了，才想教训他。”
“那他们不该分在一块啊？这事教官知道吗？”
“按说是分不到一块的。可是真缺人了，军队才不管你这那。听说于老头昨天就找过韦荣了。虽然没直接证据，但是调查调查不难知道是谁。韦荣以后应该不敢再找李彪麻烦了。”
高瑞心里现在真的有点不是滋味。他真觉得这架打的不值。李彪这人也让他觉得不怎么样。
“不高兴了？”卓不凡打量着高瑞脸色，说道，“老大，我可不是故意气你。但我觉得这事不能让你蒙在鼓里啊，我是一片好意。李彪这老小子，色厉内荏，他打不过韦荣，还不能告他？可他这回被吓得连告都不敢，被韦荣逃过去了。这下好了，你连韦荣都揍了，李彪以后在班里可得夹着尾巴走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高瑞不耐烦打断他，这种事情还有必要细掰吗？“你别忘了啊，你今天的加练没到位，明天补上。”
“别呀，老大，你这不仗义。”卓不凡说。
仗义？切，把他们的班级排名提上来才是真仗义。
高瑞准时出院了。这医院的医疗水平真没得说，伤好的就跟从来没受过伤一样。他正好可以赶上当天下午的训练。
训练进程已经进行到穿戴外骨骼装甲进行移动和射击的练习。
秦教官在给新兵们讲解：“你们穿戴的外骨骼装甲为联邦士兵制式装甲，武卫二型。严格来说，它可称得上是尺寸最小的机械辅助装甲。武卫二型装甲有两种形态，全身覆盖和部分覆盖。全身覆盖的防御力高，但透气性不好，灵活性也会下降。很多时候我们可以采取部分覆盖的办法，只护住躯干。装甲可以大幅提升你们的防御和力量，增加你们的负重能力，当然前提是在它有电的情况下。不过一般情况下，你们不必担心。外骨骼装甲的电力足够你们连续不停跑上10天。”
“你们现在需要适应身上的外骨骼装甲，体会它的移动和射击特点。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多，你们要抓紧。”
高瑞这回终于穿上了有电的外骨骼装甲，感觉好极了，胳膊不酸了，走路不费劲了。高瑞觉得等他老到不能动了，一定要天天穿着。
他们手中的步枪仍然是星击1型，不过现在可以将口径调整到12mm了，弹匣容量300发，电池模块也增加了两块。现在的枪械重量已经增加到10公斤，提着仍然不费劲。
他在靶场上练习卧、跪和站立三种射击方式，体会后坐力对射击的影响。然后他们进行了慢步和快跑两种形式的移动射击。外骨骼装甲可以和步枪相配合，这使得他们在移动过程中仍然可以保持相当的射击准确性。
教官说一个星期后，他们将进行射击考核，计入班级成绩。不过高瑞觉得枪械考核很难拉开差距，原因就是他们的枪太好了，两个星期的训练，再加上外骨骼的辅助，绝大部分人每一枪都可以达到优秀的水平。
重点还是在体能上，卓不凡的事情不能放松。
晚上，大家带回各自的外骨骼装甲正在擦拭保养。高瑞领着卓不凡加练回来了。他看到李彪也在寝室，想跟他谈一谈。
“韦荣又找过你吗？”高瑞问他。
“没有。”李彪回答，神情不咸不淡。
“所以他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高瑞又问。
“应该不敢了。”李彪长出一口气，他想了想，说道：“我感谢你为我出头，但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我想自己解决。”
卓不凡又来插话，他对李彪喊道：“大言不惭，自己解决？不靠别人帮忙，你自己解决过谁？”
李彪闷着头没说话。
高瑞阻止了卓不凡的继续刁难。李彪可能有些不愿意言明的隐情，他自己不情愿那就算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影响以后的训练就可以了。
周末士兵会议召开，高瑞再次重申了提升班级名次的事情。他们班的排名没有丝毫变化。他觉得有必要再给大家上上弦。虽然每个人都意识到排名的重要性，但大家的行动没跟上意识。高瑞有些难以理解他们的思想，这可保命的大事，他们怎么能平常以待？
“我们的排名这周没有变化，”高瑞说，“我们跟前一名的差距很小，很容易就能超过他们。体能训练每天都计分的，跑步五分，我们只能拿到两分。身体素质训练五分，我们拿到三分，只有少数情况下才能拿到四分，我们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你要求不要那么高，”卓不凡说，“也体谅我们班的具体情况，我们班还有老年人。”
“我记得某人跑步时候一直在我屁股后头呢。”老郭反驳道。
“卓不凡，不要吵。”高瑞发话，“把你打听到的数据跟大家说一说。”
卓不凡清清嗓子，说道：“我打听了新信息，伤亡率较小的第一第三猎巡队，最近三年的死亡率约有4%，而死亡率高的第二、五、六、七猎巡队，死亡率接近11%。”
数据是最直观的展现，相信这样能更好的增加他们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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